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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站在廊下等了快半个时辰,檐角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像谁在耳边絮絮叨叨。他拢了拢身上的素色锦袍,指尖触到衣襟上绣着的暗纹——那是青州绣娘特意加的稻穗纹样,针脚细密得像他这些日子在账册上记下的数字。

“张公子,陛下让您进去呢。”刘女官的声音从月亮门后传来,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疲惫。她眼底的红还没褪尽,显然是刚哭过。

张昭点头,踩着青石板路往里走。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淡淡的龙涎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他推门进去时,正看见江妤琴坐在案前,手里捏着支狼毫,笔尖悬在宣纸上,却半天没落下。

晨光从窗棂漏进来,斜斜地打在她身上。明黄的常服衬得她肤色胜雪,鬓角的碎发被风掀起,露出小巧的耳垂,上面还沾着点未干的泪痕。四百年的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明明是执掌天下的帝王,眉眼间却还带着几分少女般的清丽,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偏执,像淬了冰的针,看得人心里发寒。

“陛下。”张昭躬身行礼,目光落在案上的宣纸上。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阿玉,笔锋缠绵得像绕指柔,却在最后一笔猛地顿住,划破了纸面。

江妤琴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依旧盯着那两个字出神。案上的青瓷笔洗里泡着半块玉佩,裂痕处还残留着暗红的印记,像是凝固的血。那是她昨夜失态时摔的,此刻被清水泡着,倒显出几分玉石的温润来。

“你看这字。”江妤琴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练了四百年,还是不及他当年写得好看。”

张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宣纸上的字迹清隽飘逸,倒真有几分眼熟——像极了他在青州府衙见过的、那位陈公子留下的农书批注。只是江妤琴的字里多了几分刻意的模仿,少了些浑然天成的洒脱。

“字如其人,强求不得。”张昭语气平淡地说道。他这话本是随口一提,却见江妤琴猛地抬眼,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强求不得?”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我是女皇!这天下都是我的,还有什么强求不得?”她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砚台被震得翻倒,墨汁泼在宣纸上,瞬间晕开一片乌黑,正好遮住了“阿玉”二字。

张昭站在原地没动,墨汁溅到他的袍角,留下几点漆黑的印记,倒和他衣襟上的稻穗暗纹相映成趣。他忽然想起在青州听的戏文,说有位痴心的公主,为了留住心上人,把他的影子画在屏风上,日夜对着影子说话,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如今看来,江妤琴比那戏文里的公主还要痴。

“陛下息怒。”张昭弯腰去捡翻倒的砚台,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石质,就被江妤琴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纤细却有力,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肉里。

“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阿禾?”江妤琴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我能给他锦衣玉食,能给他无上荣光,阿禾能给什么?不过是风餐露宿,不过是刀光剑影!”

张昭被她抓得生疼,却没挣扎。他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忽然觉得那句“四百年舔狗”的评价,竟有几分贴切。

“或许……陈公子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张昭轻声道。

“不是这些?那是什么?”江妤琴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指着案上的玉佩,“他当年收下我的玉佩时,明明说过会好好珍藏!他明明说过喜欢我种的桂花!他怎么会突然就跟阿禾跑了?怎么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淹没在急促的喘息里。晨光落在她颤抖的肩头,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张昭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想起昨夜刘女官说的话。四百年前,阿禾从北境回来时,确实疯了。她抱着陈公子的遗物跪在宫门前,嘴里反复喊着“公子疼得厉害”“阳气快被抽干了”,却被江妤琴当成疯子打进天牢。

那时的江妤琴还不知道,陈公子并非战死,而是因为阿禾怀了身孕。

在这女尊世界里,女子孕育本是天经地义,可天道规则却格外苛刻——胎儿需得从父亲身上抽取阳气滋养,三个月的孕育期,便是男子阳气一点点被抽离的过程。女子身体强大,七倍于寻常男子的体魄足以承受生育之苦,可男子本就体弱,阳气耗损的滋味,无异于凌迟。

陈公子本就文弱,为了让阿禾顺利生下孩子,硬生生扛过了三个月的阳气抽离。据说他最后咽气时,指尖还死死攥着阿禾给他的狼牙吊坠,嘴里念叨着“不疼了”。

这些事,江妤琴或许到死都想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的白月光没了,却不知道他是为了谁、为何而没的。

“陛下,”张昭拿起案上的军报,试图转移话题,“北境的蛮族又在雁门关外挑衅,镇北大将军请求增派粮草……”

“粮草粮草!你就知道粮草!”江妤琴猛地打断他,眼底闪过一丝疯狂,“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傻?觉得我连他心里装着谁都看不出来?”她忽然抓起军报往他身上扔,“你和他们一样!都觉得我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军报的边角划过张昭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他没躲,只是静静地看着江妤琴,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可悲。

“臣从未那样想。”张昭捡起地上的军报,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臣只是觉得,比起四百年前的旧事,北境的将士更需要陛下的关心。”

江妤琴看着他脸上的红痕,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晨光落在张昭的侧脸上,把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分明——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唇瓣,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

这张脸,和记忆里的陈公子有七分相似,却比陈公子多了几分硬朗的少年气。尤其是他此刻平静的样子,竟让她想起北境的雪山,清冷,却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你……”江妤琴下意识地伸手,想去碰他脸上的红痕,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她想起昨夜自己说的话——“你和阿玉多像”,忽然觉得这话像根刺,扎得她心口发疼。

张昭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臣无碍。”

江妤琴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放下手,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里光秃秃的桂树,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当年……阿玉也总爱站在这棵树下看书。他看书时总爱蹙眉,那模样,和你此刻倒有几分像。”

张昭没接话。他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她套进“替身”的壳子里。

“他的手指很细,抓笔时总显得格外专注。”江妤琴的声音带着几分悠远的怀念,“我总爱站在他身后看他写字,他发现了,就会红着脸把笔放下,说‘陛下若是想看,臣再抄一份便是’。”

她转过身,目光落在张昭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正捏着军报的边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双手比陈公子的更有力量,更像个能扛事的男人。

“你说……”江妤琴忽然开口,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若是当年他没遇见阿禾,会不会……”

“没有若是。”张昭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陈公子选择了阿禾,也为她付出了性命。这是事实,陛下再想四百年,也改变不了。”

江妤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书架上,哗啦啦掉下来一堆书。其中一本砸在地上,露出里面夹着的画像——画上的男子穿着青衫,正坐在桂树下看书,眉眼清隽,却在嘴角带着点狡黠的笑。

那是陈公子。

张昭低头看着画像,忽然觉得画上的人眉眼间,竟有几分阿禾的影子。或许,陈公子从一开始,就没把江妤琴放在眼里。

“为什么……”江妤琴蹲在地上,抱着那本画册,像个迷路的孩子,“为什么不是我?我明明比阿禾好一千倍一万倍……我能给他最好的补品,能请最好的御医,我能让他不用承受抽离阳气的痛苦……他为什么不要?”

她忽然抬起头,眼睛亮得吓人:“都怪我!都怪我当年没把他看紧!都怪我没早点给他补阳气!若是我知道他会为了别人……”

“陛下!”刘女官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哭道,“您醒醒吧!陈公子不爱您啊!他为了阿禾连命都不要了,您就算把心掏出来给他,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你闭嘴!”江妤琴猛地把画册扔在地上,指着刘女官骂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阿玉只是被阿禾骗了!他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他怎么会收下我的玉佩?怎么会……”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呜咽。晨光落在她散乱的发丝上,竟透出几分凄凉来。

张昭站在一旁,忽然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军报,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江妤琴猛地抬头,眼里带着几分恐惧,“你是不是也想走?是不是也想像阿玉一样丢下我?”

张昭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臣去督办北境的粮草。陛下若是想通了,随时传召。”

他走出书房时,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夹杂着江妤琴的哭喊:“你们都骗我……都骗我……”

廊下的风很凉,吹得张昭脸上的红痕隐隐作痛。他抬头望向天边的流云,忽然觉得这承乾宫的富丽堂皇,竟比不上青州巷口那碗热腾腾的羊肉汤。

“公子,您没事吧?”老内侍拿着药膏迎上来,见他脸上的红痕,心疼得直叹气,“陛下这又是怎么了?”

张昭接过药膏,往脸上抹了点,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没事。”他顿了顿,“让人把库房里的鹿茸、人参都清点一下,送到北境去。就说是……陛下赐的。”

老内侍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他看着张昭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十六岁的少年,背影竟比宫墙还要挺拔。

书房里,江妤琴还在哭。她趴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玉佩,指缝间渗出红来。刘女官想扶她起来,却被她甩开。

“你说……”江妤琴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破锣,“张昭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刘女官叹了口气:“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和阿玉那么像……”江妤琴喃喃自语,“尤其是他生气的样子,和阿玉当年瞪我时一模一样……”她忽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说不定……这是上天可怜我,把阿玉又送回来了……”

刘女官看着她这副样子,终于彻底绝望了。她知道,陛下这病,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窗外的风卷起残叶,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江妤琴抬头望向窗外,仿佛看见张昭离去的背影,竟和记忆里陈公子的背影渐渐重合。

“阿玉……”她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裂痕,“这次……你可别再走了……”

张昭走出承乾宫时,正看见几个小太监在打扫庭院。他们手里拿着扫帚,小心翼翼地扫着地上的桂花叶,嘴里还念叨着“今年的桂花开得真少”。

他忽然想起离开青州前,老农送给她的那包桂花干。据说用北境的雪水冲泡,能安神。他从袖中摸出那包桂花干,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清香让他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

或许,是该离开这深宫了。

张昭抬头望向天边的流云,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浅笑。他想起青州的雨,想起那些在田埂上忙碌的农人,想起巷口追逐打闹的孩童。那些鲜活的画面,像颗种子,在他心里生了根。

他不知道,这场看似寻常的转身,会在日后的岁月里,成为江妤琴午夜梦回时最痛的牵挂。他更不知道,自己这张与陈公子相似的脸,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消失在这深宫之中,只留下江妤琴日复一日的以泪洗面。

此刻的他,只想快点办好北境的事,快点回到那片有烟火气的土地上。

风拂过宫墙,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像谁在低声叹息。张昭紧了紧手里的军报,大步向前走去。他的背影在晨光里拉得很长,坚定得像从未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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