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老宋一挥手,保卫科两个人上来,押着于海棠就走。
“放开我,放开我!” 于海棠拼命挣扎,原本整齐的头发变得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皱巴巴的。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你们这些臭流氓,放开我!”
“我呸!什么一枝花,狗屁?” 老宋听到“臭流氓”三个字,心里就上火,直接吐了一口唾沫。
“许主任,许哥,我错了。” 于海棠这下慌了神,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看来许大茂这次玩真的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姐,姐夫,救救我,我不要啊!” 于海棠突然疯了似的挣扎,她求助地看向姐姐于莉和姐夫阎解成,可他们也都低着头,不敢看她。
于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不敢说话,生怕惹恼了许大茂。
阎解成则一脸无奈,把烟头狠狠碾在砖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于海棠被带走。
阎埠贵一家则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都是懊悔和无奈的神情,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知道,这次于海棠算是栽了。阎家也因为这件事得罪了许大茂,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散了散了!”许大茂挥手驱散人群,目光扫过阎埠贵一家,“老阎,这事儿,可不好收场啊。”
“爸,现在怎么办啊?”阎解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阎埠贵一家则陷入了沉默之中,,阎埠贵低着头,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于莉坐在一旁,默默地流泪。
“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阎埠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咱们得罪了许大茂,以后这日子只怕难了。”
“可是,海棠她,进了保卫科还能有好?”于莉抽泣着说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爸妈说?”
“唉,海棠也是太不懂事了?”阎埠贵无奈地说道,“现在只能希望,她能老实交代,许大茂从轻处理吧。”
许大茂站在窗前,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早就知道这个给于海棠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没想到,她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这次,他决定借这个机会好好立立威,让那些不安分的人看看,他许大茂可不是好惹的。
“老宋,事儿查得怎么样了?”许大茂拨通了保卫科老宋的电话。
“许主任,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 老宋在电话那头是哈哈大笑。“我们去医院查了,确实有问题。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刘光天的。”
“奥。” 许大茂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于海棠私人的关系,医院有个医生收了钱,改了记录。” 老宋翻看了手里的资料。“现在,那个医生已经被医院开除了,人也控制了起来,至于什么处分,我们就不清楚了。”
“小叔,现在有这样的一个情况。”挂了老宋的电话,许大茂想了想,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主任,您找我?”工宣队的副队长老张敲门进来了。
“老张,这事儿必须当作典型案例来办。”许大茂递了一根烟过去,“咱们开个现场会,把隐藏在队伍里的毒瘤给彻底的拔掉。”
16号上午,南锣鼓居委会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拉起了批判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现场会的横幅。主席台下面围满了附近的群众和轧钢厂部分的员工。
于海棠的父母从大栅栏也过来了,刘海中一家子,刘光天低着头,手指死死抠着裤缝;阎埠贵一家子,于莉抱着孩子直抹眼泪;黄金铜夫妇夫妇等等。
都安静了!现在开会啊!许大茂拿了一个大喇叭,扩音器的声音震得人耳朵发疼。
台下立刻安静下来,连孩子都被大人捂住了嘴。
带人!许大茂一声令下,于海棠被两名保卫科干事架了出来。
于海棠一看到人群,地一声哭了出来,双腿一软就往地上跪,却被保卫科干事一把拎住胳膊。
哭什么哭!你造的谣,你犯的错,今儿个都得给我说清楚!许大茂把档案往桌上重重一拍,大家看好了---这是**医院的记录,于海棠在去年11月20号就已经怀了孕,可她和刘光天的结婚证是12月5号才领的!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不就是未婚先孕吗?
“经查,犯罪分子于海棠。” 工宣队副队长老张翻开手中的文件。“经查,于海棠婚前与坏分子黄化存在不正当关系并怀孕,严重破坏。。。
不是!不是通奸!于海棠被押了上来。是黄化强暴了我!他威胁我,说我要是不从,就让我在轧钢厂待不下去。
强暴?许大茂冷笑一声,从身边拿起了一份文件。 “这是**医院产科医生的供词,患者于海棠于1967年11月20日来院产检,孕8周,自述丈夫为刘光天。”
刘光天这帽子戴得,够绿的!
何止啊,听说孩子爹是黄化---那小子可是举报杨建业的功臣,后来被查出来使用了违禁品,和那谁在轧钢厂的小仓库,被当场抓住的,可惜了!
“可惜个屁,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不要脸!台下人群里,都是交头接耳的,不知道是谁突然爆出一声的怒喝。
于海棠,你以为这就完了?许大茂站了起来,又拿过另外的一个牛皮纸袋子。“这是工宣队从你家搜出的信件,共计17封,全部是黄化生前所写。”
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刘光天的脸涨得通红,他突然站起来,指着于海棠骂道。三十岁的男人,此刻却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
于海棠的身子抖得像筛糠,只发出的哭声。
这里还有一封,写着,和你在小仓库的那次,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你说,这是不是通奸?许大茂明显却不肯放过于海棠,从纸袋里又抽出一页信纸。
“于海棠,这孩子真的是黄化的?”黄金铜老婆却激动了起来,于海棠的死活她无所谓,但是如果孩子是黄化的,那不就是自己孙女了。
于海棠听到黄金铜老婆的话,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没话说了?这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许大茂看着她这副模样,得意地挑了挑眉,继续说。
“真是不要脸的女人!” 台下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各种指责和谩骂声如潮水般向于海棠涌来。“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就该把她拉出去游街。。。!”
“你这个贱女人,我刘光天哪里对不起你了?” 刘光天气得浑身发抖,他冲上前去,想要对于海棠动手,却被保卫科干事拦住了。
“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刘光天。” 于海棠突然像是疯了一般,挣脱开保卫科干事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人群磕头。“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背叛啊!”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不是黄化的?” 黄金铜老婆却不管这些,她冲到于海棠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你要是敢说谎,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