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你少在这多管闲事!”刘海中听着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嗡嗡”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恼羞成怒地瞪了秦京茹一眼。“我正经和田秀美商量借房,轮得到你插嘴?”
“刘队长,我这可不是多管闲事。” 秦京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咱们四合院讲究个远亲不如近邻,您这般强借东厢房,传出去让人戳脊梁骨的可是您!”
行,算你们狠!刘海中涨红的脸渐渐褪成了猪肝色,他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最终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句。说罢,便甩着胳膊往自家西厢房走。
还嫌不够丢人的?于海棠还想追上去理论,却被自己婆婆一把拽住。
刘队长走好嘞!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忽然叫了一声,引得众人哄笑四起。
冷眼旁观的易中海,李翠兰,黄金铜就像三伏天吃了冷饮一样,畅快得直想哼两句京韵大鼓。。
这青天白日的,总算是唱完这出《借房记》了。李翠兰幽幽的来了一句。
“哈哈哈!” 几个小媳妇捂着嘴偷笑,杨瑞华也憋不住笑出声来。
“婶子,我叫秦京茹。” 秦京茹把手拍了拍,大摇大摆的走到田秀美跟前。
“您是?” 田秀美一看对面这位岁数和自己差不多,怎么会叫自己婶子的,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我是许大茂媳妇,按辈分您得叫声婶子。” 秦京茹这么的一说,田秀美就知道了,原来从这里论起来的。
“您甭搭理刘家那帮人。” 秦京茹说着还往刘家窗户努了努嘴。“那刘家就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您甭搭理他们!”
爸,这房子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刘海中家里,于海棠还是不死心。“您就这么算了?”
算了?刘海中猛地转身,算不了!敢不给我面子,我倒要看看,她能在东厢房住多久?
“爸,您别闹了。大江叔的脾气您知道的。”刘光齐从屋里出来一皱眉,再说了,你也没提前打招呼,怎么能怪人?
我知道什么?刘海中是拍案而起,“我是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队长!他何大江敢把我怎样?”
于海棠立刻帮腔,“就是!爸,您可不能窝囊!”
刘光齐无奈地摇头,转身回了屋。他知道,这房子的事儿,怕是没完了。
爸,您消消气。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刘光天畏畏缩缩的说道。
刘海中抄起笤帚就往儿子身上招呼,“都是你们两口子闹的!别当我不知道,你们的小九九?不就是嫉妒你们大哥吗?”
“您打他有什么用?” 笤帚疙瘩落在刘光天后背上,发出沉闷的声。
“有本事去前院啊!” 于海棠挺着肚子往丈夫身后一躲,嘴里还不依不饶的。“把何家的房子给抢回来啊!”
“一群白眼狼。” 刘海中气的直哆嗦,随手拿起茶缸子。
!
一声巨响从后院传来。
众人探头望去,只见刘海中家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块。
“又闹妖!一准是刘海中又拿茶缸子出气了!”中院的老李叹了口气,“这老小子,越活越回去了!”
秀美!夜色渐浓,四合院里飘起了炊烟。张宏川推着二八自行车下班回来了。
宏川你可回来了,今儿后院刘海中要和咱家借房子,椒强借。 田秀美把白天发生的情况,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秀美,你回屋歇着。张宏川把自行车往墙根一靠,他卷起了袖子。
我去后院转转,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咱家东厢房!田秀美刚把前因后果说完,张宏川已经抄起墙角的铁锹,省得某些人以为咱家没人了!
“宏川叔,婶子。” 话音未落院门被推开了,许大茂拎着两瓶二锅头晃了进来,秦京茹端着铝饭盒跟在后面。
咱叔侄可有日子没喝了!许大茂一晃手里的二锅头。
许大茂身后秦京茹挤眉弄眼,叔,我们可是带着下酒菜来的。
“京茹,你慢着点。” 田秀美赶紧接过秦京茹手里的铝饭盒,秦京茹现在挺着五个月身孕,容光满面的。
可算赶上饭口了!许大茂把二锅头往八仙桌上一墩,他掏出火柴给张宏川点上烟。
“棉纺厂家属院,最近总有人撬门溜锁的。” 张宏川喷出一个烟圈,“我姐夫说,让我先搬过来住住,这不,小田也有身孕了。”
“是吗?婶子。” 秦京茹现在在这个院子感觉有点寂寞,也没个可心的人说话。“那我没事就过来了,这下可好了!”
“嗯,已经三个月了。”两个人也不管外面的两个男人,手拉手到房间里面去了。
张宏川分出了一半的菜,把里面的两个孕妇安顿好了,自己才和许大茂张罗起来喝酒。
“宏川叔,这四合院看着风平浪静,其实底下全是暗流。” 张宏川和许大茂面前的二锅头一瓶已经见底了,“我和您说道说道。”
张宏川拿过桌子上香烟,一人一支点了起来。
中院那家易中海。许大茂用筷子头敲了敲八仙桌,“表面装得人五人六的,他侄子易长天教唆中院的棒梗偷东西,现在大西北挖沙子呢。”
“我姐夫说过这个人,满嘴的仁义道德的。” 张宏川点点头。
黄金铜家更不是善茬。许大茂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他儿子黄化使用罂粟粉烧菜,现在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嗯,我听说过,动静闹得挺大的,听说还连累了轧钢厂的厂长。” 张宏川知道这个事情,现在不少厂子都传遍了。
“中院贾家的,那个媳妇更是个妙人。” 许大茂嗤笑了一声。“以前就是和黄化勾搭,在轧钢厂小仓库里面被人当场捉住的,那天好多人瞧见。。。”
“那天,保卫科还有很多人都在门口的,” 许大茂往媳妇的方向看了一眼。“现场表演,我和你说。。。”
“哈哈哈!” 许大茂挤眉弄眼,与张宏川同时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声。
“后院的刘海中,就是一个官迷。” 许大茂冷笑了一下。“黄化就是他检举的,现在仗着纠察队长的名头,成天想压人一头。”
“他儿媳妇于海棠,” 许大茂冲张宏川挤眼睛,“轧钢厂有一段时间,跟黄化那死鬼传得有鼻子有眼,说两个人有一腿的。”
“不是,大茂。” 张宏川有点受不了了。“你说,这个四合院里怎么尽是一些的破烂事?”
“宏川叔,你住进来可得留个心眼。” 许大茂忽然正色道。“这院里有的人,别看这脸上笑眯眯的,可是这心里都揣着刀呢。”
“嗯,我知道了。”张宏川摩挲着酒盅边缘,忽然想起姐夫说的重点注意中院和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