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芯片设计方案最终定稿,正式进入流片阶段。可就在中芯国际准备启动14nm工艺生产时,意外发生了——供应商突然发来通知,原定供应的高端光刻胶,因“国际物流管制”无法按时交付。
“是英飞凌在背后施压。”江渝川接到消息时,正在和文静喝茶。他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他们知道我们的光刻胶依赖进口,这是掐住了我们的喉咙。”
文静放下书卷,轻声道:“国内有没有替代方案?我记得之前看过一篇论文,沪市有家初创企业在研发高端光刻胶,虽然还没量产,但或许能应急。”
江渝川立刻行动,当晚就飞往沪市,找到那家初创企业。对方的技术确实尚未成熟,但核心指标能满足需求。江渝川当场拍板:“我投2亿,帮你们扩大产能,三个月内,我要拿到合格的光刻胶。”
可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第一批流片的100片芯片,良率仅为32%,远低于预期的85%。李博士拿着检测报告,脸色铁青:“光刻胶的兼容性还是有问题,导致芯片表面的线路出现针孔和短路,而且封装时的热应力也影响了芯片性能。”
陈峰主动请缨:“我来调整封装工艺。”他带领团队重新设计封装结构,采用“低温共烧陶瓷”技术,降低封装过程中的热应力;同时,晓雨和张教授优化芯片的光刻版图,增加线路的冗余设计,提高对光刻胶缺陷的容忍度。
第二个月,第二批流片启动。等待结果的那几天,整个团队都处于焦虑状态。江渝川每天都会抽时间去实验室,不说话,只是给大家带些咖啡和点心,偶尔拍拍晓雨的肩膀:“别急,我们耗得起。”
当检测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实验室里鸦雀无声。李博士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声音颤抖:“良率……良率达到了78%!”
欢呼声再次响起,有人甚至激动得哭了。可就在这时,侯杰匆匆跑进来,脸色凝重:“江总,英飞凌联合了三家晶圆厂,暂停了对国内多家半导体企业的产能供应,中芯国际也受到了压力,我们下一批流片的排期被推迟了。”
江渝川的眼神瞬间变冷。他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省发改委主任的电话——此前他因楼市投资带动地方经济,与政府部门建立了深厚的联系。“王主任,渝芯科技的芯片研发关系到国内5G产业链的自主可控,现在遭遇国外企业的供应链封锁,需要政府协调产能支持。”
三天后,在政府的介入下,中芯国际不仅恢复了渝芯科技的流片排期,还专门开辟了一条“绿色通道”。而江渝川则趁热打铁,联合国内三家头部半导体企业,成立了“国产芯片供应链联盟”,共同抵御外部封锁。
第三阶段:测试量产——稳定性与恶意抹黑的双重考验
距离目标期限只剩三个月时,芯片进入了最终的稳定性测试阶段。可就在测试进行到第十天,意外再次发生:在高温高湿环境下,芯片的信号衰减速度远超预期,连续三台样机出现了故障。
“是封装材料的问题。”陈峰解剖了故障芯片,发现封装胶在极端环境下出现了老化开裂,“我们用的国产封装胶虽然成本低,但耐候性还是比不上进口产品。”
“进口封装胶现在肯定拿不到货,英飞凌早就把我们列入了黑名单。”团队成员们陷入了绝望。江渝川却突然想起了何萍或许有渠道。
他拨通何萍的电话时,已是深夜。何萍听完情况,没有丝毫犹豫:“我认识一家德国的小众供应商,他们不依附于英飞凌的体系,我现在就联系他们,争取一周内把样品寄过来。”
一周后,德国的封装胶样品抵达实验室。周晓雨团队立刻重新封装测试,这一次,芯片在高温高湿环境下连续稳定工作了72小时,信号衰减控制在0.5db以内,完全满足客户要求。
可就在渝芯科技准备量产的前夕,网络上突然出现了大量负面消息:“渝芯科技芯片存在严重安全隐患”“流片良率造假”“江渝川非法集资搞研发”,甚至有匿名账号曝光了实验室的部分测试数据(已被篡改)。
“是英飞凌的公关战。”侯杰拿着舆情报告,脸色难看,“他们还联系了国内几家主流5G设备厂商,警告他们不要采购我们的芯片,否则将终止合作。”
江渝川没有慌。他一方面让法务团队起诉造谣账号,另一方面,邀请了工信部、行业协会以及国内主要设备厂商,召开了一场“芯片实测发布会”。现场,周晓雨团队公开了完整的测试数据,演示了芯片在各种极端环境下的稳定性能,甚至邀请厂商代表亲自操作测试设备。
发布会结束后,舆情瞬间反转。华为、中兴等厂商当场与渝芯科技签订了采购意向协议,政府也发布公告,将渝芯科技的射频芯片纳入“国产替代重点推荐目录”。而英飞凌的造谣行为,反而被行业诟病,其国内市场份额出现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