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蜜指尖在屏幕上划着《太子妃升职记》的评论区，看着满屏“笑到打鸣”“男主穿成太子妃也太会整活了”的留言，嘴角还没压下去，林雨菲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起电话，林雨菲的声音裹着笑，还带着点没平复的喘息：“蜜蜜！你看《太子妃升职记》了没？我跟你说，我快笑疯了！”
梁蜜故意压着笑意，装出茫然的样子：“什么升职记？没听过啊，又是哪个新出的剧？”
“不是剧！是小说！就是之前咱们仨去找麻烦，被咱们揍得头破血流的那个狗作者——秦寿写的！”林雨菲说着，自己先笑出了声，“你还记得不？之前他写《三生三世》把我骗得哭了半盒纸巾，我还说他是赚眼泪的骗子，结果这次他直接换风格，写个穿越的太子妃，笑得我现在腰都直不起来！”
梁蜜靠在椅背上，偷偷瞥了眼旁边的秦寿，见他正低头玩着手机，故意拉长语调：“真有这么好笑？我还以为他只会写虐心的呢。”
“比你想的还好笑！”林雨菲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点急不可耐的分享欲，“我跟你讲，男主本来是个现代花花公子，结果喝酒喝死了，一睁眼穿成了古代太子妃！你能想吗？一个大男人穿成女的，还得跟太子圆房，第一天就差点把太子踹下床，还吐槽太子‘腰不行’，笑得我直接从沙发上滚下去了！”
她顿了顿，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啊，他穿成太子妃后，不想争宠，就想摆烂，结果偏偏被皇帝看中，要让他管后宫，他倒好，直接在后宫搞‘绩效考核’，让妃子们比种地、比算账，把后宫搅得鸡飞狗跳，太子还天天吃飞醋，俩人斗嘴的样子，我能看一百章！”
梁蜜听着，也忍不住勾了勾唇，故意逗她：“你之前不是说他是‘狗作者’，再也不看他的文了吗？怎么现在又追得这么上头？”
“那不是之前不知道他这么会写搞笑的嘛！”林雨菲理直气壮，“再说了，好看的文谁能拒绝啊？我现在在家都出不了门，一想起太子妃跟太监吐槽‘宫里伙食太差，不如路边摊’的情节，就笑得肚子疼，我妈都以为我中邪了！”
她停了停，语气突然变得期待：“对了蜜蜜，你跟那个秦寿不是有合作吗？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太子妃》后面会不会写太子妃反攻，把太子拿捏得死死的？还有还有，他什么时候开新章啊，我等更新等得抓心挠肝的！”
梁蜜看了眼秦寿，见他正抬头看自己，眼底带着点笑意，便对着电话说：“我哪知道啊，人家现在忙着筹备《三生三世》呢。不过我下次见他，帮你问问吧。”
“太好了！”林雨菲欢呼一声，“等你消息啊！对了，你也赶紧去看，不看你绝对后悔！”
挂了电话，梁蜜把手机递给秦寿，笑着挑眉：“行啊秦寿，现在连雨菲都成你书粉了，之前还喊你‘狗作者’呢。”
秦寿接过手机，看着《太子妃》的后台数据，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说明我的文，不管虐的还是搞笑的，都有人喜欢。”
保姆车刚拐进甜蜜蜜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商圈，车流慢了下来，秦寿的手机又响了——屏幕上“唐艺宁”三个字跳出来时，梁蜜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淬了冰似的瞪着秦寿。
秦寿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唐艺宁熟稔又带着点慵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秦弟弟，你这会儿方便来我果仁公司一趟不？要是没空，给我个地址，我去找你也行。”
“秦弟弟”三个字刚落，梁蜜的呼吸明显沉了半分，放在膝上的手悄悄攥成了拳，连带着车里的气氛都紧了几分。秦寿赶紧开口纠正，语气带着点刻意的疏离：“唐总，还是喊我秦寿吧，‘弟弟’听着不太自在。”
“你这名字才不自在呢。”唐艺宁在电话那头笑，“喊‘秦寿’，周围人还以为我跟谁吵架骂街呢。”
“那喊‘秦老弟’也行，比‘弟弟’稳当点。”秦寿赶紧打圆场，他能感觉到梁蜜的目光快把他后背戳穿了，“‘弟弟’这称呼，我实在受不住。”
唐艺宁却来了兴致，语气里多了点调侃：“怎么？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被喊‘哥哥’？要不我喊你‘情哥哥’？听着多热乎。”
“咳咳咳——”秦寿被这话呛得猛咳起来，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滑出去。后座的梁蜜脸色彻底沉了，眼神里的“杀气”都快溢出来，指尖把沙发垫掐出了印子；红姐赶紧低头假装整理文件，眼角却偷偷瞟向后座，苗苗更是捂着嘴，肩膀都在偷偷发抖——这瓜也太密集了，刚送走粘人的小七，又来个会撩的唐总，二老板的桃花也太旺了！
秦寿咳够了，赶紧打断：“唐总，别开玩笑了，您有话直说吧，我今天要盯《三生三世》的筹备，挺忙的。”
“行，不逗你了。”唐艺宁终于收了玩笑话，语气变得正经，“我想跟你谈版权——《太子妃升职记》和《无心法师》，你开个价，果仁想买下这两部的影视剧改编权。”
“版权我不卖。”秦寿直接拒绝，语气斩钉截铁，“要么谈合作，要么股权置换，但果仁的情况咱们上次聚餐聊过，老牌公司盘根错节，我暂时不想做股东。合拍计划可以谈，但只能谈《无心法师》，《太子妃升职记》我打算自己拍。”
“你自己拍？”唐艺宁愣了一下，“你有影视公司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半年内应该能起来。”秦寿语气平静，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不只是影视，还要做音乐、电竞游戏开发，搞全娱乐版图。”
“你还真打算搞这么大？”唐艺宁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惊讶，随即又笑了，“倒是符合你的风格——要么不做，要做就拉着所有人一起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有意思，是吧？”
秦寿挑了挑眉，没否认：“唐总懂行。”
“那什么时候方便见面聊《无心法师》的合拍？”唐艺宁干脆地问。
“明天吧，今天确实没空。”秦寿看了眼窗外，写字楼已经近在眼前，“我明天去果仁找你。”
“好，我等你。”唐艺宁顿了顿，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有。”秦寿补充道，“明天让陈玉瑶也一起过来吧。”
唐艺宁愣了：“为什么喊她？她是艺人，不管版权合作的事。”
“《无心法师》的女主，我是照着她的样子写的。”秦寿语气坦然，“合作的话，女主得是她，这是前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唐艺宁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行，我今晚通知玉瑶，明天让她准时到。”
挂了电话，秦寿刚把手机揣回兜里，就迎上梁蜜冷冰冰的眼神：“你跟唐艺宁很熟？还知道陈玉瑶合你心意？”
秦寿赶紧解释：“就上次聚餐聊过几句，谈合作而已。陈玉瑶是适合角色，跟别的没关系。”
梁蜜哼了一声，没再追问，却还是别过脸看向窗外——心里那点醋意，却没那么容易压下去。红姐和苗苗对视一眼，赶紧假装看风景，心里却早就把“明天秦总去果仁谈合作”这件事记在了小本本上——又有新瓜可以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