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官道旁的破庙内,篝火噼啪作响,九叔正擦拭着桃木剑,剑身上还残留着玄魁尸王的黑气。秋生啃着干粮,忽然瞥见庙外闪过几道黑影,惊道:“师父,你看!”
三人冲出庙外,只见夜色中一队“赶尸”队伍正诡异前行——五具身着官服的尸体双臂平直,蹦跳着紧随前方摇铃的赶尸人。可奇怪的是,赶尸人腰间竟挂着一枚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与玄魁尸王棺身相同的血色符文。
“不对劲!”九叔眼神一凛,“正宗赶尸人用的是镇魂铃和引路幡,哪会带这种邪煞令牌?”话音未落,那赶尸人突然转身,脸上贴着一张惨白的鬼面,挥手间五具尸体齐齐转向,双眼泛着红光,嘶吼着扑来。
秋生和文才立刻抽出桃木剑迎上,可这些尸体竟比普通僵尸坚硬数倍,桃木剑刺上去只留下浅浅白痕。“师父,这些尸体被邪术加持过!”文才被一具尸体撞得连连后退。
九叔从乾坤袋中取出三张“破煞符”,念动咒语后甩向尸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符纸贴在尸体额头,瞬间爆燃,尸体动作一顿,黑气从七窍溢出。可没等三人喘息,赶尸人摇响铜铃,铃声尖锐刺耳,尸体竟再次起身,攻势更猛。
“是玄魁的怨气在作祟!”九叔恍然大悟,“上次镇压时,它的一缕残魂附在了令牌上,如今被人利用,操控尸体吸收生人阳气,意图重塑肉身!”说话间,赶尸人摘下鬼面,竟是个面色阴鸷的青年道士,他冷笑一声:“九叔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天,你们都要成为玄魁大王重生的祭品!”
青年道士挥手抛出数道黑符,地面瞬间裂开一道道沟壑,无数尸虫从沟中爬出,涌向三人。秋生连忙点燃糯米,撒向尸虫,尸虫遇糯米立刻化为黑烟。文才则举着八卦镜,折射月光形成一道光幕,暂时挡住尸体的攻势。
九叔则盯着青年道士手中的令牌,沉声道:“此等邪物,留之必为后患!”他纵身跃起,拂尘化作数道金光,直刺青年道士。青年道士慌忙祭出令牌抵挡,令牌红光暴涨,与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趁着两人对峙,一具尸体突然突破光幕,利爪抓向文才后背。秋生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文才,自己却被利爪划中肩膀,鲜血直流。“秋生!”文才怒吼一声,举起铜钱剑狠狠劈向尸体脖颈,铜钱剑蕴含浩然正气,竟直接斩断了尸体的头颅。
九叔见状,大喝一声:“就是现在!”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桃木剑上,剑身上瞬间燃起金色火焰。“九阳真火,焚尽邪祟!”九叔一剑刺向令牌,令牌发出刺耳的尖叫,红光黯淡,一缕黑色残魂从令牌中钻出,正是玄魁尸王的虚影。
玄魁虚影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浓烈的黑气,九叔早有准备,抛出八卦镜,镜面金光暴涨,将黑气反弹回去。“玄魁,你作恶多端,今日必让你魂飞魄散!”九叔念动镇魂咒,桃木剑再次刺向虚影,虚影发出痛苦的嘶吼,逐渐消散。
青年道士见玄魁残魂被灭,心神剧震,喷出一口鲜血。九叔趁机一掌拍在他胸口,青年道士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剩余的尸体失去操控,纷纷倒地,化为一滩滩黑水。
九叔走到青年道士面前,冷冷道:“你勾结尸王,残害生灵,可知罪?”青年道士挣扎着说:“我只是想借助玄魁的力量,报仇雪恨……”九叔摇了摇头:“道法修行,应以除魔卫道为己任,而非执念报仇,你这是走火入魔!”
随后,九叔废去青年道士的修为,将其交给当地官府处置。三人回到破庙,秋生包扎好伤口,问道:“师父,玄魁的残魂已经被灭,应该不会再出事了吧?”
九叔望着窗外的夜色,神色凝重:“未必,玄魁怨念极深,难保没有其他残魂留存。而且,能炼制出这种邪煞令牌的人,绝不止他一个。”他顿了顿,继续道:“湘西之地,民俗诡异,邪祟滋生,我们此次前来,恐怕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我们。”
话音刚落,远处山林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紧接着,天空乌云密布,仿佛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三人对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法器,知道一场新的道法对决,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