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复健的日子里,院子里的玫瑰悄悄绽开了第一朵。深红色的花瓣裹着晨露,像团小小的火焰,在风里轻轻摇晃。刘耀文第一个发现,举着手机拍了几十张照片,非要等苏晚回来给她“看”。
“你看这花瓣的纹路,像不像波浪?”他对着电话那头比划,“边缘还有点卷,跟苏晚说的一模一样!”
电话里传来苏晚的笑声,带着点复健后的疲惫,却亮得像阳光下的玻璃:“等我回去,要摸一摸。”
“给你留着!最大的那朵!”刘耀文保证着,挂了电话就找了个小网罩把玫瑰花罩起来,生怕被鸟啄了。
王源把苏晚喜欢的那首《玫瑰谣》编成了合唱版,贺峻霖填了新词,严浩翔画了乐谱封面——上面是苏晚摸着玫瑰花苞的样子,背景是暖黄的串灯。宋亚轩把歌词抄在盲文板上,马嘉祺用胶带把板固定在苏晚常坐的藤椅旁,说“等她回来,就能自己‘读’了”。
日子在期待里慢慢淌过。每天早上,马嘉祺会给苏晚发条消息,说“玫瑰又开了两朵”;中午贺峻霖弹吉他的视频准时发过去,背景里总混着刘耀文抢镜的鬼脸;晚上严浩翔会拍张夕阳的照片,附言“今天的晚霞像你说的草莓酱”。
苏晚的复健很辛苦,有时练到指尖发颤,摸到盲文板上的歌词就会慢慢平静。护士说她比以前爱笑了,“像变了个人似的”。她总是笑着回:“因为我知道,有人在等我回去摸玫瑰啊。”
半个月后,苏晚坐着志愿者的车回来时,院子里的玫瑰已经开成了一片。刘耀文老远就冲过去,差点把轮椅推歪:“快看!给你留的那朵最大!”
苏晚的指尖轻轻落在花瓣上,丝绒般的触感让她屏住了呼吸。阳光透过花瓣照进来,在她手背上投下淡淡的红,像抹开的胭脂。
“真软啊,”她轻声说,“比我想象中还要软。”
王源抱着琵琶走过来,琴弦轻颤:“我们准备了个礼物。”
贺峻霖举起吉他,宋亚轩拿着盲文板,刘耀文站在玫瑰丛旁当“指挥”,马嘉祺和严浩翔搬来小桌子,摆上刚烤好的玫瑰饼干。音乐响起时,苏晚跟着盲文板上的字轻轻哼唱,声音里带着玫瑰的香,像把整个春天都唱了出来。
唱到副歌,苏晚突然站起来,扶着藤椅的扶手慢慢往前走。虽然脚步还有点晃,但每一步都很稳。众人停下演奏,惊讶地看着她——她没戴蒙眼的白布,眼睛虽然还没完全好,却能模糊地看到眼前的轮廓了。
“我能看到光了,”她笑着说,眼泪掉在玫瑰花瓣上,“能看到你们围着我,像团暖暖的光。”
刘耀文突然跑回屋里,抱出个巨大的相框——是严浩翔画的全家福,里面有苏晚,有他们每个人,背景是开满玫瑰的院子,天上挂着像草莓酱的晚霞。
“给你的,”刘耀文有点不好意思,“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
苏晚摸着相框边缘,指尖划过每个人的轮廓,突然发现画里的自己眼睛亮亮的,像落了星星。她知道,这不是画的魔法,是因为身边这些人,把光种进了她心里。
那天的夕阳格外长,把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像条没尽头的线。玫瑰的香混着饼干的甜,在空气里酿着,像罐永远喝不完的蜜。谁都没说“永远”,但心里都清楚,有些羁绊一旦生根,就会像这玫瑰一样,年复一年地开下去,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染成温暖的颜色。
而那支录音笔,苏晚一直带在身上。后来她眼睛好了,看到录音笔里存着的不只是声音——还有三十七条消息,最后一条是马嘉祺发的:“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