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危险而暧昧的气息。林默滚烫的身体如同烙铁般紧贴着柳潇潇，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肌肤，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只剩下原始的本能和痛苦，力量大得惊人。柳潇潇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恐惧和一种奇异的热流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软。
“林默！你醒醒！看着我！我是柳潇潇！”她徒劳地推拒着，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慌乱。指甲无意间划过他的手臂，留下浅浅的红痕。
也许是这细微的刺痛，也许是柳潇潇带着哭腔的呼喊穿透了药力的迷雾，林默的动作有了一瞬间极其短暂的停滞。那双被欲望充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挣扎和迷茫。
就趁现在！
柳潇潇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屈起膝盖顶开一丝空隙，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挣脱出来，踉跄地跌倒在地毯上。她来不及喘息，目光迅速扫过房间，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壶冰水和玻璃杯。
她扑过去，手忙脚乱地倒满一杯冰水，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床上试图再次爬起来的林默泼去！
“哗啦——！”
冰冷的液体劈头盖脸地浇下，刺激得林默猛地一个激灵。他甩了甩头，水滴四溅。那短暂的冰冷似乎强行撕开了包裹他理智的浓雾，他的眼神有片刻的清晰，看清了眼前的人——发丝微乱，衣衫不整，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带着惊惧和担忧的柳潇潇。
“潇…潇潇？”他声音沙哑得厉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和混乱的床铺，瞬间明白了什么。巨大的屈辱和后怕涌上心头，盖过了身体的灼热。
“走…快走！”林默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几乎是跌撞着冲向了套房内的独立卫生间，反手“砰”地一声重重锁上了门！
柳潇潇瘫坐在地毯上，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隔着门，她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痛苦的嘶吼，以及哗哗的水声——他打开了冷水龙头。
她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外，听着里面令人心惊的声音，担心地敲了敲门：“林默？林默！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里面只有持续的水声和男人痛苦压抑的喘息。
“我…我没事…你走…快走…”林默的声音隔着门和水声传来，断断续续，充满了极力克制下的颤抖，“离我远点…我怕…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柳潇潇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那杯冰水只是暂时唤醒了他一丝神智，药效根本未退。他把自己锁起来，用冷水冲刷，是在用最后残存的意志力保护她，也是在对抗那几乎能摧毁人意志的药物。
怎么办？怎么办？！
柳潇潇慌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中了催情药怎么办？” “催情药如何缓解？”
搜索结果跳出来，大多是些不着调的广告和夸张描述。她焦急地滑动屏幕，寻找有用的信息。
【…无特效解毒剂…主要依靠自身代谢…】
【…可采用冷敷、冲淋冷水澡等方式帮助降低体温，缓解症状…】
【…严重者需就医…】
【…避免独处，以防意外…但…需警惕其可能在药效下产生失控行为…】
一条条信息看得柳潇潇心惊肉跳。冲冷水是对的，但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效果有限。去医院？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一旦被拍到，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此刻的状态，根本不可能配合。
难道…就只能这样硬熬过去？听着他在里面那么痛苦？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条论坛上的模糊讨论，有人隐晦地提到“…或许可以通过其他方式纾解…否则可能伤身…”
其他方式？什么方式？
柳潇潇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她不是无知少女，自然明白那隐晦的指向。她的心跳得更快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有恐惧，有羞涩，有担忧，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敢深究的、细微的悸动。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听着里面传来的、明显带着痛苦挣扎的水声和闷哼，想象着他此刻正在承受的煎熬。他是为了保护她才把自己关起来的…
一种冲动突然攫住了她。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刚才挣扎而有些勾丝的黑色丝袜。咬了咬下唇，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内心在天人交战。
这样做…合适吗？会不会让他误会？
可是…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这么难受甚至可能伤身体吗？他刚才…宁愿伤害自己也没有真正伤害她…
最终，担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压倒了矜持和顾虑。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手指微微颤抖着，勾住腰际丝袜的边缘。细腻的布料缓缓褪下，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她将那条还带着体温的、质感细腻的黑色丝袜卷成一团，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她站起身，再次敲了敲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林默…你…你还好吗？我…我有个东西…或许…”她实在说不出口，慌乱地将那团丝袜从门板下的缝隙塞了进去。
“你…你自己…解决一下…会不会…好受点…”她说完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背过身去紧紧闭上眼睛，不敢想象里面的情景。
门内，冷水下的林默看到门下突然塞进来一团黑色的东西。他定睛一看，认出那是什么后，大脑“轰”的一声，几乎要彻底爆炸！
那细腻的材质，仿佛还残留着主人的体温和淡淡香气，在这种时候，对于他被药物无限放大的感官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刺激！
“柳潇潇！你…！”林默的声音沙哑而崩溃，混合着巨大的震惊和难以抑制的冲动，“你这是在刺激我！啊啊啊！拿走！快拿走！”他痛苦地低吼着，身体反应更加剧烈，几乎要彻底摧毁他紧绷的神经。
门外的柳潇潇听到他崩溃的低吼，又羞又急，也知道自己可能办了蠢事，慌乱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想帮你…我看网上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林默更加粗重压抑的喘息，以及拳头狠狠砸在瓷砖墙上的闷响。他似乎在用疼痛对抗欲望。
柳潇潇的心揪紧了。愧疚、担心、害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让她脑子一热，一句完全未经思考的话冲口而出：
“要不…我帮你…？我也…不是不可以…”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惊呆了，立刻捂住了嘴，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门内的水声和喘息声骤然停止。
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传来林默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极度震惊和克制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