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胡同的清晨,总裹着股淡淡的药香 —— 赵大夫背着深棕色的药箱刚从外面回来,药箱上的铜锁磨得发亮,里面装着给胡同王大爷抓的降压药。他刚走到四合院门口,就见张大爷拎着鸟笼从影壁后转出来,百灵鸟 “叽叽喳喳” 叫着,跟药箱上铜铃的 “叮当” 声凑成了热闹的晨曲。
“赵大夫,今儿咋回来这么早?” 张大爷把鸟笼往门廊钩子上一挂,“昨儿你不是说王大爷的降压方得重新调,要多待会儿吗?”
赵大夫皱着眉头,手在药箱里翻来翻去,额角的汗都冒出来了:“别提了!王大爷的新药方不见了!我昨儿写好放《本草纲目》里夹着,今儿早上出诊前还瞅了一眼,回来就没了!”
“啥?药方丢了?” 张大爷赶紧凑过来,“那可咋整?王大爷还等着换药呢!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赵大夫把药箱里的东西全倒在石桌上 —— 油纸包的药材、泛黄的脉案本、铜制的药杵,就是没见那本《本草纲目》和药方。他急得直跺脚:“我昨儿就放书房书架上了!出门前特意跟刘梅说,让她别进我屋乱翻,她是不是又……”
这话刚落,刘梅拎着个空菜篮子从屋里出来,听见 “刘梅” 俩字,赶紧跑过来:“赵大夫,您叫我?我可没进您屋!昨儿您出门时我在院里晒被子,连您屋门都没靠近!”
“那药方咋会丢呢?” 赵大夫更急了,“那药方上有王大爷的剂量调整,换别人抓药都不行,要是找不着,王大爷今儿就没法换药了!”
孙剃头匠正支着剃头摊,听见吵闹声也凑过来:“赵大夫,您别急!咱全院帮您找!晓星那丫头运气好,上回帮张大爷找着三十年的彩票,帮陈阳找着优秀奖通知,让她帮您找找,准能找着!”
这话刚落,东厢房的门 “吱呀” 开了,晓星端着个搪瓷盆出来,盆里泡着要洗的蓝布衫:“赵大夫,咋了?听着您跟张大爷念叨,丢药方了?”
“可不是嘛!” 赵大夫赶紧拉过晓星,“晓星丫头,你帮我找找!药方夹在一本老《本草纲目》里,蓝布封皮,边角都磨破了,我昨儿放书房书架第三层了,今儿就没了!”
“得嘞!” 晓星把搪瓷盆放回屋里,擦了擦手就往赵大夫的西厢房走,“赵大夫,您跟我一起去,指给我看书架位置,大家也帮忙在院里找找,说不定掉哪儿了!”
张大爷、孙剃头匠、刘梅都跟着往屋里走。赵大夫的书房不大,靠窗摆着个旧书架,上面堆满了医书,第三层果然有个空位。晓星踮着脚瞅了瞅,书架缝里卡着根蓝布丝,像是从书封皮上掉的。
“赵大夫,您这书架缝里有蓝布丝,说不定书掉缝里了?” 晓星伸手往缝里摸,指尖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慢慢往外一拉 —— 正是那本蓝布封皮的《本草纲目》,封皮上还沾着点灰尘。
“找到了!” 赵大夫激动得声音都颤了,赶紧接过书,翻开一看,药方果然夹在里面,还好好的!他刚想松口气,手指一滑,从书页里掉出张淡黄色的纸片,飘落在地上。
晓星弯腰捡起来,只见纸片上印着 “北京市老中医协会年度交流会参会券”,上面写着 “凭此券可参加协会交流会,获赠百年老药材一份”,日期就在后天!
“赵大夫,您这儿还有张参会券呢!” 晓星把纸片递过去,“这可是好事啊,能去跟其他老中医交流,还能领老药材!”
赵大夫愣了愣,接过参会券仔细看,突然拍了拍脑袋:“哎哟!我想起来了!这是去年协会寄来的,我随手夹在书里,忘了这茬了!要是晓星丫头没帮我找着药方,我都忘了还有这参会券!”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 张大爷笑着说,“找着药方,还找着参会券,晓星这丫头就是咱院儿的锦鲤!”
刘梅也凑过来看参会券,眼睛一下子亮了:“赵大夫,这参会券能领老药材?是不是能治头疼的那种?我最近总头疼,您领了药材,能不能给我也配点?”
“参会券就一张,领的药材是给我研究用的,不过我那儿还有些治头疼的草药,回头给你包点。” 赵大夫笑着说。
刘梅高兴得合不拢嘴:“谢谢赵大夫!我帮您把药方收好,省得再丢了!” 她说着,伸手就去拿赵大夫手里的药方,没注意旁边放着个药罐,“哗啦” 一声,药罐掉在地上,里面的陈皮、枸杞撒了一地,药罐也摔了个裂纹。
“我的药罐!” 赵大夫急得直跺脚,“这是我师傅传下来的,用了三十年了!”
刘梅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蹲下来捡药材:“赵大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帮您粘好,您别生气!”
孙剃头匠在旁边笑:“刘梅,你这是想帮忙还添乱!上回帮萌萌拎油桶摔煤堆,上回帮周快递寄东西摔垃圾站,今儿帮赵大夫收药方又摔药罐,你这手咋这么欠呢!”
“我…… 我不是故意的!” 刘梅红着脸,手里的陈皮撒了一地,“我就是想帮赵大夫,没想到……”
晓星赶紧蹲下来帮忙捡:“刘姨,您别着急,药罐裂纹不大,我家有胶水,帮您粘好,还能用!”
赵大夫也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也是好心,下次注意点就行。药罐粘粘还能用,药材捡起来晒晒也能要。”
刘梅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把地上的药材都捡起来,用衣角兜着,跟着晓星去拿胶水。
大家帮赵大夫把书房收拾好,赵大夫拿着药方,赶紧往王大爷家走,临走前跟晓星说:“晓星丫头,后天的交流会,你陪我一起去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路远怕走不动,你帮我拎拎东西,还能跟其他中医学学,对你也有好处!”
“我?” 晓星愣了愣,“我啥也不懂,去了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不会不会!” 赵大夫笑着说,“你这丫头聪明,又懂礼貌,去了帮我递递东西就行,说不定还能帮我解答点问题呢!”
张大爷也帮腔:“晓星,你就去!这是好事,能见世面,还能沾沾赵大夫的福气!”
“就是!” 孙剃头匠说,“你去了要是获个奖,咱全院都跟着光荣!”
晓星笑着点头:“行!赵大夫,我陪您去!”
后天一早,晓星跟着赵大夫去参加老中医协会的交流会。交流会在市中医馆举行,来了不少老中医,都背着药箱,手里拿着医书。赵大夫一进去,就有不少老中医过来打招呼,聊得热火朝天。
晓星帮赵大夫拎着药箱,站在旁边听他们聊天。有个白胡子老中医问赵大夫:“老赵,你那本《本草纲目》还在吗?上次你说里面夹着个治哮喘的老方子,我想跟你学学!”
赵大夫赶紧说:“在呢!不过方子上次给胡同里的李奶奶用了,效果还不错!我这儿还有个新调的降压方,是给我院里王大爷调的,你瞅瞅?”
他说着,从药箱里拿出药方,递给白胡子老中医。老中医看了看,皱着眉头说:“你这方子剂量有点问题,王大爷年纪大了,这个剂量怕是有点重,得减点!”
赵大夫愣了愣:“我昨儿算的时候还觉得正好,难道真重了?”
晓星凑过去看了看药方,想起上次帮陈阳整理街道办文件时,见过老年人用药剂量的说明,小声说:“赵大夫,我记得老年人用药得按体重算,王大爷体重轻,这个剂量确实有点重,减个三分之一应该正好!”
白胡子老中医惊讶地看着晓星:“丫头,你还懂这个?说得对!老赵,你这丫头不错啊,比你还细心!”
赵大夫也惊讶地看着晓星:“晓星丫头,你咋懂这个?”
“上次帮陈阳整理街道办的老年健康文件,上面写过老年人用药剂量的算法,我就记下来了。” 晓星笑着说。
白胡子老中医点点头:“不错不错!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这么细心了,你这丫头有学医的天赋!协会这次正好设了个‘青年传承奖’,我推荐你拿这个奖!”
周围的老中医也都附和:“对!这丫头细心又懂礼貌,该拿这个奖!”
赵大夫高兴得合不拢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晓星丫头,你这是帮了我大忙了!”
交流会结束后,晓星真的获得了 “青年传承奖”,奖品是一本精装的《中医名着合集》和一盒百年老参!赵大夫也领了份老药材,是些治咳嗽的川贝和甘草。
两人回到四合院,一进门就被张大爷、孙剃头匠、应大妈围了起来。张大爷赶紧问:“咋样?交流会顺利不?晓星,你有没有获个奖啥的?”
“顺利!顺利!” 赵大夫笑着说,“晓星丫头还获了‘青年传承奖’,拿了本精装医书和一盒百年老参!可给咱院儿长脸了!”
“真的?” 张大爷激动得直拍手,“晓星,你太厉害了!咱院儿的锦鲤就是不一样!”
应大妈也笑着说:“晓星,你这奖拿得好!以后要是想学医,赵大夫肯定能教你,咱院儿以后就有自己的中医了!”
刘梅也凑过来看奖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盒百年老参:“晓星丫头,这老参能治头疼不?我最近还是头疼,你能不能给我切一小块?”
“刘姨,这老参是补品,不治头疼。” 晓星笑着说,“赵大夫不是说给你包治头疼的草药吗?你拿去熬水喝,效果肯定好!”
赵大夫赶紧从药箱里拿出个纸包,递给刘梅:“这里面是薄荷、菊花、川芎,你回去熬水喝,每天喝一碗,头疼准能好!”
刘梅接过纸包,高兴得合不拢嘴:“谢谢赵大夫!谢谢晓星丫头!我这就回去熬水喝!”
晚上,四合院的院儿里摆了张桌子,应大妈炖了鸡汤,炒了几个菜,孙剃头匠买了瓶二锅头,大家围坐在一起,庆祝晓星获奖。赵大夫把那盒百年老参拿出来,说:“这老参咱分了,大家都补补身子!张大爷年纪大了,多拿点;应大妈天天做饭辛苦,也多拿点;晓星丫头获奖,也多拿点;剩下的大家分着拿!”
“好啊!” 大家都赞同,张大爷笑着说,“赵大夫,您这老参可是好东西,咱全院都沾沾晓星丫头的福气!”
陈阳下班回来,听说晓星获奖了,赶紧从兜里掏出 “蹭运笔记”,在上面写:“蹭运第 13 次,陪晓星帮赵大夫找药方,获参会券,晓星还获青年传承奖,好运值 + 150!以后有机会,还得跟晓星一起帮人!”
他把笔记递给晓星看,晓星忍不住笑了:“陈阳哥,你这笔记记得还挺详细!”
陈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想多沾沾你的福气嘛!你这运气,真是太好了!”
大家都笑了,笑声飘满了整个四合院。老槐树上的叶子沙沙响,像是在为这热闹的场面伴奏;远处传来胡同里的叫卖声,还有偶尔驶过的自行车铃声,组成了一首温暖的歌,在吉祥胡同的夜色里,久久回荡。
晓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暖暖的。她觉得,搬来这个四合院,真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 这里有热心的邻居,有说不完的开心事儿,还有源源不断的好运。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鸡汤,慢慢嚼着,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鸡汤。
这时,刘梅端着一碗熬好的草药水走过来,笑着说:“晓星丫头,赵大夫,我熬好草药水了,你们要不要尝尝?味道还不错!”
晓星和赵大夫都笑着说:“不了,你自己喝吧,喝完头疼就好了!”
刘梅点点头,坐在旁边喝起了草药水,嘴里还念叨:“以后我再也不随便翻人家东西了,也不随便抢人家东西了,好好帮大家做事,跟大家好好相处!”
大家都笑了,应大妈说:“刘梅,你能这么想就好!以后咱院儿就是一家人,互相帮忙,互相照应,日子肯定会越来越红火!”
夜深了,大家都回屋休息了。晓星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中医名着合集》,心里想:以后要是有机会,真要跟赵大夫学学中医,帮院里的邻居看看病,给大家带来更多的好处!
她想着想着,慢慢睡着了,梦里都是四合院的笑声和药香,暖乎乎的,很踏实。
第二天一早,晓星刚起来,就看见赵大夫在院里熬养生茶,用的是昨天领的川贝和甘草。他笑着说:“晓星丫头,快来尝尝!这养生茶能润喉,还能治咳嗽,给大家都喝点,预防感冒!”
晓星走过去,尝了一口,甜甜的,还有点甘草的清香,很好喝。她帮着赵大夫把养生茶倒进搪瓷缸里,分给院里的邻居,大家都笑着说:“好喝!谢谢赵大夫!谢谢晓星丫头!”
四合院的清晨,又充满了欢声笑语,药香混着养生茶的甜香,飘满了整个吉祥胡同,暖得像这初冬的太阳,温柔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