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梵克雅宝”特邀代言人和《时尚》新晋宠儿的身份,加上她好莱坞女星的光环,以及刻意营造的、带有东欧贵族后裔神秘色彩的身世背景,伊琳娜开始有策略地渗透纽约的名媛圈。
没错,那时候已经有人设这种东西,而且因为资讯不通,更加容易搞人设。
这个圈子壁垒森严,排外且现实。
光有美貌和明星头衔远远不够,还需要引路人。
克格勃的力量再次显现。
在一次梵克雅宝举办的私人珠宝鉴赏晚宴上,她“偶然”结识了卡洛琳·阿斯特夫人——一位在纽约社交界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老派名媛。
阿斯特夫人对伊琳娜的优雅仪态和略带异国情调的谈吐(这背后是克格勃精心准备的身份背景和话术训练)颇为欣赏,尤其是当她“无意间”提及某些欧洲皇室秘闻(同样是“中心”提供的、经过筛选的真实或半真实信息)时,更是引起了这位夫人的浓厚兴趣。
在阿斯特夫人若有若无的提携下,伊琳娜拿到了进入纽约顶级社交场的敲门砖。
于是,在一场纽约芭蕾舞团的慈善晚宴上,Lee主动走向了正与卡洛琳·阿斯特夫人交谈的伊琳娜。
“阿斯特夫人,不介绍一下这位迷人的女士吗?”Lee的声音清脆,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亲爱的Lee,这位是斯拉夫小姐,从好莱坞来的新星,现在可是梵克雅宝的缪斯。”阿斯特夫人笑着为双方引荐,“斯拉夫,这位是Lee·坎菲尔德夫人。”
此时的Lee与出版商 迈克尔·坎菲尔德结婚,对外称呼坎菲尔德夫人。
“久仰大名,坎菲尔德夫人。”伊琳娜伸出手,露出一个符合她当前“人设”的、略带矜持的微笑,“您姐姐的风采令人难忘,而您本人的品味,在时尚界也早有耳闻。”
Lee握住她的手,目光坦诚而直接,但伊琳娜能察觉到那目光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叫我Lee就好。斯拉夫……这真是个特别的名字。说实话,我听说纽约来了位美丽的好莱坞明星,不仅让梵克雅宝的杜兰德小心翼翼,似乎还和我们那位难以捉摸的肖恩·威尔逊先生有些交情?这让我非常好奇。”
伊琳娜心中瞬间明了,作为克格勃特工这点敏感性还是有的。
Lee的接近并非单纯出于社交礼貌或对她明星身份的兴趣,目标直指肖恩·威尔逊。
这对伊琳娜而言,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也是绝佳的机会。
参议员的小姨子主动靠近,这条线比预想的更有价值。
她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谨慎,仿佛不愿多谈威尔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肖恩是个很低调的人,我们确实是朋友,他给了我一些在纽约发展的建议。我这次来纽约他也帮了我不少忙。”
她表现得和肖恩威尔逊的关系很亲密,毕竟一个富豪帮助好莱坞女星,大家都会猜测二者之间的关系。
斯拉夫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向Lee本身。
“能在纽约认识您才是我的荣幸,我非常欣赏您的风格,尤其是您和您的姐姐在《Vogue》杂志拍摄专题照片,令人印象深刻。”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此展开。
Lee有意引导,试图挖掘更多关于威尔逊的信息,而伊琳娜则守口如瓶,只是偶尔抛出一两个无关紧要的细节,维持着这份神秘感,同时不断表达对李的欣赏和对纽约艺术圈的兴趣。
她乐于维持这份“友谊”,Lee希望通过她接近肖恩·威尔逊,而她看中的,则是Lee背后所代表的肯尼迪家族的光环与潜在的情报价值。
“下周我在惠特尼博物馆有个小型的私人观展活动,主要是一些新晋的抽象表现主义作品,或许你会感兴趣?”
Lee发出了邀请,这既是社交礼节,也是继续探究的步骤。
“当然,我很荣幸。”伊琳娜欣然接受,这正是她需要的切入点。
这成了她们各取所需的“友谊”的开端。
随后的几周里,伊琳娜和Lee的身影开始更频繁地一同出现在纽约的社交场合。
她们一起出席小型画廊开幕,在熨斗区那些需要预约的隐秘餐厅共进午餐,也会在Lee位于格伦科夫的周末别墅里享受相对宁静的下午茶时光。
Lee欣赏伊琳娜的时尚品味和“守口如瓶”的特质——这在她看来更印证了斯拉夫与威尔逊关联的可能性。
看着斯拉夫迷人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身材,Lee觉得自己也不差,威尔逊也会迷倒在自己的裙下。
而伊琳娜则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这段关系,她倾听李关于艺术、时尚和旅行的见解,适时地表达赞同和欣赏,同时如同最精密的传感器,捕捉着李言谈中可能流露出的任何与肯尼迪家族、政治动向或上层人际网络相关的信息碎片。
在一次只有她们两人的下午茶时,Lee略带试探地对伊琳娜说:“你知道吗,斯拉夫,肖恩那个圈子里的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想介绍些朋友认识都找不到机会。”
伊琳娜为她斟满红茶,回以一个理解却又略带疏离的微笑:“他确实很注重隐私。不过,能通过你认识纽约这么多有趣的人,我已经非常感激了,Lee。”
她既没有完全阻断Lee的希望,也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却再次强调了与李交往本身的价值。
这种态度反而让Lee觉得她更可靠,也更值得继续投资这段关系。
在外界看来,她们是一对迅速亲近的迷人组合——好莱坞的东欧玫瑰与肯尼迪家族的时尚名媛。
她们的友谊成了纽约名媛圈里一道新的风景线。
伊琳娜通过Lee,不仅进一步巩固了自己在顶级社交圈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她获得了一个接近米国政治权力家族外围的绝佳位置,并且手握一张“肖恩·威尔逊”这张未打出的王牌,巧妙地利用着Lee对她的企图心。
她如同一只优雅的变色龙,迅速适应着新的环境。
在洛杉矶,她更多的是一个性感迷人的符号;
而在纽约,她则精心塑造着一个“有教养、有故事、不乏趣味却不显轻浮”的淑女形象。她谈论艺术,但不过分深入;
她聆听政治和经济话题,却很少直接发表见解,只是偶尔提出一个巧妙的问题,引导对方更多倾诉。
她深知,在这些场合,倾听往往比诉说更能获取信息,也更能降低他人的戒心。
她开始出现在诸如大都会歌剧院的开幕夜、惠特尼博物馆的慈善晚宴、中央公园保守区举办的春季派对,以及一些位于长岛南汉普顿的奢华周末别墅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