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夹克的游客把褪色的剪纸拍在石桌上,红纸碎屑撒了一地。张大爷气得脸通红,手里的剪刀 “啪” 拍在摊上:“不可能!我用的是百年老红纸,泡水里都不掉色,你是不是拿水泡了?”
“我闲得没事泡剪纸?” 游客掏出手机,翻出褪色照片,“你看,就放窗台晒了晒,颜色掉得没法看,必须退钱!”
晓星刚帮萌萌把爆肚碗摞好,听见吵架声赶紧跑过来:“大哥您别激动,先让我看看剪纸。”
她拿起剪纸摸了摸,指尖沾了点淡红色:“这纸看着不像您说的老红纸啊?张大爷,您最近进的红纸是以前那家吗?”
张大爷愣了愣:“上次那家卖完了,我就在胡同口小铺买的,老板说和以前一样……”
“肯定是被坑了!” 游客拔高声音,“我看你们就是用便宜纸糊弄人,还敢叫非遗!”
陈阳攥着社区刚送来的《手作质量投诉记录》跑过来:“社区刚转来三起投诉,都是说剪纸掉色、泥塑开裂,再解决不了,可能要取消咱院儿的非遗展示资格!”
“取消资格?” 萌萌端着空碗跑过来,围裙上还沾着油星,“那可不行!我这爆肚摊全靠非遗招牌吸引游客,取消了我生意咋做?”
刘梅抱着布袋子从胡同口钻进来,袋子里的账本露了个角:“可算找着你们了!刚帮郑小宇整理手作材料单,就听见有人吵,是不是游客嫌质量差了?”
“可不是嘛!” 张大爷急得直跺脚,“我剪了三十年剪纸,从没出过这问题,这次真是栽了!”
郑小宇推了推眼镜,从屋里探出头:“我昨晚查了,便宜红纸大多是化学染料,一晒就掉色,泥塑要是用了劣质黏土,也容易开裂。”
“那咋办?总不能让游客把我们当骗子吧!” 王奶奶端着绿豆汤过来,碗沿还冒着热气,“我早上还听邻居说,别的胡同都在传咱院儿手作是假货。”
晓星盯着桌上的褪色剪纸,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咱搞‘手作质量品鉴会’!把材料、制作过程全展示出来,让游客看着做,再请社区和老匠人来做见证,证明咱的手作是真材实料!”
“品鉴会?管用吗?” 刘梅凑过来,手指戳了戳剪纸,“万一游客还是不信咋办?”
“那就现场做测试!” 陈阳拍了下手,“剪纸放水里泡、泥塑放太阳下晒,要是没问题,游客总该信了吧?我再去社区请老匠人来当评委,给咱做质量认证!”
“我同意!” 王奶奶放下绿豆汤,“我家还有以前存的老红纸,拿出来给张大爷用,保证不掉色!”
刘梅搓着手:“那我呢?我家老衣柜参观没人投诉质量,能不能也在品鉴会露个脸?”
“当然能!” 晓星笑着说,“你可以展示老衣柜的维护过程,让游客知道老物件也需要好好保养,顺便帮咱院儿撑场面。”
“行!” 刘梅拍胸脯,“我这就回去收拾老衣柜,保证擦得锃亮!”
大家刚商量好,就听 “哎哟” 一声 —— 刘梅转身时被石凳绊倒,布袋子里的账本撒了一地,还把王奶奶的绿豆汤碗碰倒了。
“你咋总毛手毛脚的!” 王奶奶心疼地擦着地上的汤,却看见账本里夹着张纸,是社区的 “手作质量认证申请表”,上面写着 “获评可获 3000 块材料补贴”。
“这啥?” 刘梅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拿起申请表,“还有补贴?那咱必须评上!”
“太好了!” 晓星眼睛亮了,“只要品鉴会办得好,再填了这表,不仅能解决质量风波,还能拿补贴买好材料!”
孙剃头匠扛着剃头工具过来,听见这话凑过来说:“我也能帮上忙!品鉴会我现场给游客剃头,让他们看看咱老手艺的质量,剃完保证顺滑不扎手!”
赵大夫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脉枕:“我可以在品鉴会设个‘健康材料小课堂’,给游客讲讲劣质材料对身体的危害,帮咱院儿正名!”
当天下午,大家就忙活起来。郑小宇设计品鉴会流程,把材料展示、制作过程、质量测试分好区域;陈阳去社区请老匠人;晓星和萌萌帮忙布置场地,还把老匠人需要的工具提前准备好。
张大爷用王奶奶给的老红纸剪了条锦鲤,泡在水里半小时,拿出来还是鲜红鲜亮;李婶用优质黏土捏了个小泥人,放在太阳下晒了一下午,也没开裂。
品鉴会当天,游客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张大爷现场剪剪纸,边剪边说:“咱这红纸是百年老料,染料都是天然植物提取的,您看这水里,一点颜色都不掉!”
游客们凑过来看,水里果然清清爽爽,纷纷点头:“还真是好材料,之前是误会了!”
李婶也现场捏泥塑,手里的黏土捏起来细腻光滑:“咱这黏土是从郊外专门挖的,晒足三个月才用,比那些机器加工的结实多了!”
有游客好奇地问:“那之前为啥会有掉色开裂的?”
张大爷脸一红:“上次图便宜买了劣质材料,以后肯定只用好料,绝不糊弄大家!”
刘梅站在老衣柜前,拿着抹布边擦边说:“这老衣柜五十年了,我每年都用蜂蜡保养,您看这木头,还跟新的一样亮!老物件就得好好护着,手作也一样,得用真心做!”
孙剃头匠在一旁给游客剃头,剃完后游客摸着头说:“真舒服!比理发店剃得还干净,这手艺没话说!”
赵大夫的 “健康材料小课堂” 也围满了人,他拿着劣质红纸说:“这种化学染料做的纸,长期接触对皮肤不好,咱院儿用的老红纸,不仅环保,还能保存几十年,这才是真非遗该有的样子!”
突然,之前投诉的夹克游客挤进来,手里拿着褪色剪纸说:“大爷,对不起,我之前误会您了,这剪纸确实是我不小心用湿巾擦了才掉色的,我不该瞎嚷嚷。”
张大爷愣了愣,随即笑了:“没事没事,搞清楚就好!以后您买了剪纸,我教您咋保养,保证能放一辈子!”
游客不好意思地笑了,还当场买了三张剪纸:“我要送给朋友,让他们也看看咱老北京的真手艺!”
品鉴会快结束时,社区工作人员和老匠人走过来,老匠人拿起张大爷的剪纸看了看,点头说:“这手艺、这材料,都是顶级的,配得上非遗称号!”
社区工作人员也笑着说:“你们这品鉴会办得太好,游客反馈特别好!‘手作质量认证’评上了,3000 块材料补贴明天到账,还送了 10 套‘非遗材料包’!”
“真的?太好了!” 张大爷激动得手都抖了,“以后我再也不贪便宜买劣质材料了,一定把咱的非遗手艺传下去!”
晓星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陈阳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你这主意太管用了,不仅解决了质量风波,还让大家更重视手艺了。”
“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晓星接过水,笑了,“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你看,张大爷用老材料做好剪纸,李婶认真捏泥塑,刘梅也帮着展示老衣柜,就连游客,都愿意站出来澄清误会。”
“是啊,” 陈阳看着她,眼神软得像傍晚的阳光,“有你在,咱院儿再大的事都能解决。”
刘梅拿着材料补贴申请表,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有了这补贴,咱就能买最好的材料,以后游客再也不会说咱的手作是假货了!”
夕阳西下,游客们陆续离开,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刚买的手作,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张大爷在收拾剪纸工具,嘴里还哼着小曲;萌萌在擦爆肚摊的桌子,盘算着明天多准备点食材;刘梅在帮王奶奶收拾绿豆汤碗,还主动洗了碗;郑小宇在整理品鉴会照片,想做成相册留作纪念;赵大夫在给邻居们免费测血压,唠着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