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指尖在速写本上停顿,突然转向声音来的方向,脸上带着惊喜:“这歌声……是贺峻霖吧?以前在医院听护士姐姐哼过这首。”
贺峻霖眼睛一亮,拨弦的手更起劲了:“你听过?那我再唱一遍!”他调整了下坐姿,声音清亮起来,“风路过窗台,摘走一片叶,说要寄给阴天……”
刘耀文在一旁捣鼓着草莓,闻言抬头喊道:“等会儿,我给你伴奏!”说着拿起个空玻璃罐,用手指敲出节奏,叮叮当当的,倒也合拍。
宋亚轩端来一杯温水,轻轻放在苏晚手边:“慢点吃草莓,别噎着。”他看着苏晚嘴角沾着的草莓汁,忍不住拿出纸巾想帮她擦,手伸到一半又停住,红着脸递过去纸巾。
苏晚笑着接过,自己擦了擦,指尖不小心碰到宋亚轩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宋亚轩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转身去帮王源整理琵琶弦,耳朵却红得厉害。
严浩翔又画了张速写,这次是苏晚的侧影,她微微仰头听着歌,嘴角的笑意像涟漪一样散开。他把画递过去:“你刚才笑起来的时候,眼里像落了星星。”
苏晚摸着画中自己的轮廓,轻声说:“是因为你们啊。以前总觉得,眼睛看不见,世界就黑了。现在才知道,有人给你描述阳光的颜色,有人给你唱风的形状,黑暗里也能长出花来。”
马嘉祺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的热闹,悄悄拿出手机,给远方的家人发了条消息:“这边一切都好,遇到群很温暖的人。”发送成功后,他揣好手机,转身去厨房烧水,水壶“咕嘟咕嘟”的声音,混着歌声和笑声,像首温柔的交响曲。
贺峻霖唱到副歌时,大家都跟着哼唱起来,王源的琵琶、刘耀文的玻璃罐、宋亚轩的和声,还有苏晚偶尔跟着哼的几句,乱糟糟的,却格外动听。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一张金色的网,把所有人都罩在里面,暖融融的。
苏晚突然说:“我想摸摸吉他。”贺峻霖立刻把吉他递过去,她的指尖划过琴弦,轻轻一拨,发出清脆的音。“原来这就是吉他啊,”她笑着说,“比我想象中温柔。”
“等你好起来,我教你弹。”贺峻霖说。
“我也教你弹琵琶。”王源接道。
“我教你摘草莓!”刘耀文抢着说。
严浩翔在一旁补充:“我教你画画,用手摸的那种。”
苏晚笑着点头,眼里闪着光,虽然看不见,但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的快乐。马嘉祺端着水过来,把杯子放在她手里:“慢点喝,刚烧好的,晾温了。”
院子里的玫瑰花苞似乎又鼓胀了些,风一吹,轻轻摇曳,像在为这一幕鼓掌。大家都知道,有些东西比视力更重要——比如此刻的笑声,比如愿意为彼此描述世界的心意,比如这被阳光晒得暖暖的时光。
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苏晚把脸颊贴在吉他上,听着琴弦余震的轻响,突然轻声说:“我好像能‘看’到你们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好奇地望着她。
“贺峻霖的眼睛像含着露水的星星,亮闪闪的;王源的手指很长,弹琵琶时像在跳舞;刘耀文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两个小小的梨涡,藏着阳光的味道;严浩翔低头画画时,眉头会轻轻皱着,特别认真;马嘉祺递水给我的时候,手指暖暖的,像刚晒过太阳。”
她顿了顿,指尖在吉他上轻轻一拨,继续说:“还有院子里的玫瑰,一定是深红色的,因为它的香味很热烈;旁边的蒲公英,应该是毛茸茸的白色,风一吹就会带着梦想跑很远。”
贺峻霖忍不住问:“那我呢?我的吉他是什么颜色?”
苏晚笑了,指尖在琴身上慢慢滑动:“你的吉他是天蓝色的吧,像刚洗过的天空,声音里都带着清爽的风。”
贺峻霖低头看着自己那把天蓝色的吉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其他人也相视一笑——她全说对了。
马嘉祺拿起水壶,给玫瑰花浇了点水,水珠落在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其实啊,”他缓缓开口,“用心‘看’世界,有时比用眼睛看得更清楚。”
苏晚点点头,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树叶,指尖抚摸着叶片的纹路:“是啊,就像这叶子,用手摸才知道它的脉络有多精巧,比眼睛看到的还要动人。”
刘耀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递到苏晚手里:“刚摘的,特别甜!你摸摸,圆圆的,顶上还有片小叶子。”
苏晚握着草莓,感受着那温润的圆,轻轻咬了一口,甜美的汁液在舌尖散开,她笑着说:“嗯,是阳光的味道。”
风又起了,吹得玫瑰花枝轻轻摇晃,仿佛在应和这满院的温柔。大家围坐在一起,听贺峻霖弹着新编的曲子,看严浩翔给苏晚描述画里的细节,看刘耀文手舞足蹈地讲着上午摘草莓的趣事,王源则在一旁轻轻拨弄琵琶,让温柔的旋律流淌在整个院子里。
谁都没有提起分别,谁都知道这样的时光珍贵。但心里都清楚,有些羁绊一旦结下,就不会被距离隔断——就像苏晚说的,用心记住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