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对夏冰确实有恨意，以至于浑身的怨气暴走。
但她现在只想救弟弟！
“凡凡，你错了，姐姐并不想报仇！姐姐只想要你好好地活着！”
王凡道：“你如果不是死不瞑目，为什么会变成水鬼？”
方嫣解释道：“我一直没有下去投胎，并不是因为怨气，而是舍不得你啊！姐姐是舍不得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才一直以鬼魂的模样留在这的。”
王凡不明白：“可是你杀了那些人，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方嫣痛苦地摇着头：“我杀了他们，是不想你犯错，姐姐已经死了，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会受到惩罚，可是你不一样啊！”
戚溪在一旁不得不提醒她一句，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错了，你变成鬼杀人，阳间的法律管不了你，但下去冥界之后，判官也是要审你身上的人命案子。”
说着，又淡淡地扫了一眼王凡的方向：“所以，你确定要她再多背负一条人命吗？为了夏冰这种人，值得吗？”
王凡握着刀的手抖了一下，而后拿刀尖慢慢地从夏冰的脖子上挪开了。
丢了刀之后，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去触碰方嫣，却发现自己的手从方嫣的胳膊穿了过去。
一瞬间，巨大的悲痛袭上了心头。
“姐，对不起！”
方嫣也想要再抱一抱自己的弟弟，可惜，她也没办法做到。
“凡凡，姐姐希望你好好地活着，不要因为我而毁掉你自己的人生。你可以答应姐姐吗？”
“好。”
——
夏冰被带上了警车，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
一个劲地喊着有鬼！鬼要来杀她了！
戚溪答应了王凡，替方嫣超度，好让她早日投胎，并且会给冥界的判官递一封信，言明方嫣所犯下的杀戮的前因后果。
“你们放心，下头最看重因果报应了。”
把方嫣送下去之后。
戚溪又去找王凡问了一些事情。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姐姐的魂魄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强？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她当初自杀的真相的？”
按理说，夏冰那群人应该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才对。
王凡红着眼睛，声音沙哑：“是一个包裹。”
“包裹？”
“没错，有一次，我在帝都大学送快递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车上多了一个包裹，而那个包裹居然是给我的。”
出于好奇，他就带回家，打开看了看。
“包裹里有一封信，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牌子。信的内容就是姐姐被害的事情，他还告诉我，如果拿着那小牌子去雪落湖边，滴上我的血，就能够召唤出我姐姐的冤魂。”
戚溪沉了沉眸子，她就说嘛，王凡一个普通人，身上为什么会沾染上邪修的煞气。
“那信和牌子在哪里？”
“信我已经烧了，那牌子在我脖子挂着呢。”
王凡双手被拷，封寒江上前去，替他把脖子里挂着玩意儿拿了下来，递给了戚溪。
“小溪妹妹，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摸着就感觉不大舒服。”
戚溪接过那灰白色的牌子看了一眼：“你不舒服就对了，因为这是阴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