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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寂静。薄雾在翠云庵前弥散,庵门青旧,石阶潮润。杨延德带着孟良、焦赞登上台阶,抬手叩门。几声沉稳的敲击落下,片刻后,门吱呀一响,从里走出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尼姑。

她一见五郎,双手合十,轻声唤道:“阿弥陀佛,五禅师,久违了。”

五郎道:“夫人呢?”

“在后宅诵经。”

“回她一声,就说我来了。”

“哎!”小尼姑躬身应了,转身入庵,门帘随之垂落。

门外,孟良咧嘴皱眉,凑近焦赞低声嘀咕:“喂,这尼姑庵里藏着个夫人,你说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五哥还不领咱进去,自己先进去……啧啧,难不成真有那么回事?老孟我还真不服气。”

焦赞斜了他一眼:“别胡说!五哥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

孟良撇撇嘴:“哼,话我就撂这儿,真有问题你可别装傻。”

正说着,庵门再次开启。

五郎从里头出来,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夫人,年约四十多岁,体态端庄,举止稳重。她身着素雅衣衫,面容虽经岁月,却保有几分风韵。孟良一眼看去,不禁怔住了,忍不住咳了一声:“五哥哎……快走吧。”

五郎平静道:“头前带路。”

“是!”孟良赶紧拉上焦赞,不再多言,低头引路。

庵外石径蜿蜒,落叶随风,尘不染靴。杨五郎将夫人安顿在一块石凳旁,自己转身去山下雇车。孟良又凑过去,小声说:“老焦,这不是闹别扭吗?咱俩跋山涉水来请他,他倒好,带个夫人回来?和尚也有夫人啦?”

焦赞压低声音:“别胡说,五哥不是那等人。眼下事不明,闭上嘴听吩咐就行。”

不多时,五郎赶来一辆青篷马车,自己搀扶夫人上车,语气极为恭敬:“夫人,请上车。”

夫人欠身一礼:“多谢五禅师,又劳您费心了。”

“五郎不敢当。”

他挥鞭起驾,马车辚辚驶下山道,直往宋营。

营门在望,旌旗招展,尘沙漫漫。杨延德勒住马缰,对二人吩咐:“孟良、焦赞,到前边通传一声,就说我回营探望老太君。另,把夫人安排好,照料妥当。”

“是!”孟良一脸意味深长地望他一眼,又低声嘀咕:“走着瞧吧,一会儿怕是要炸营。”

二人快步往帅帐奔去。

帐内,穆桂英正与众将商议兵事,见二人入内,收了图纸,抬头问:“二位叔父,回来了?”

孟良行礼:“元帅,五禅师请到了。”

“人在哪?”

“在营外。另还有一位夫人同行。”

“……夫人?”穆桂英一怔,心头微沉。她心细如发,已然猜出此事不简单。她回头招呼八姐、九妹:“两位姑姑,请那位夫人入帐篷歇息,务必安顿得当。焦二叔去报太君,孟大叔将五禅师引入太君帐内。”

焦赞应声而去。

太君帐中,佘老太君正在查阅军报,听得焦赞来报,手中念珠陡然一紧,半晌未语。

她慢慢放下手中物,神色阴沉。

这些年,烽火连天,她一手带着儿媳孙女们血战沙场,杨门男丁折尽,孤儿寡母苦撑门户。而五郎呢?一别五台山,杳无音讯,如今倒突然回来,还带了个夫人?她心里五味杂陈,一股沉怒翻涌上来。

她沉声道:“召女将全部入帐。”

不多时,孟良领着杨五郎入内。五郎一见老娘,眼眶立刻湿了。他一步跨进门,便扑通跪下,声音哽咽:

“娘啊,延德回来了。”

他磕了个头,又向前跪行几步,泪落尘土。帐内众女将尽皆沉默。

佘老太君望着眼前的儿子,一身灰布僧衣,眉发已半白,再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五郎将军。她胸中早备了斥责之语,却忽地一句都说不出口。

这一别多年,怎能全怪他?若不是潘仁美设计双龙宴、葬我儿孙于金沙滩,五郎怎会削发为僧,避世五台?谁不贪妻恋子?谁愿舍母弃家?

想到这里,老太君只觉喉头发涩,眼角酸胀。

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诸多情绪,终于低声道:

“奴才,给我站起来。”

五郎缓缓起身,走至母亲跟前,声音依旧哽咽:

“娘,儿今日得见您,心里难受得很。这些年没在您膝前尽孝,儿子不孝。您要骂,要打,延德都认。只求您……别气坏了身子。”

佘老太君眼眶红了,眼泪簌簌而下,但她仍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营帐内静默片刻,忽听一阵低低的抽泣声传来。杨五郎心头一动,循声望去,只见角落里一位中年妇人泪眼婆娑,正是他结发之妻——罗氏。

她的发鬓微霜,衣着素淡,端坐不起,眼神里有哀怨、有悲伤,却也有深深的羞涩与压抑。五郎心中一震,鼻头发酸。人家嫂子们是丈夫战死沙场,才抱定守节之志;可他呢,明明活着,却将这位相濡以沫的妻子抛在尘世,一身袈裟逃入山林,独留她孤身度日。

他缓步上前,声音低哑:“夫人,延德对不住你啊……阿弥托福。”话音刚落,罗氏忽然止住了哭泣,抬眼冷冷看着他,心中泛起无尽的苦涩。念佛了?成了僧人了?那我算什么?一个被遗弃的俗世人吗?

她垂下眼睫,淡淡地说:“五禅师,别客气啦。”语气平静,却带着刀锋。

五郎怔住,双手合十,向她一揖到底:“夫人,委屈你了。”他这一礼,低得沉重,仿佛要将这些年藏在心底的愧疚一并跪进泥土中去。

罗氏女脸一红,眼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慌乱。她虽气丈夫离去多年,可他这一礼,却如冷夜里的一缕炭火,烧得她再也发不出狠话。

这时,杨景快步走进帐中,爽朗地笑着打破了沉闷气氛:“五哥,快请坐!娘,您别难过了;五嫂,您也别伤心了。我五哥这些年不容易啊,今日归来,是咱杨家之喜,该设酒宴接风!”

穆桂英也随后前来,执礼拜见五大爷。营中众将闻讯,纷纷赶来寒暄,一时笑语盈盈,帐内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席间,五郎也不藏拙,将自己多年隐居所得,讲解破敌之法。桂英与众将一听,连连点头称妙。

翌日清晨,帅帐再开。穆桂英升坐主位,点名过卯之后,命声洪亮:“孟良听令!”

“末将在!”

“你即刻前往玉女阵,激黄凤仙出阵,引她至东边小树林。成事之后,记你首功。”

孟良一听这差事,不用厮杀?乐坏了:“啊?用不着打仗?那可好!”翻身上马,打马扬鞭,直奔敌前。

阳光透过林梢洒在阵前,两军对垒,杀气凛凛。孟良拨转马头,高声吼道:“喂!快叫黄凤仙滚出来!”

敌营一阵骚动。黄凤仙正憋着火听令,她握紧三皇剑,纵马飞驰而出。尘沙飞扬之间,她人未至声先到:“来的是哪路不长眼的货色?”

“你大爷孟良!”

“饭桶一个,跑这来作甚?”

“找你。姑娘,敢不敢随我走一趟?”

“去哪儿?”

孟良指着东边树林,咧嘴一笑:“看到没?我在那儿埋下伏兵,等着捉你呢。敢去就是英雄,不敢去你就是……狗熊。”

这话一出,黄凤仙怒火蹿胸。她狐疑地望了眼林边,又疑又警:这人真傻还是假疯?哪有人叫你去设伏地的?

可一念及自己战无不胜的身手,心中底气十足。她冷哼一声:“姓孟的,头前带路!”

孟良哈哈一笑:“行!瞧好吧!”转身策马扬蹄。黄凤仙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往东疾驰,番兵们急得大喊:“阵主!莫中埋伏!”黄凤仙耳边风声猎猎,心头却突然一惊——不对!

她一勒马缰,猛地停住,返身便走。孟良扭头一瞧,急了:“喂!你这是要跑?”

黄凤仙冷笑:“姓孟的,有本事就来这儿打,少废话!”

孟良早知她疑心重,气沉丹田,亮出双斧,喝道:“你倒是有种!来来来,试试你这三皇剑能不能挡我一斧!”

黄凤仙不让分毫,二人鏖战数合。孟良虚晃一招,转身拔马就逃。黄凤仙冷哼:“诈我?”催马直追。

几次进退,她终是被孟良引至小树林边。孟良停马挑衅:“瞧见没?这林子里可热闹着呢,就差你一个主角了。”

黄凤仙瞳孔微缩,心知有诈,可此刻已被激到极点。她昂首一笑:“姓孟的,走就走,谁怕谁!”

说罢,拍马而入。林中幽深,杂草丛生,一条羊肠小道伸向深处。刚行数十步,只听“咚”地一声炮响,霎时刀光铁影,伏兵如林。

她抽刀在手,却未动。因敌兵虽现,却皆肃立不动,像是等着什么。

这时,一声清喝从前方响起:“黄小姐,你看这是谁?”

黄凤仙顺声望去,只见前方空地上,一位中年妇人被众人簇拥而出。她衣着简朴,面容刚毅。左右孟良、杨五郎护立,气氛凝重。

黄凤仙皱眉,刚欲开口,那妇人忽然厉声一喝:“奴才!为娘在此,你还不下马参拜?!”

黄凤仙眉头微皱,眼神凌厉地盯着眼前那名衣着朴素却神情激动的中年妇人。

“你说什么?”她语气中透出一丝不耐与轻蔑。

妇人声音颤抖,眼中泪光闪动:“你不认得为娘了吗?”

凤仙一愣,旋即冷笑:“我娘在北国,活得好好的。你要疯,别疯到我头上来。”

站在一旁的杨延德一听这话,眉头顿时拧紧,眼神也陡然冷了几分。他合掌怒斥:“阿弥陀佛!黄凤仙,你出此狂言,可真叫人寒心!世人尚知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你是人,连生身母亲都不认得了?”

凤仙猛地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去:“你又是谁,敢在这儿对我说教?”

“五台山僧人——杨延德。”五郎语气沉稳,“她是你亲娘——王氏。”

这番话如一声闷雷,击在黄凤仙心头。

她愣住了,盯着王氏的脸,目光游移不定:这女人的眉眼轮廓,竟与自己有些相像……可她不愿承认,不愿动摇。

她抬起头,冷冷道:“胡说八道,我自幼在北国长大,母亲恩重如山,你这空口白话想动摇我?”

五郎并未多辩,只是缓缓道出王氏的身世:

——王氏原是雁门关总兵黄川之妻,凤仙之母。辽兵南侵时,黄川为保性命准备献城投敌,王氏誓死不从,母女被强行分离。王氏逃出后意图自尽,恰逢杨五郎云游至此,将她救下,安置在五台山翠云庵。二十年,未曾再见女儿一面,日日焚香望归音。

随着五郎叙述,王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打在地上。她几步上前,语气凄楚却坚决:“凤仙哪,要不是五禅师相救,娘早已入土。你如今已长大成人,刀马驰骋,娘也无怨。可你血脉在宋,你怎能和你父一样背国投敌?”

凤仙望着她,眼神已不再如起初那般坚硬。她心中翻江倒海。

是的,她曾怀疑过——为何从小与“娘亲”毫无相似,童年记忆也模糊一片。可她从未敢多想,因为那个人在她身边多年,温和、体贴,从没说过什么。

而眼前这陌生的妇人,却用颤抖的手指点着她的名字,一遍遍唤她“凤仙”,那种情绪,连凤仙自己都无法忽视。

她低头沉思良久,终是下了决断。

她跳下马来,走到王氏跟前,缓缓跪下,语气中多了几分试探与克制的柔和:

“这位夫人,若你所言属实,我回去问我父亲。若果真是我亲娘,我自当认亲;若不是,还请你勿再缠我。”

王氏听罢,眼泪止不住地涌出,却也强自点头。

众人看着这幕,都觉情势出现了转机,心头稍松。

然而,下一刻,凤仙却动作突变!

她猛地前掠,双臂一带,将王氏拦腰抱起,几步奔至战马前,“唰”地一下将她送上鞍座,自己紧随其后翻身而上,左手牢牢扣住王氏,右手已拔出寒光闪闪的三皇剑,寒气逼人。

她目光如电,望向在场众人,语气冷冽如冰:

“你们打不开玉女阵,竟设此圈套,想以苦肉计欺我归降?哼!”

“王氏在我手中,我要将她带回去,问清一切!若真是我母,如何处置,由我说了算;若敢再逼一步——她死你们赔命!”

语罢,双脚猛踢马腹,“啪”的一声脆响,战马扬蹄而起,直奔北军方向奔去,尘土飞扬,枝叶翻卷。

众人愣住了。孟良大喊:“拦住她!”

四周伏兵拉弓搭箭,却迟疑不发:马上还有人,射不准怎么办?若误伤王氏,岂非前功尽弃?

再看黄凤仙,身姿挺拔如鹰,剑光在身后留下一道冷光,她整个人如狂风过境,直冲阵前。

杨五郎沉声喝令:“追!”

战马轰鸣,数骑随风而起。凤仙背影越来越远,却没有丝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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