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大爷说她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秦淮茹依然觉得无奈，继续解释：“今天二大爷受处分没去上班，二大妈听到消息后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病恹恹的没力气。”
“二大爷就扶她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之后，她就撑不住晕倒了。”
“所以这件事，院里其他人还不知道。”
“刘海中这就是自作自受。”
秦京茹依旧语气冷淡。
“没错，二大爷不是个善茬，二大妈也好不到哪去。”
贾张氏在院里住了多年，对这两位向来没什么好感。
“妈，二大爷怎么就那么确信人参能帮到二大妈？”
贾梗对议论别人不感兴趣，只关心关键问题，他不想把事办砸。
二大妈的症状像是脑血栓前兆，这种病可不是人参能治的，这一点贾梗心里清楚。
“我也不清楚。
我问过二大爷，他只说让你尽管买，只要是好人参就行，绝不会退货，叫我放心。”
秦淮茹同样不解，不明白二大爷为什么非要买这么贵的人参。
说着，她把四百块钱递给儿子，叮嘱道：“棒梗，你身上带这么多钱，明天可得当心点。”
“妈，放心吧，没事的。”
贾梗并不在意，他的钱别人可拿不走。
他现在也判断不出二大爷是否真心想要人参，但既然对方那样说了，他也不再多想。
反正空间里还有几株品质不错的人参，虽然可能比不上给大领导的那批……
但给二大爷应该够用，也值个三四百块钱。
“唉，你们说，二大爷会不会是想拿人参送礼？送给大领导，或者杨厂长？”
秦京茹忽然想到这一点，开口问道。
“这怎么可能？”
何雨柱立刻摇头笑道：“处分结果都定了，现在送人参已经没用了！”
“是啊，现在确实太迟了。”
秦淮茹也这样想，说道，“二大爷这人品虽不怎样，可对二大妈还是挺好的。”
“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呗！”
秦京茹嘴还是那么毒，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
“京茹，二大爷都这样了，何必再去笑话人家？万一被听见了，背后搞小动作可不好。”
秦淮茹毕竟和二大爷在一个工厂上班，关系没必要闹那么僵，何况二大爷也没被开除。
就算真开除了，还住在一个院里，也不可能完全不往来。
不管二大爷有多少毛病，他买人参的出发点总是好的。
秦京茹马上不吱声了。
姐姐说得有道理，何必再惹人家呢。
“棒梗，这个荷包给你，把钱装好。”
秦淮茹还是不太放心儿子，把自己用剩布头缝的、用了好些年的荷包递给他。
何雨水立刻接话，语气兴奋，已经开始憧憬明天买自行车的事了：“嗯，我会帮忙的，帮把车骑回来。”
于海棠也连连点头，已经开始想象自己骑自行车被街上人还有同学羡慕的样子了。
这么贵重的工业品，她们俩都特别眼馋，能有机会接触已经够兴奋的。
“对了，你们两个都已经会骑自行车了？”
秦淮茹听于海棠这么一说，想起何雨柱之前也提过，还是觉得惊讶，这才学几天啊，就会了？
“是啊秦姐，我已经会骑了。”
何雨水见秦淮茹一脸惊讶，就跟她哥之前看她熟练骑车时表情一模一样，心里特别高兴。
“妈，雨水姐姐不但会骑，今天早上还是她骑车送我上学的呢。”
贾梗也跟着夸何雨水，又说道，“海棠姐更厉害，才三天就学会了。
下午她还骑车带着我在大马路上骑，骑得飞快！”
“棒梗，还是你教得好！”
何雨水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很谦虚。
“是啊，要不是棒梗教得好，我哪能这么快学会。”
于海棠也附和着说。
“棒梗，真三四天就能学会骑车了？”
秦淮茹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自从儿子有了自行车，她也打听过，从没听说谁这么快就学会的。
一般都得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慢慢上手，而且都小心翼翼生怕把车弄坏，要知道修个零件都得花好几毛钱呢。
“等等，棒梗，你刚才可是说要教我的，别忘了啊？”
何雨柱在一旁也搭腔道。
**“哥哥，我也要学骑车，快教教我嘛！”
“还有我，还有我！”
两个小丫头兴冲冲地围了上来。
电视屏幕一片雪花，什么也看不了，她们便缠着哥哥要学骑自行车。
贾梗忍不住笑了：“好呀，等你们再长大一些，哥哥一定教你们！”
两个妹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
如今会骑自行车可是件稀罕又神气的事，她们虽然年纪小，却也懂这个道理，心里满是向往——这当然是好事。
“太好啦太好啦！”
两个小家伙高兴得直拍手，脸上笑得像开了花。
她们知道，哥哥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奶奶，要不明天我也教您骑？”
贾梗见贾张氏站在一旁笑眯眯的，故意逗她。
“你这孩子，又拿奶奶开玩笑。”
贾张氏乐呵呵地摇头，“我这把老骨头，眼神也不行了，哪学得会？自行车那么高，我连脚蹬都够不着呢。”
“哦……那就是不想让我教喽？”
贾梗装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又灵机一动，“那让雨水姐姐教您吧，她骑得也可好了！”
“噗嗤——”
贾张氏被孙子逗得直笑，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何雨水也顺着话接道：“是呀贾婆婆，明天我教您吧！”
“你们这些孩子呀，尽拿我打趣。”
贾张氏笑着摆摆手，“明天下午你们学车，我去准备晚饭。
晚上六七点院子里还要一起看电视呢，可不能耽误。”
秦淮茹连忙说：“妈，我明天早点回来帮您。
咱们既不能耽误学车，也不能耽误看电视。”
她这才注意到电视机还开着，屏幕上满是雪花：“咦，电视怎么开着？”
“是小当和小槐花想试试有没有信号，想看会儿电视。”
贾梗解释道。
“是真的没信号吗？”
秦淮茹还是有点不放心，怕是电视又出了什么毛病。
“嗯，这次是真没信号。”
贾梗肯定地说，“昨天是接触不良，画面声音都还有一点。
现在这样全屏雪花，就是信号断了。”
“唉……”
秦淮茹有些无奈，“这电视台一天就晚上播几个小时，星期一居然还休息，也太清闲了吧。”
“汤炖得差不多了，就是火候久了点，汤汁收得有点少。”
何雨柱舀了一勺汤尝了尝，心里很满意，却故意摆出一副平淡的样子：“手生啦，不如以前做得好吃。”
“是吗？我来试试看。”
贾梗觉得奇怪，明明香气扑鼻，比他从前闻过的还要诱人，于是也尝了一口。
顿时眼前一亮——汤味鲜美、香气浓郁。
他看何雨柱表情似笑非笑，顿时明白这位何叔是在“凡尔赛”
，便笑着说：“何叔，看来将来我给您盖的大酒楼不用担心没生意了，光是这道蛇羹，就够当招牌了。”
“倒闭倒不至于，就是你答应的大酒楼，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何雨柱听了棒梗的夸奖心里高兴，也就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何叔，您放心。
我说到做到，开个大酒楼而已，等不了多少年的。”
贾梗语气轻松。
虽然距离改革开放还有十多年，但他还年轻，何雨柱也年纪不大，时间一晃就会过去。
“棒梗，又开始说大话了。”
秦淮茹并不相信，觉得儿子又在异想天开。
“哈哈，我信他。
这小子聪明，肯定不会食言。”
何雨柱越说越兴奋，“大酒楼肯定不会倒的。
光一个川菜就够吸引人了，再加上我刚学的药膳，还有蛇羹、口味蛇……我就不信没人来！”
他越说越投入，作为一个厨师，谁不向往当厨师长，在大酒楼里施展手艺呢？
“柱子，你想得倒挺美，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政策？”
秦淮茹没好气地打断他，摇了摇头。
她觉得何雨柱太理想化，现在大家吃饱都成问题，哪有人有钱有票去吃那些荤菜。
“我就想想还不行吗？”
何雨柱有点无奈。
虽然秦姐说得在理，但他一想到能当大厨师长，让更多人尝到他的手艺，心里就美滋滋的。
“姐，我还是相信棒梗，他说行，就一定行。”
秦京茹一如既往地支持侄儿。
他年纪虽小，却聪明过人，之前能把她从农村带到城里、解决户口和粮食问题，都多亏了他的主意。
这些天他的表现更让她对他充满信心。
“嗯。”
何雨水也认真点头。
理性上她知道秦姐说得对，可情感上，她就是觉得棒梗说到就能做到。
她也说不清为何自己会毫不迟疑地相信贾梗的话，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人值得信赖。
于海棠望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心生羡慕。
酒楼能否开成她无法判断，但何雨柱被贾梗这般郑重许诺要为他开酒楼的待遇，着实令她眼热。
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二人交情匪浅。
这一家子的氛围总是这么温馨融洽。
虽然觉得秦阿姨的话不无道理，但她心里还是更倾向贾梗的说法。
于海棠忽然怔住，暗想许是这些日子见识了贾梗太多出人意料的举动，自己才会不自觉地偏向他。
好吧。
秦淮茹见众人都认同儿子的话，只得无奈地笑了笑，权当是家人们在做一场美好的梦。
何师傅，也让我尝尝你的拿手菜吧？
好嘞！
何雨柱笑呵呵地盛了碗汤递过去，让您尝尝我敢保证酒楼不会倒闭的底气。
嗯！这汤太鲜美了！何师傅手艺真绝！
秦淮茹浅尝一口，眼前顿时一亮，这般醇厚香浓的滋味确实前所未见。
见两个女儿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便也给她们各喂了一小口。
哇！太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