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年演唱会后的第一个秋天,练习室的窗外落满了银杏叶,黄得像揉碎的阳光。宋亚轩趴在窗边,数着叶子从枝头飘落的轨迹,突然回头喊:“你们看!那片叶子转了三圈才落地!像不像丁哥上次跳错的那个旋转动作?”
丁程鑫正对着镜子压腿,闻言踹了块瑜伽砖过去:“说谁跳错呢?那叫‘即兴发挥’,懂不懂艺术?”瑜伽砖擦着宋亚轩的耳边飞过,撞在墙上弹回来,被刘耀文一把接住。
“就是,”刘耀文把砖往地上一拍,“丁哥那是故意的,想给粉丝留点‘名场面’。”他说着,突然原地来了个后空翻,落地时没站稳,踉跄了两步,引得一阵哄笑。
“你这才叫‘名场面’吧,”贺峻霖掏出手机录像,“摔出了新高度,建议纳入年度黑历史。”
张真源端着刚泡好的热茶走过来,给每个人都递了一杯:“慢点闹,小心着凉。”他的目光落在贺峻霖的手机上,屏幕里还存着演唱会那天的视频,刘耀文把篮球抛向观众席,被前排粉丝稳稳接住,举着球晃了晃,比了个“耶”的手势。
“那天的粉丝好厉害,”张真源笑着说,“连篮球都接得住。”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粉丝,”严浩翔靠在沙发上,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敲着,屏幕上是那首demo的后续编曲,“我最近收到好多粉丝投稿,说听了那首歌,去做了件‘疯狂’的事——有人告白了,有人辞职去旅行了,还有人给爸妈写了封信,说‘其实很爱你们’。”
马嘉祺正翻看着新的舞台方案,闻言抬起头:“挺好的。疯狂不是只有我们能做,能让别人也敢疯一把,才是真的没白来循规城一趟。”
他的指尖划过方案上的“流程表”三个字,突然想起循规城的时间管理总局,想起那些精确到秒的规则。但现在看着这张写满“可调整”“看状态”“即兴发挥”的方案,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对了,”丁程鑫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信封,“上次去‘旧物象限’那家老楼,老板托人转来的,说是我们落下的东西。”
信封里装着七张照片,是他们在旧物象限里的样子:宋亚轩抱着布偶兔子笑,刘耀文举着卡牌得意洋洋,贺峻霖对着相册做鬼脸,张真源低头看日记,丁程鑫把玩着橘子汽水瓶,严浩翔盯着录音机,马嘉祺手里捏着那朵干枯的小雏菊。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字:“疯狂的痕迹,会在时光里发芽。”
“这老板还挺有心的,”贺峻霖把照片按顺序摆在茶几上,正好拼成一个完整的圆,“你看,我们七个凑在一起,就是个圈圈,跑不掉了。”
刘耀文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去看看老板吧?顺便再去‘深夜食堂’吃排骨,我还惦记着呢。”
“好啊,”宋亚轩立刻响应,“还要去花廊看看,不知道那棵星星灯还亮不亮。”
他们最终还是没去成。因为第二天临时加了个公益活动,要去山区小学给孩子们上课。出发前,贺峻霖往包里塞了大把的糖果,刘耀文装了个篮球,宋亚轩带了把吉他,张真源准备了故事书,丁程鑫翻出件印着星星的t恤,严浩翔下载了好多儿歌,马嘉祺则把那七张照片塞进了口袋。
山区的路不好走,车子颠簸了三个小时才到。孩子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睛亮得像星星,怯生生地躲在教室门口看他们。
刘耀文把篮球往地上一扔,立刻就有孩子围了上来。他蹲下身,教他们拍球,笨拙的动作引得孩子们哈哈大笑,笑声像银铃一样脆。
贺峻霖把糖果分给每个孩子,蹲在地上和他们玩“老鹰捉小鸡”,跑得满头大汗,却笑得比谁都开心。他想起在“街头艺术象限”里,自己对着机器人喊“要大笑”,此刻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突然觉得,那些疯狂的呐喊,真的传到了该去的地方。
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台阶上,教孩子们唱那首demo的简化版。孩子们的声音奶声奶气的,跑调跑到天边,却比任何完美的和声都动听。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问:“哥哥,什么是‘疯狂’呀?”
宋亚轩想了想,指着远处的山:“就是……你想爬山,就别怕摔跤;想唱歌,就别怕跑调;想笑,就大声笑。就像现在这样。”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想当宇航员!”喊完脸都红了,却骄傲地挺着胸,像宣布了个伟大的秘密。
张真源坐在教室里,给孩子们读故事书。读到“小兔子敢独自去森林”时,有个小男孩小声说:“我不敢一个人睡。”张真源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我小时候也不敢,但后来发现,黑暗里有星星在陪我。你看,就像你怕的时候,我们都在呀。”
丁程鑫在空地上教孩子们跳舞,不是复杂的动作,只是简单的拍手、转圈、跳跃。有个腿有点不方便的小男孩,总是跟不上节奏,急得快哭了。丁程鑫蹲下来,指着自己膝盖上的疤:“你看,我这里也摔过,比你的疼多了。来,我们慢慢跳,就当在跟影子玩游戏。”
严浩翔把带来的平板电脑打开,教孩子们画画。他没给模板,只是说“画你最想画的东西”。结果孩子们画了会飞的猪、长翅膀的房子、会唱歌的石头,还有一幅画,画着七个歪歪扭扭的人,手拉手站在星星上,旁边写着“谢谢你们”。
马嘉祺站在教室门口,看着这一切。阳光穿过破旧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极了“星空露营象限”里的星星灯。他掏出那七张照片,对着眼前的景象比了比——照片里的他们,和此刻的他们,好像没什么不同,眼里都有光,心里都有团火。
活动结束时,孩子们往他们手里塞了好多“礼物”:画着星星的石头、编了一半的草环、咬了一口的野果。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把一张画塞给马嘉祺,画上是个发光的灯塔,旁边写着:“老师说,疯狂就是勇敢的光。”
回程的路上,大家都累得睡着了。马嘉祺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手里捏着那张画。他想起循规城的裂缝,想起永恒广场的狂欢,想起那句“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或许,疯狂从来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种能传递的勇气。就像他们从循规城带回了疯狂的种子,种在了自己心里,又通过歌声、笑声、陪伴,把这颗种子,种进了更多人的心里。
车子驶进市区时,夜幕已经降临。贺峻霖揉着眼睛醒来,指着窗外:“快看!有烟花!”
真的有烟花,在市中心的广场上绽放,一朵接一朵,照亮了半边天。刘耀文掏出手机拍照,丁程鑫打开车窗,让晚风灌进来,带着烟花的硝烟味,像极了“星空露营象限”的味道。
“好像……我们做的一切,都有了回音。”宋亚轩轻声说,眼睛亮晶晶的。
马嘉祺望着窗外的烟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画。他知道,这场关于疯狂的狂想曲,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尾声。它会变成孩子们的笑声,变成粉丝的告白,变成陌生人的勇气,变成时光里的回响,在每个“想疯一把”的瞬间,轻轻提醒:
别怕,
去疯,
去爱,
去活,
因为啊,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而年轻的证明,
就是敢在时光里,
留下属于自己的,
疯狂的痕迹。
车子继续往前开,
烟花还在绽放,
车里的呼吸很轻,
像首温柔的摇篮曲,
唱给那些疯狂过的时光,
唱给那些还在心里的勇气,
唱给那句,
永远年轻的话——
我们,
正疯狂,
正活着,
正被世界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