几天后,林默的魔都宿舍内。
空气中弥漫着慵懒而暧昧的气息。苏清璇如同一只餍足的猫,蜷在林默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林默则明显有些“精力透支”,眼眶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但嘴角却噙着满足的笑意。
“哼,不把你吸干净,省得你在欧洲又沾花惹草。”苏清璇仰起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语气带着一丝霸道的占有欲。
林默失笑,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低声保证:“不会的,宝贝。我哪敢啊。”
“量你也不敢。”苏清璇满意地哼了一声,慵懒地起身开始穿衣服,恢复那副清冷总裁的模样,“好了,我该回燕京了。你们签证下来就立刻出发?”
“嗯,等签证下来,就走。这些地方,审这个审那个,真是麻烦。”林默也起身,帮她整理着衣领。
两人又温存了片刻,苏清璇才拖着行李箱离开。林默送她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合上,才长长舒了口气,感觉腰有点酸…甜蜜的负担啊。
回到公司,林默立刻让沈清秋订好了最快前往欧洲Y国首都的机票。几天后,签证顺利下发。
机场出发大厅。林默看着身旁两位风格迥异却同样吸引无数目光的旅伴,心情复杂。
柳潇潇选择了一套既舒适又不失风情的长途飞行穿搭。一件宽松的浅灰色羊绒衫,领口微微斜露香肩,下身搭配弹性极佳的黑色牛仔裤,将她笔直修长的腿型完美勾勒出来。外罩一件卡其色长款风衣,脚上一双柔软的平底短靴,栗色的长卷发随意披散,脸上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慵懒随性中透着明星般的气场。
宋思瑶则依旧保持着她的精英律师风范,但更适合长途飞行。一件质感一流的白色丝质衬衫,纽扣系到最上一颗,显得严谨而禁欲。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九分休闲西裤,裤线笔挺,搭配一双舒适的乐福鞋。鼻梁上依然架着那副金丝眼镜,手里拎着一个大号的托特包,里面显然塞满了各种文件和法律书籍,专业、干练,且一丝不苟。
林默自己则简单得多,休闲西装外套搭配t恤和长裤。
三人办好登机手续,通过VIp通道登上飞机。一进入商务舱,林默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还得是商务舱啊,就是舒服。有钱真好。” 想起以前挤经济舱出差的经历,真是恍如隔世。
各自放好行李落座。飞机平稳起飞后,一位身材高挑、笑容甜美的金发空姐走过来,用流利的英语轻声询问林默:“Good morning, sir. would you like something to drink before take-off? coffee, juice, or perhaps some champagne?”(先生您好,起飞前需要喝点什么吗?咖啡、果汁,或者香槟?)
林默一听英语就有点头大,硬着头皮,操着一口浓重中式口音、磕磕绊绊地试图回答:“Ah… yes… I want… a cup of… of… 咖啡!coffee!”
空姐保持着职业微笑,但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显然没太听懂他最后蹦出的中文“咖啡”。
旁边的宋思瑶忍俊不禁,优雅地转过头,用一口标准而流利的英式英语对空姐说:“hed like a black coffee, please. And for me, a glass of orange juice, no ice. thank you.”(他想要一杯黑咖啡。给我一杯橙汁,不加冰,谢谢。)
空姐立刻明白了,微笑着点头:“certainly, madam.”
林默顿时尴尬得想抠脚趾,对宋思瑶讪笑道:“咳咳…还得是你们高材生…我这哑巴英语,出国就是抓瞎。”
另一侧的柳潇潇憋着笑,肩膀微微抖动,故意扭开头看窗外,懒得搭理这个“丢人”的家伙。
就在这时,他们后排传来一个略显刺耳的公鸭嗓声音,说的是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轻蔑:“Excuse me, miss! why are there zhina people here in business class? So noisy! can you arrange for me to change my seat? I dont want to be disturbed by them.”(喂,小姐!怎么商务舱还有支那人?这么吵!能不能给我换个位置?我不想被他们打扰。)
“Zhina”这个词,充满了侮辱性的殖民色彩!
话音落下,林默、柳潇潇、宋思瑶三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围几个显然也是华裔的乘客也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穿着不合身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个暴发户,正一脸嫌弃地看着林默他们这边,还对走过来询问情况的空姐指手画脚。他的目光尤其在容貌出众的柳潇潇身上逡巡,带着令人不适的审视。
柳潇潇猛地转过头,墨镜下的目光冰冷如刀,她直接用字正腔圆的英语怼了回去,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整个商务舱:“I beg your pardon? did you just use that discriminatory word? I suggest you apologize immediately before I file a plaint for racial discrimination against both you and the airline!”(你说什么?你刚才用了那个歧视性词汇?我建议你立刻道歉,否则我将以种族歧视的名义向你以及航空公司提出正式投诉!)
那日本人显然没想到柳潇潇英语如此流利且气势如此之强,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恼羞成怒,改用蹩脚的英语夹杂着日语嚷嚷:“八嘎!你说什么!你们就是吵到我了!低等人就不该坐在这里!”
这话一出,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不等林默和宋思瑶发作,旁边一位戴着眼镜、学者模样的华人老先生率先忍不住了,用英语严厉斥责:“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公共场合,更是国际航班!你的言论充满了歧视和恶意!必须道歉!”
另一位看起来是商务精英的年轻中国男人也冷笑着开口:“怎么?觉得我们中国人坐不起商务舱?看来阁下对中国的认知还停留在半个世纪前。真是可悲又可笑。”
“就是!看不起谁呢!”
“空姐!麻烦请这位先生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录下来!发网上让他火!”
商务舱里的中国乘客们纷纷出声声援,你一言我一语,将那日本人怼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空姐和乘务长也赶紧过来调解,严肃地警告那名日本乘客注意言行,否则可能会在目的地面临调查。
那日本人彻底蔫了,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指责下,灰溜溜地缩回座位,用杂志挡住脸,再也不敢吭声。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柳潇潇冷哼一声,重新戴上墨镜。宋思瑶对周围出声相助的同胞点头致意。林默则对大家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经过这么一闹,机舱内的华人旅客们反而产生了一种同仇敌忾的亲切感。林默感慨地靠在宽大的座椅上,看着窗外翻滚的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