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布村的村长,亲自带领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迎接一行人。
众人来到一个废弃的木屋前,村长有些惭愧的表示:“白队长,实在不好意思啊,三个孩子的爷爷奶奶发现孩子不见后,拜托邻居帮忙四处寻找,找到这里发现孩子上吊死亡时,老人情绪激动的把孩子抱下来,所以不小心破坏了案发现场!”
白南的心情很沉重,但他此时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表示理解。
众人进了木屋,看见的就是三个齐齐躺在草席上的女孩。
罗凡和林可上前开始尸检,白南则和村长了解这三个女孩的基本情况。
三个女孩分别叫乌兰、乌丽、乌静,“乌这个姓氏很罕见啊,这三个女孩,是亲戚关系吗?”
“是啊,这三个孩子是堂姐妹关系!一个家族里一下子死了三个孩子,真是造孽啊!”
“这三个孩子的家人,最后一次见到她们是什么时候?”
“早上吃完饭,这三个孩子说去上学,可中午到了放学时间,这三个孩子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吃饭,村里的学堂不像外面的那么尽心,孩子们的爷爷奶奶去学校找孩子的时候,老师说这三个孩子早上就没有去上学。”
“这三个孩子最大的年龄是多大?”
“最大的孩子是乌静,13岁,乌兰和乌丽都是十一岁!”
“我什么时候方便见一下孩子的父母!”
“要明天了,三个孩子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知道孩子出事他们就往回赶,现在又下这么大的雨,最早也要明天上午才能到!”
“那孩子们的爷爷奶奶现在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孩子的奶奶寻死觅活的,责备自己没有看好孩子,说没脸面对三个儿子和儿媳!你要是想找他们了解情况,我只能让孩子的爷爷先过来一趟,咱们要是去他们家的话,我怕再次刺激到老太太!”
“可以,那这天气,老人家过来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我让我儿子去接他!”
三个女孩的爷爷,比白南想象中的要硬朗许多,老人的脸上和眼里,有着数不尽的悲伤:“警察同志,村长都和我说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三个孩子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人些许浑浊的双眼眨了眨:“三个月前吧,我三个儿子共同回来了一趟,这三娃就说不想上学了,给我三个儿子气够呛,我让他们不要打骂孩子,好好劝,后来我问娃娃们为啥不想上学,她们也不说话,再问,就说想找点打工贴补家用。
可我三个儿子告诉她们,至少也要混个高中文凭,不然大字不识几个,去打工,饭店都不收!”
白南想着,明天一早要去趟村里的学堂。老人回家前,一边流泪,一边拿出三个本子:“这是娃娃们的日记本,里面原先写的日记,都被她们撕掉了,还剩下几张画,我们老两口也看不懂,你们看看有用吗?”
白南接过,示意张小北和李中阳,与村长的儿子,一起送老人回家。
王卓和白杨,也很好奇三个孩子画了些什么,白南打开第一个本子,本子上的署名是乌静,本子被撕扯的只剩下最后几张涂鸦,第一张被涂满了黑色,然后正中央是一只猩红的眼睛,第二张被涂满了红色,正中央也是一只眼睛,后面几张,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背景颜色不一样。
白杨看不明白,问道:“这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乌静这么喜欢画眼睛啊?”
王卓分析:“眼睛可以表达出很多种情绪,乌静画的眼睛,很可能代表了有人在窥视她!她不停的变换着各种背景颜色,说明她尝试过很多方式躲避这个人,可是这个人依旧可以找到她!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分析和猜想!”
白南却觉得王卓分析的不无道理,他再次打开了乌丽的本子,第一幅画里面,是形形色色的小鸟在飞翔,“王卓,你觉得这幅画又代表什么?”
“自由,乌丽渴望自由!”
白南再翻开第二幅画,画里面是一个女孩,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女孩的肚子上,用红色的笔写了个大大的死字,而女孩的周围,画满了眼睛。
白杨捂住了嘴:“这,难道这个女孩被同学们霸凌了吗?”
白南看向王卓,王卓皱眉:“我的理解,和小白有些不同,在我看来,是女孩想死,可是她周围有很多人看着她,让她不能死也不敢死,她怕关心她的人会伤心!”
三人再次打开乌兰的本子,上面画满了一只只小兔子,它们或哭泣,或受伤,或蹲在路灯下仰望星空。
白南捏着本子的指骨泛白,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走到了木屋里,看着罗凡问道:“三个女孩子,是不是全部遭受过性侵?”
罗凡默不作声,他努力调整着情绪,还是林可双目赤红,率先开口:“是的,而且这三个孩子的私密部位,还被刻了字!”
“畜生!”白南的怒骂声,将白杨和王卓吸引了过来,王卓知道白杨的脾气,不停的劝她要冷静!
白南抓过罗凡:“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还有其他发现?”
罗凡无力的看着他,声音很轻的说道:“三个孩子身上的索沟位置较低,在咽部以下位置,呈水平环形闭合,痕深相对较浅;后颈部留有绳结绞缠痕迹。她们的手上和脚上都有不同的挣扎伤痕,所以我判断,三个孩子死于他杀!”
白南愤怒的捶打着木门,两分钟后,他冷静下来,再次问道:“凶手,有没有在孩子身上……留下什么?”
罗凡和林可对视一眼,随后说道:“我在乌静的齿缝和指甲中,发现了一些人体的皮肉组织,说明这孩子在和凶手对抗时,咬伤抓伤了凶手的某个部位,可以利用这些皮肉组织,进行dNA比对!”
“好,一会我让小北送你们回警局,辛苦你们加个班!”
回来的张小北和李中阳,脸色极其的难看,白南一边打量着两人一边说道:“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