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的清晨,雾气还裹着部落的炊烟,林风领着阿蛮、阿灵和几个心腹猎手,扛着铁锹来到后山的祭祀台。台中央那尊青铜大鼎泛着幽绿的光,鼎身刻着的饕餮纹在雾中若隐若现,旁边还摆着三柄青铜剑、十几件青铜戈,都是部落传承千年的神器。
“神使,这可是祖宗传下来的宝贝,真要埋了?”负责看守祭祀台的老巫医搓着手,一脸舍不得。他这辈子都在守护这些神器,平日里连摸都舍不得让外人多摸一下。
林风蹲下身,摸着青铜鼎冰凉的表面笑道:“老巫医放心,不是扔了,是暂时藏起来!咱们迁徙路上兵荒马乱,带着这些大家伙既累赘又惹眼,万一被别的部落抢了,或是不小心损坏了,那才是真对不起祖宗。”他指了指祭祀台西侧的空地,“这儿地势高、土壤实,挖个深坑埋了,等咱们在新家园扎根,再回来把它们请过去,到时候建个更气派的祭祀台供奉!”
阿蛮早就按捺不住,抡起铁锹就往下挖:“神使说得对!这些神器跟着咱们颠沛流离太危险,埋在自家地盘最安心!”她力气大,铁锹下去就是一个大坑,泥土飞溅得老巫医赶紧往后退了退,却还是忍不住盯着青铜鼎,生怕被碰坏一点。
众人分工合作,年轻猎手们轮流挖坑,阿灵则在旁边用树枝画出祭祀坑的范围,确保坑位隐蔽又不容易积水。老巫医也慢慢放下心来,指挥着大家小心搬运神器:“轻点轻点!青铜剑的剑鞘别蹭到石头,鼎耳要是磕坏了,我跟你们没完!”
阿蛮扛着青铜鼎往坑边挪,那鼎看着沉,她却走得稳稳当当,就是脸上憋得通红,嘴里还嘟囔:“这祖宗的宝贝也太沉了,比三岁的野猪崽还费劲儿!”说着脚下一滑,差点把鼎扔了,吓得老巫医“哎哟”一声,赶紧冲过去扶:“我的小祖宗!你慢着点,这鼎要是摔了,咱们都得给祖宗磕头谢罪!”
林风赶紧上前搭把手,两人合力把鼎放进坑底,鼎身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坑边的泥土簌簌往下掉。“放心吧老巫医,青铜神器结实着呢,埋在地下比跟着咱们遭罪强。”林风拍了拍手上的土,又让人把青铜剑、青铜戈一一放进坑里,还在上面铺了一层干燥的稻草,“这样能防潮,等咱们回来取,还是完好无损的。”
老巫医蹲在坑边,用袖子擦了擦鼎上的灰尘,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祖宗在上,今日暂将神器藏于地下,待部落安定,必恭迎归来,望祖宗保佑神器无恙,保佑部落迁徙顺利……”祈祷完,他才不舍地退到一边,挥了挥手:“填吧。”
猎手们开始往坑里填土,铁锹起落间,青铜神器渐渐被泥土覆盖。阿蛮填到最后,还特意在坑顶铺了一层枯树叶和杂草,又踩了几个野兽脚印,拍着手笑道:“这样就算有人来,也只会以为是野兽刨的坑,谁能想到下面埋着宝贝!”
林风绕着祭祀坑检查了一圈,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才对老巫医说:“咱们在这棵老槐树下做个记号,树干上刻三道杠,以后回来就能一眼找到。”老巫医点点头,看着被杂草掩盖的祭祀坑,眼里虽还有不舍,却多了几分安心:“有劳神使想得周全,这些神器就拜托这片土地守护了。”
太阳渐渐升起,雾气散去,祭祀台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谁也看不出下面埋着部落的传世之宝。林风领着众人往部落走去,老巫医走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祭祀坑的方向,心里默念:“神器,等我们回来接你们。”
迁徙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族人背着行囊、牵着牲畜,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林风站在队伍最前面,望着南边的方向,心里想着:青铜神器已妥帖收藏,接下来,就是带着族人奔赴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