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要是在奥运会现场,博尔特见了都得递名片问我师承何派,顺便求个签名!
内心oS:燃烧吧,我的小宇宙!感觉两条腿都快蹬出火星子了,这速度拿去送外卖,绝对能卷死整条街!
可是,腿儿着就是没有马车快啊!等我上气不接下气,肺都快像破风箱一样呼哧作响地跑到朔州摄政王临时行辕,好家伙,庆功宴都进行到第二悠(东北话:第二轮)了!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里面的喧闹。
还没进门,一股混合着酒精、烤肉和雄性荷尔蒙的热浪就扑面而来。大殿内灯火通明,人影乱晃,得胜的将领们卸了甲胄,个个满面红光,跟刚中了五百万似的。琥珀色的美酒在夜光杯里晃荡,映着跳跃的烛火,愣是把这庆功宴整出了点《盖茨比》豪宅派对的浮夸感,就是宾客的颜值平均值有点拉胯。
内心oS:好家伙,这是把朔州城一年的存酒都干出来了吧?闻这味儿,怕是耗子进来溜达一圈都得醉着出去跳踢踏舞。
我猫着腰,像只偷油的小老鼠在人群缝隙里穿梭,眼神跟探照灯似的扫视。好歹发现一个熟人——小将赵擎,正被几个彪形大汉同袍围着灌酒,脸涨得跟个熟透的烂番茄似的,眼看就要阵亡在酒桌上了。
我瞅准机会,一个饿虎扑食……啊不,是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他从人堆里“薅”了出来,压低声音,语气堪比地下党接头:“赵擎!快!你家王爷呢?”
赵擎被我拽得一个趔趄,醉眼迷离地眨巴着,舌头都打结了:“摄、摄政王?哦…王爷刚…嗝…犒赏完三军,就…就饮了一杯御酒,想是今日大战乏累了,已、已去后殿寝宫休息了……哎?不对啊!” 他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下,使劲揉了揉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上下打量我,“王妃,您刚刚不是还和王爷在一块呢吗?怎么眨眼功夫就……换、换装出来了?”
内心oS:在一块?!换装?!我换你个大头鬼!老娘这是原装正品,刚跑完马拉松的!
他话还没说完,再一回头,身边哪还有我的影子?只剩下空气里一丝若有若无的……因狂奔而带起的尘埃。
整个后殿,只看见一道人形哈士奇在撒欢狂飙!
一个端着精致琉璃果盘的宫人只觉得身边“嗖”地刮过一阵邪风,带着点花生米味儿?他原地滴溜溜转了三个圈,果盘里的葡萄都差点甩飞出去变成暗器。他稳住身形,茫然四顾,喃喃自语:“怪、怪哉……今日殿内,风咋这么大?还带卤煮味儿的?”
事后,据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宫人回忆:“俺们原只听说王妃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那日才算开了眼!那轻功,出神入化,脚不沾地,原来评书里说的踏雪无痕是真事儿,那村头被狗撵了三天三夜的兔子成了精的——也未必有这么快!”
我一路火花带闪电,以百米冲刺抢最后一份限量版甜品的气势冲到寝殿区域,然后……彻底傻眼了。
面对眼前这堪比热带雨林迷宫、房间多到让人怀疑人生的寝殿回廊。
内心oS:这特么的!这个疯批是属兔子的吗?挖这么多洞!为了防止刺客,他居然玩随机入住?!这安保意识,比特工总部还变态!这特么是让我玩真人版《大家来找茬》还是《开门大吉》啊?哎呦我去,等我挨个屋子突击检查完了, 别说黄瓜菜了,估计连腌黄瓜的坛子都特么能自然发酵成chANEL No.5了!
就在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差点想用“点兵点将”或者丢鞋来决定先从哪间房踹起的时候——
忽然,其中一间紧闭的、看起来格外可疑的房门内,传来了一声极其压抑的、属于女子的、带着点痛苦又似欢愉(纯属脑补)的低低呻吟……
我屮艹芔茻!脑子里瞬间上演了180集大型古装伦理连续剧!
啥理智、啥计划、啥帮主风范全特么喂了狗!我硬着头皮,气沉丹田,把自己想象成匡扶正义的女侠,飞身过去,抬脚——
“砰!!!”
一声巨响,那扇看起来挺结实的雕花木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被我直接暴力破解!
屋内,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头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尴尬的乌鸦,拖着一条写着“尴尬”二字的白布条,从屋顶缓慢飞过,还配着“呀—呀—呀—”的bGm。)
—— 一屋子人,动作集体定格,目光如同聚光灯般“唰”地一下,齐刷刷地射向门口这个发型凌乱、气喘如牛、活像刚从难民营逃出来的我。
· 床榻上,周伯通正盘腿坐着,两手抵在苏小妹后背,白光隐隐,显然是在输送真气。被我这一吓,真气猛地岔了道,脸瞬间憋得通红。
· 床边,瑛姑手里还拿着一坨黑乎乎的药膏,正弯腰要给已经卸下人皮面具、露出清秀真容的苏妙敷药——她脖子后面有一道明显的、被白天鬼头刀寒气擦伤的红痕。被我踹门声惊得手一抖,药膏差点直接糊苏妙一脸,一滴冰凉的药水正正滴在伤口上,蛰得苏妙倒抽一口冷气,龇牙咧嘴,表情管理彻底失败,美貌瞬间打折。
· 而刚才那声引人犯罪(误会)的呻吟,显然源自正在对抗体内“豹胎易经丸”同款毒性、处于关键时刻的苏小妹,她满头大汗,小脸煞白。此时因为周伯通真气忽然打岔,不受控制地、“嗝~嗝~嗝~”打起了响亮的、带有节奏感的嗝,根本停不下来
总之,场面十分之……诡异。
这一屋子老弱病残与江湖神医的组合,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瞅着我这个全然没有一代帮主风范、活像正房夫人来捉小三的“总导演”。
空气里的尴尬浓度,几乎要凝结成实体板砖,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得人脚面子生疼,都能现场盖个三室一厅了。
我电影镜头般左右移动的视角,伴随着心虚的“卧槽”内心oS扫过屋内……
然后,我的视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定格在——窗边。
杨康还是穿着那件月白色的、一尘不染的王袍,身形颀长,静立于清冷的月光下——他与这屋内的忙乱、尴尬、打嗝声全然隔绝,像个高贵的事不关己舞台监督。
听到巨响,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我,那眼神里……三分与生俱来的贵气,七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洞悉算计,剩下九十分全是“哟,这猴戏真精彩,继续表演别停”的玩味和揶揄。嘴角那抹要笑不笑的弧度,欠揍指数直达巅峰。
内心oS:看我干嘛?看我干嘛!没见过美女踹门啊?!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只有苏小妹“嗝~嗝~”打嗝的背景音顽强地回荡。
半晌,还是神经最大条的周伯通最先憋不住,眨巴着天真无邪(才怪)的大眼睛,打破了这令人脚趾抠地的沉默:
“那个……蓉丫头,你跑得这么急,是不是没吃晚饭饿的?我看你这踹门的架势,眼睛里都冒绿光了,怎么那么像老顽童我看见了刚出炉的叫花鸡……
那么……护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