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沉浸在了这种飞速提升的快感之中,忘却了时间,忘却了周遭的一切。阳光透过林荫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又渐渐西斜,最终被夜幕取代。
星辰点缀夜空,林间夜虫鸣叫,他却浑然不觉。
直到第二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再次将天空染成橘红色,杨华才缓缓收功,睁开了双眼。
一道如同实质的精光在他眼底一闪而逝,随即恢复平静,但那双眸子却显得更加深邃、明亮。
感受着体内明显壮大了数倍、如同小溪般潺潺流动的灵力,以及凝练了不少的神识,杨华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一夜的修炼,效果几乎堪比之前一两个月的苦功!
这聚灵阵和玉蝉,果然不愧是修真手段,在这个世界堪称逆天!
他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而且长时间不回家,奶奶会担心。
他小心翼翼地撤去阵法,将那些作为阵基的宝物收回空间戒指。
仔细检查,发现那几块翡翠和晶石的光泽明显黯淡了一些,内部灵气消耗了近三成,而那枚核心的玉蝉,虽然灵韵依旧磅礴,但也能感觉到其能量有所流失。
看来这聚灵阵虽好,但对资源的消耗也是极其惊人的。
将一切痕迹处理干净后,杨华趁着夜色,悄然回到了筒子楼的家。
从此,杨华的生活进入了一种表面平静,实则高速充实的节奏。
白天,他依旧是市一中的高三学生。只是他不再需要听老师讲解那些早已滚瓜烂熟的知识点,而是将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阅读。
学校的图书馆、市内最大的书城,都成了他频繁光顾的地方。
从大学物理、高等数学、生物化学,到东西方哲学、历史典籍、甚至是一些前沿的科技论文,他都来者不拒,以那种匪夷所思的“扫描”式阅读速度,疯狂地汲取着这个现代文明世界的知识精华。
他的课桌上,堆放的早已不是高考复习资料,而是各种厚度惊人、内容艰深的专业书籍。
老师们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从最初的劝诫到后来的无奈,最终变成了彻底的忽视。
在他们看来,这个曾经有希望、如今却“自暴自弃”的贫民区学生,已经提前放弃了高考。
只要他不影响课堂秩序,也就由他去了。
唯有秦冉,偶尔会将复杂的目光投向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身影,心中那份好奇与莫名的情绪交织,却因之前的事情,始终拉不下脸再去主动交谈。
而到了夜晚,当奶奶在他特意用安神草药制作的熏香中沉沉睡去后,属于杨华的修炼时间才真正开始。
他会在狭小的房间内,再次取出空间戒指里的宝物,精心布置下小范围的聚灵阵。
随着对阵法理解的加深,以及资源的充足,他布置的聚灵阵效率越来越高。
夜晚的筒子楼虽然灵气稀薄,但在阵法的强行汇聚下,他小小的房间内,灵气浓度也能勉强达到支撑快速修炼的标准。
一枚接一枚的翡翠、玉石、晶石在阵法中耗尽了灵气,化为凡石。
那枚作为核心的玉蝉,其内部的血丝纹理也随着一次次修炼,逐渐变得浅淡,蕴含的龙气灵韵被杨华一丝丝炼化吸收。
时光如流水,悄然逝去。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里,杨华的生活规律得如同钟表。
白天用知识武装大脑,晚上用灵气锤炼己身。
融合后的灵魂在这种高强度的“充电”下,变得愈发协调与强大。
他的修为境界,在这不计成本的资源堆砌下,取得了快速的提升。
若按修真界的标准,他已稳稳踏入了炼气中期,肉身力量、速度、五感敏锐度都远超常人,体内灵力汇聚成溪,神识覆盖范围也扩展到了周身数十米,精细程度更是今非昔比。
若是再面对张超那伙人,他甚至不需要动用任何技巧,单凭肉身力量就能轻松碾压。
然而,资源的消耗也是巨大的。这一晚,当杨华再次结束修炼,收起阵法材料时,无奈地发现,除了那枚玉蝉还保留着最后一点核心灵韵未敢轻易动用外,之前从刘正清宝库中得到的、适合用来布置聚灵阵的宝玉、灵材,已经全部灵气耗尽,化为了毫无价值的废品。修炼速度,恐怕又要被打回原形了。
“得想办法寻找新的资源了。”杨华摩挲着那枚光泽黯淡了许多的玉蝉,心中暗忖。
与此同时,校园里关于张超、王涛几人的消息,也如同零碎的拼图,通过同学们课间饭后的议论,断断续续地传入杨华的耳中。
他们四人,自从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学校出现过。
起初几天,班主任李老师还只是以为他们集体请了病假。
但时间一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曾多次联系他们的家长。
得到的回复大同小异,却都透着蹊跷:
张超,据说是在某个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一辆无牌的摩托车撞倒,右腿粉碎性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至今还在家里休养,据说精神状态很不好,时而暴躁时而呆滞。
王涛,则是在自家楼道里“不小心”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断了左臂和两根肋骨。
赵强和孙勇更惨,一个是在校外吃烧烤时与人发生口角,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围殴,打得鼻青脸肿,手臂脱臼;另一个则是晚上在家附近被套了麻袋,挨了一顿闷棍,小腿骨裂。
所有这些“意外”,都发生在那天晚上他们堵截杨华未果之后。
同学们议论起来,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觉得他们流年不利,但也有些心思灵敏的,隐约觉得这事太过巧合,看向杨华的目光中,不免带上了一丝惊疑和畏惧。
杨华听到这些,只是心中冷笑。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张超那个睚眦必报的老爹,将那天晚上计划失败的怒火,迁怒到了这几个办事不力的“小卒子”身上。黑道人物的手段,向来如此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