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靓坤点了很多菜,而这家餐厅也很有意思。
菜都是慢慢上的,靓坤在大快朵颐,但快却又不失优雅。
波波都不知道自己老板怎么可以这么牛掰的。
在靓坤面前,波波还是有点扭捏的,毕竟第一次和老板吃饭,还是要保持她优雅淑女形象的。
一顿饭,半个多小时。
吃得舒坦的靓坤擦了擦嘴,就喊来服务员买单。
走出餐厅门口的靓坤对波波说:“走吧,送你回家。”
波波也是有点视死如归的样子:“嗯,走吧!”
但是,靓坤真的只是送她回去,看到她住的地方,环境很差。
想到刚刚在新闻看到的抢劫案,真的不安全。
靓坤走的时候,还是对波波说:
“你换个地方住吧,这里不合适,环境太差了,不安全。在旺角找一个,若是公司没安排有,我给你住宿补贴。”
她不知道靓坤想干嘛,但还是回道:“公司有员工宿舍,但我不想和人一起住。”
“那就去旺角自己找一个,我给你补贴,走了。”
说着就下了楼,都没有进去波波住的地方。
因为他要去发泄,但他不打算找女人,他怕自己一个暴躁,她们谁都受不了。
那一晚,靓坤自己回到拳击馆。
据说后来有个最晚离开的人这么描述:
那一晚,坤哥虽然拳头依旧猛,速度依旧快,而且在他离开拳馆的时候,坤哥已经打破了六个沙包。
但他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坤哥。那一刻坤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豺狼,似乎在舔舐伤口。
据说那一晚过后,隔天拳馆挂着的沙包都被打破了。
沙包:谁悲伤谁哭泣谁会先受到伤害,最后一定总是我!
一夜无话。
只有沙包在无声哭泣的世界。
翌日。
十月四号,星期日。
天气看着应该是晴朗的。
昨晚发泄一通之后,靓坤就已经给手下三大将打去电话。
召集好人手待命,靓坤还是带着韦吉祥和恐龙去开洪兴的会议。
湾仔区铜锣湾。
这一天,洪兴总部,一辆辆车开过来。
这都是洪兴的堂主,以及他们的一些手下。
靓坤甚至没有带几个小弟,只是让韦吉祥和恐龙艺人带那么几个。
但靓坤也不是毫无准备,他早就让李向东他们,把今天和明天不用出勤的人,全部都叫了过来,包括王建军。
而且靓坤还让恐龙帮他拿着一件看起来很薄的风衣。
鸿门宴的故事,那可是出现在语文课本里面的。
靓坤可不敢把自己的安全,赌在别人的道德仁义上。
古人曾经曰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而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就这阵容,只要让靓坤跑到商场,灭霸来都不好使。
也不知道大街上行不行?
一进门,又是听见口水基在吹水:
“不是我吹,阿牛,你就是没吃过细糠。改日跟着我,我带你去澳城,或者是宝岛也行。带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酒肉林池的花花世界……”
“坤哥!”
“阿坤,又靓仔不少喔!”
“坤哥!”
“阿坤,这一阵最威就是你了!”
“坤哥!”
“阿坤,我打小就看好你小子!”
……
靓坤带着韦吉祥和恐龙一进来,这次和上次只不是过了两个月。
一路来的热情嘴脸,不要太多,即使是堂主见到靓坤,依旧是笑嘻嘻的搭话。
那日站着如喽啰,今朝得志笑脸多!
靓坤自然也是笑脸应对,不就是虚情假意嘛,谁还不会似的。
随着洪兴堂主们的到来,总部的会议室里面已经是有点人满为患的样子。
洪兴的大佬有口水基基哥,宾尼虎韩宾,太子甘子泰,大佬b,肥佬黎,牛哥,靓妈,陈耀、兴叔、超哥……
靓坤在最后末尾的位置坐下,他是洪兴最新上位的堂主,也是如今刚到最出位的堂主,没有之一。
大家都在吹水打嘴炮,蒋天生依旧是压哨似的最后登场。
他在主位龙头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给在他左手边的陈耀一个眼神,示意会议开始。
陈耀点头,扫了一下众人,就开始标准化讲道:
“既然各个地区的堂主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会议吧。这次的紧急会议呢,还是为了阿坤,相信最近大家都有所耳闻。
我们洪兴很出位啊,我们洪兴新上位的旺角堂主阿坤,他在旺角直接不宣而战,把洪泰直接扫出旺角,还打了不少其他的社团。
为此,我们今天开紧急会议就是想大家一起讨论一下,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首先是阿坤,你有什么想说的?”
等陈耀话说完,就直接递话给靓坤,众人也看向靓坤。
听完陈耀的话,靓坤就知道今天真的是要向他发难的。
什么叫不宣而战?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谁他吗打你还事先跟你打招呼啊!
那都是战国前的事情了好不好。
自从孙子弄出个兵法之后,就开始说兵不厌诈了。
坐在末尾的靓坤直接说道:“我只能说是事出有因,洪泰太子他不单止打了我女人,我女人报了我名号都不好使。
而且我到了现场,那个扑街还跟我说要睡我女人,我就问这件事情放在你们身上,谁能忍?反正我当场就忍不住了!”
这时候一众堂主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种事情,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怂的,只有太子没加入讨论。
“确实,换谁遇到这事,都不能忍啊!”
“嗯嗯!所以靓坤做得也没什么毛病。”
“话是这么说,但打了人家洪泰太子,还把洪泰扫出旺角,多少有点不合适,给社团惹下麻烦。”
“有什么不合适,甘他娘的!”
“你还别说,靓坤真的牛,直接就干翻洪泰。”
“事到如今,干就完了……”
……
渐渐的,堂主们的声音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没有声音。
坐在横头主位上一直笑眯眯的蒋天生,这时候才说:“确实,遇到这种事情谁都不可能忍,我也是认同的。”
说完他看着众人,直接转折道:
“但是,阿坤,我们社团做事讲究的就是一个规矩。你这样不宣而战,而且没报备上来社团就自己乱来,向别的社团开打。
如果社团人人都像你一样做,那社团岂不是要乱套?如果港岛人人都像你这么直接对别的社团开打,那我们大家还要不要混了?”
此时,堂主们也察觉到风向好像不太对劲,只能低声细语,不敢出言。
坐在最末尾的靓坤也没有吭声,而是等着蒋天生一个人的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