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安离抬头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你看着不像是听墙角的闲人啊?”
“......”
消息是胡掌柜传来的。
胡青荣无意中听到姜夫人与姜若儿的对话,说什么你是我亲侄女,我不待你好待谁好?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也是人精来的,随便一琢磨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稍微打听打听,便将原委告诉了东方煊。
东方煊淡笑了下:“卫宣打听的。”
好吧,卫宣的确是个嘴碎的,虽然在她面前不是,但从小婵的转述中可以想见。
沈安离不再追究,举起酒杯道:“祝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
?!
东方煊脸一沉:“闭嘴。”
“你怕什么?”沈安离不以为然地喝了那杯酒:“你跟陈紫嫣又不可能是兄妹,咱俩是兄妹的可能性,都比你俩的可能性大!”
“不许胡说八道。”夫人这张嘴真是口不择言,东方煊气急了,上手捂住了沈安离的嘴。
“唔唔唔......”沈安离挣扎地掰着他的手指,东方煊松开手,语气不悦道:“想说什么?”
“闷死我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说对了,你要灭口呢!”
见她怒目而视,东方煊觉得可爱极了,勾了勾唇:“抱歉夫人。”
沈安离瞪了他一眼,端起碗筷,接着用膳。
晚上二人又是一番折腾,沈安离连连告饶:“这几日有些频繁,今日一次就够了,多了受不了。”
东方煊咬着她的唇瓣道:“好。”
东方煊这边与夫人缠绵着,也不忘做个好心人,差人去告诉陈玉柳真相,为他解惑。
得知真相后的陈玉柳,醉倒在文交馆厢房内,郁闷死了。
喜欢许久的女子突然成了妹妹,难以接受,难怪姜姑娘待他有些异样。
姜若儿知晓自己的身世,对陈玉柳当哥哥看待,对他温柔亲厚也属正常。
离瑄阁,二人虽说只一次,折腾的时间却也没有少多少,以至于沈安离沐浴时又睡着了。
次日醒来,沈安离睁眼便见身旁躺着一位美男子,正浅浅勾唇看着自己。
黑色长发倾泻,剑眉微挑,唇红齿白,俊美如斯,没想到他细看之下这么英俊,这般雌雄莫辨的模样,竟觉得比东方译还帅。
被如此绝世美男盯着,沈安离心肝儿蓦地一颤,脸颊突然就红了。
“额......你醒了,怎么不去户部?”
她无措地转移了话题,东方煊目光在她绯红的面上游离,丝毫不打算放过她:“今日休沐,可以晚些。”
晚些......这家伙又在暗示什么?
沈安离脸颊更烫了,只好别开脸不看他,再次转移话题,聊起近日杨贵人要升任贵妃之事。
“皇后应该很伤心吧?”
东方煊轻佻的神色敛了敛,淡笑:“不知,也许吧。”
但是与他有什么关系?那是皇家的事,姐姐既嫁了皇帝,早晚要习惯,他何必杞人忧天。
这人真无情,对姐姐一点也不关心,沈安离内心暗暗嘀咕了两句。
忽然男子的气息逼近,东方煊那张极好看的脸凑了过来:“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
沈安离被子下的手一顿,刚刚褪下去的红晕,腾地一下又红了起来。
有时候早晨会有点感觉,但不强烈,她只是习惯性地用手掌按压一下,怎么就被他瞧见了?!
好尴尬啊啊啊啊!
沈安离内心土拨鼠尖叫,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她收回手结巴道:“没,没什么。”
东方煊觑着她,满脸不怀好意地笑:“夫人若是想要,夫君随时奉陪,不必矜持。”
说着不等沈安离回应,他已将她抱在怀里,在动手动脚了。
与他高大的身材相比,瘦小的沈安离像只任人宰割的小鸡仔儿。
“不要,”沈安离推了推他道:“今日还要去英武侯府赴宴,不能胡闹了。”
醒得本就有些晚,还要梳妆打扮,这番折腾下去,不知到几时,让主人家久等不合适。
昨夜未能尽兴,今日又有事,东方煊蹭了蹭夫人,一脸委屈:“夫人忍心?”
感觉到他的异样,沈安离心软了软:“那......速战速决?”
话音未落,她身子猛然一颤,尾音不自觉上扬,带着长长的拖尾。
昨夜她又是在浴池睡着的,东方煊抱着她回的榻上,他向来不会为她穿上中衣,所以薄衾下的她一丝不挂。
对他来说,毫无阻碍。
东方煊冤枉,这可不怪他。
谁让夫人身姿如此娇软曼妙,他又正是年轻血气方刚之时,人之常情。
正欲敲门催促起床的小婵,听到房内又响起鸳鸯和鸣的声音,捂着嘴笑着离开,悄悄准备热水。
房内汗水交织,不知谁的更多些。
二人折腾完,沈安离浑身麻麻的,看来今日又要浓妆艳抹,方能遮住这一脸的春意了。
一切收拾好后,到达英武侯府外,已是最后一批客人,算是踩着点儿到的。
侯府下人等了许久,总算见英武侯府的马车缓缓停下。
张启行心下一松,迈步上前迎接。
锦帘掀开一位红衣男子下了车,张启行怔了怔,东方煊怎么会穿着红衣?
待他身后露出女子一截红色衣角后,他便明白了,原来是为了搭配少夫人,东方煊何曾甘愿衬托过别人?
因今日妆容浓艳,沈安离穿了身红衣搭配,她本想穿深色的,东方煊替她选了这套红色雪锦衫裙。
为了搭配衣裳,又戴了套压得住气场的蓝宝石头面,翡翠耳环,华丽得不像样,但作为侯府少夫人,这么打扮,也不过分。
为了配得上姿貌绝伦的夫人,东方煊穿了身暗红色锦袍,配黑革金腰带,既然夫人怕张扬,他便陪夫人一起张扬。
帘子缓缓掀开,女子完整的容颜露出,张启行怔在原地,今日的她比以往任何次见到都令人心动神往。
沈安离早已习惯东方煊抱她下来,是以出了马车后,不再示意卫宣拿马凳。
东方煊将夫人举了下来,而后身形一转,将夫人挡在身后。
遮了个严严实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