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集团的狗东西——王建!
“你谁啊?少多管闲事!”王建挣扎着,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上手就挥过去一拳。
陆思行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但该有的格斗训练一点没少。
此刻他眼神凌厉,一拳接着一拳往王建身上招呼,“今天让你好好认识认识你爷爷我!”
几记重拳下去,王建脸上立刻挂了彩,鼻血直流。
“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王建恼羞成怒,抄起一个酒瓶就要砸过来。
“老子管你是谁?!”陆思行暴怒,一把扣住他手腕,反手一拧。
场面瞬间失控。
宋溪午见对方动家伙,一股血性也冲了上来,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儿。
抄起旁边还没开封的香槟酒瓶就挡了过去,“怕你不成!”
陆思行一看这架势,头皮都麻了。
我的小祖宗诶!
你受伤,我他妈死定了!
“砰!”
“哗啦!”
酒瓶碰撞、碎裂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骂声顿时响成一片。
酒吧保安急忙冲过来试图拉架,但混乱中一时也难以控制。
“都别动了!警察!”
等到场面被控制住,男人已经变成了猪脑袋。
主要是被陆思行揍的。
陆思行嘴角也挂了彩。
宋溪午头发凌乱,手腕有些红痕,但眼神依旧倔强。
凌柒柒在一旁帮她整理头发。
一行人被带到了附近的警察局。
“都安静!说说吧,怎么回事?”警察皱着眉头做笔录。
“他骂人!”宋溪午抢先告状。
“她先动手泼我酒!”王建指着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气的直发抖。
“他活该!”陆思行立刻帮腔。
“嘴贱就该打!”
酒吧监控角度问题,没能完全拍到最初的冲突。
负责调解的警察看着这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年轻人,尤其是陆思行那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和隐约透出的气场,感到有些头疼。
“通知家属或者监护人来吧。”警察对看起来最年轻的宋溪午说道。
通知家属?
宋溪午和陆思行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宋溪午(眼神):快打电话给你爸!
陆思行(眼神回怂):我爸出差了!要不打给爷爷?
宋溪午(冷眼):这都几点了!再把他老人家气着!
他偷偷瞄了一眼宋溪午,发现她也在看他,眼神里带着同样的忐忑。
难道要通知……陆深时?
她几乎能想象到他得知此事后那张冰山脸会冻成什么样子。
陆思行心里也发怵。
“快点,打电话让你们家长过来!”
警察见宋溪午不动,便按照她手机里最近的联系人,拨通了陆深时的电话。
电话秒接通。
“这里是京海城北分局,是宋溪午的监护人吗?她在酒吧和别人打架了,你来一趟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让宋溪午和陆思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溪溪?”陆深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平稳。
宋溪午小声应道,“嗯,我在。”
“等我。”
陆思行鼓起勇气,凑近电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讨好,“四叔,还有我。”
“王建那个王八蛋先……”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直接被挂断了。
酒吧VIp包厢里。
陆深时挂断电话,面沉如水地站起身。
包厢内的气温瞬间骤降。
纪扬和周恪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一个信息:王建,完了。
“走着,”齐恒已经拿起外套,咧嘴一笑,“去看看热闹。”
这王建是活腻味了,连小嫂子都敢惹。
———
警局内,时间过得格外缓慢。
宋溪午和陆思行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吾命休矣”四个字。
宋溪午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对陆思行说,“你放心吧,一会陆深时来了,我会护着你的。”
毕竟是我先动的手。
陆思行今天已经很够意思了!
陆思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得了吧,不用,你自身都难保。”
反正,我顶多算个从犯。
这个时候倒挺会为对方着想。
两人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一起蔫头耷脑地坐在长椅上,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大约半小时后,警察局的门被推开,一股冷冽的气息随之涌入。
陆深时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纪扬、周恪、齐恒三人。
四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一出现,整个警局的气场都变了。
王建还在那边喋喋不休地叫嚣着要验伤,要起诉。
看到王建那副鼻青脸肿的惨状,纪扬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凑到陆深时旁边,“看不出来啊,你老婆下手挺狠。”
齐恒不禁拍手称快,“小嫂子干了我一直想干的事儿,太爽了!”
陆深时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早怎么不动手,还让我老婆亲自来?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宋溪午身上,快速扫视了她一遍,确认她没有大碍后,那紧绷的下颌线条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毫米。
王建一看来的竟然是陆深时。
也懵了!
这两人跟陆深时什么关系?!
“哟,”纪扬率先开口,声音洪亮,带着点玩世不恭,“这不是王公子吗?这新造型……挺别致啊?行为艺术?”
王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齐恒最直接,抱着手臂往墙上一靠,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王建,“王公子这是......走夜路摔了?”
周恪面无表情,配合地颔首,语气一本正经,“从医学角度看,面部软组织多处挫伤,伴有轻微鼻衄。建议王公子……”他顿了顿,清晰吐出四个字,“卧床休息。”
王建气得浑身发抖,差点背过气去。
齐恒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掏出手机,假装自拍,实则镜头精准地对准王建,“咔嚓”一声,闪光灯亮得晃眼。
“留个纪念,王公子不介意吧?这历史性的一刻。”
“陆深时!你看看你的人做的好事!”王建终于忍不住,指着自己的脸怒吼。
陆深时这才缓缓将目光从宋溪午身上移开,落到王建那张色彩纷呈的脸上。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甚至没有一丝怒意,但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却让王建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骨。
“你该庆幸,今晚动手的不是我。”
“否则,”他顿了顿,每个字都清晰可辨,“我让你王家,从此在京海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