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车夫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反应极为迅速,手中马鞭“嗖” 地一甩,精准卷住她的小腿,随后猛地向前一甩,试图将她抛向山壁。
在马鞭甩过来的瞬间,王羽娇反应同样敏捷,一手挥出手中横刀,直逼车夫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速握住腰间的斧头。
车夫身法极其灵活,快速躲过王羽娇挥出的横刀,紧接着,袖口一扬,甩出袖箭,射向王羽娇。
王羽娇见状,左手挥动斧头,朝着石壁奋力一劈,借此稳住身形,右手则操控横刀,快速旋转,舞出刀花,将对方射来的两支袖箭纷纷打落。
看来这回碰上硬茬了!
王羽娇瞧着对方满脸横肉,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小丫头片子,还挺有两下子!今天爷爷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满脸横肉的男人扔掉手中马鞭,抽出腰间横刀,一只脚踏在马车辕上,高举横刀,朝着王羽娇狠狠劈去。
王羽娇左手猛地发力,抡起那嵌在山壁上的大斧头,精准挡住对方劈来的横刀。
与此同时,右手的横刀,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对方的腰部横斩而去。
二人你来我往,刀光闪烁间,打得难解难分。
几个回合激战下来,彼此都挂了彩。
王羽娇的手臂被对方的横刀划出一道血痕,殷红的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
而对方的后腰则被王羽娇狠狠砍去一块肉,衣衫破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裳。
突地,一阵有节奏的哨声从车厢后响起。
王羽娇听闻,知道是王振瑜在通知官老二他们上来接人。
她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立刻改变了攻击路数。
她左手暗暗蓄力,肌肉紧绷,猛地一斧头挥出,只听 “咣当” 一声脆响,竟硬生生砍断了对方手中的横刀。
与此同时,她右手的横刀顺势一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对方的脖子横扫过去,势要一招制敌。
对方也绝非等闲之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面迅速用手中的断刀抵住王羽娇横刀的刀刃,激起火星四溅。
一面抬手再次射出袖箭,袖箭裹挟着风声,直逼王羽娇咽喉。
然而,王羽娇早就料到对方会故技重施,对这袖箭早有防备。
只见她反应极快,瞬间翻身旋转,身姿如同一道旋风,在避开对方袖箭的同时,也从自己的袖口中射出一枚袖箭,朝着对方疾射而去。
对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左胸正中箭镞。
箭没入对方身体的瞬间,箭上淬的毒便立刻发挥了作用。
毒素迅速在对方体内蔓延,麻痹了他的心脏,使得他浑身发软,力气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王羽娇动作敏捷,欺身上前,手中长刀寒光一闪,干脆利落地将那车夫的脑袋砍了下来,而后用力一甩,脑袋便朝着山下滚落而去。
“小丫,你受伤了!” 此刻,王振瑜从马车顶上纵身跳下,满脸关切地问道。
“小伤,没啥大不了的。那些小娃子咋样了?” 王羽娇说着,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王振瑜身后。
“已经让二叔他们带走了。” 王振瑜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怀中掏出金疮药和细棉布,动作快速地给王羽娇敷在伤口处。
“那就好。咱们赶紧去前面看看,前面那辆马车听到刚才打斗声,停在那儿了,我担心会出什么岔子。”
王羽娇一边说着,一边收回刚刚包扎好的手臂。
方才她与马夫激烈缠斗之时,王振瑜早已在车后悄悄打开车厢后门,将车里的小娃子安全转移。
官老二他们其实一直跟在不远处,之所以没和他们一同行动,主要是怕被林怡盛的人认出来,再次遭人下药。
毕竟他们体内的毒还未完全清除,这次要不是人手实在短缺,也断不会让他们冒险出来帮忙。
“嗯,多加小心。” 王振瑜收起金疮药,郑重地点头应道。
紧接着,他俯身对着马车夫的尸体仔细摸索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道:
“这辆车里的小娃子都被他们喂了迷药,也不知道前面那辆车里啥情况,到底是小娃子,还是藏着暗器。”
也难怪他们如此小心谨慎,实在是对方总爱使出些下三滥的手段。
王振瑜正摸索着,指尖触碰到一颗药丸,刚直起身,只听 “嘭” 的一声巨响,从山顶方向传来。
“来不及了。”
王羽娇听到这声响,心里猛地一沉。她爹他们应该是已经和对方厮杀起来了。
话音刚落,她也顾不上等王振瑜回应,一把抄起那伤痕累累的横刀,运足十成力道,奋力甩了出去。
只听 “咔嚓” 一声,马车厢顶竟被生生砍飞,横刀在触碰到山壁的瞬间,受力过猛,瞬间四分五裂。
有几枚飞溅的碎刀片,呈斜刺状向她迅猛袭来。
王羽娇反应极快,身形一闪,迅速躲避,同时还不忘飞起一脚,踢向正愣神的王振瑜,助他躲过一枚刀片。
那几枚刀片袭来,马车厢也未能幸免。
王羽娇心急如焚,顾不上扶起王振瑜,脚尖轻点,迅速跳到上方崖壁,紧张地查看马车厢里的情况。
只见车厢内,几个小娃子相互交叠着,横七竖八地躺在拥挤的车厢里。
好在飞进车厢内的刀片并未伤到几个小娃子。
看到这一幕,王羽娇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这山道狭窄,上山之前,林怡盛就命人特意换了最小号的马车厢。
原本三辆马车才能装下的小娃子,硬是挤在了两辆马车里,其拥挤程度可想而知。
“还好,还好,他们都没事,你也太莽撞了。”
王振瑜揉着被踢得生疼的腰,呲牙咧嘴地瞪着王羽娇说道。
王羽娇转过头,看到王振瑜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愧疚,忙问道:“二叔,你伤得咋样?”
她刚才那一脚,虽说收了力道,用了巧劲,可二叔还是被踢到了山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