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某个午后,训练室的窗台上多了个旧铁盒。贺峻霖整理杂物时发现它,锈迹斑斑的盒面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时之疆域”四个字——是当年从那片荒原带回来的纪念品。
“哟,这盒子还在呢。”他把铁盒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泛黄的信笺,边角都卷了毛边。最上面那张画着个简笔画小人,举着根棒棒糖,旁边写着“给亚轩:下次别抢我零食啦”,落款是刘耀文的狂草。
宋亚轩凑过来看,指尖拂过画稿:“这不是我们刚回来那阵画的吗?你当时气得把我的牛奶都喝了。”
“谁让你先动我薯片的!”刘耀文伸手去挠他痒痒,两人闹作一团。
张真源从信笺里抽出一张乐谱,是严浩翔的字迹,旋律旁标着密密麻麻的注释:“这里要像穿越时间乱流时那样有力量”“这里得轻得像飘在季节之河上的花瓣”。“当时总觉得旋律里少了点东西,现在听来,不就是我们每次合练时的默契吗?”严浩翔倚着钢琴,指尖无意识地敲出那段旋律,阳光透过指缝落在琴键上,暖融融的。
丁程鑫翻到张照片,是七人在修复好的初见桥前拍的。那天刚下过雨,桥栏杆上还挂着水珠,马嘉祺站在中间,手里举着片从时之疆域带回来的、永不凋谢的光叶,叶片上的光斑正好落在每个人脸上。“你看耀文这傻样,还在偷偷掰手指头数我们是不是少了谁。”丁程鑫笑着戳了戳照片上刘耀文的脸。
马嘉祺从盒子底层摸出个更旧的本子,封面都脱线了。里面是他的笔迹,记录着穿越时的细节:“宋亚轩在记忆森林里救的那只灰鸟,后来总在训练室窗外筑巢”“张真源用荒原黏土捏的小陶罐,现在插着我们第一次获奖的奖牌”“贺峻霖在时间集市买的沙漏,流速正好是我们一首歌的时长”。
翻到最后一页,贴着张褪色的糖纸,是当年在季节之河旁分吃的水果糖。马嘉祺指尖轻轻按在糖纸上,像触碰易碎的时光:“那时候总想着,要拥有操控时间的能力才厉害。现在才懂,”他抬眼看向打闹的伙伴们,声音里裹着笑意,“能和你们一起把每个普通的今天过成纪念,才是最厉害的‘永恒’。”
窗外的风吹进来,信笺哗啦啦翻着页,像是时间在轻轻唱歌。铁盒里的秘密不多,不过是些零食争夺战的涂鸦、没写完的旋律、随手拍的风景照,却比时之疆域的宝石更珍贵——因为每一笔都写着“我们”,每一划都刻着“此刻”。
贺峻霖突然抓起笔,在新的信笺上写下:“今天的夕阳和时之疆域的一样好看,就是少了点风沙,多了份奶茶香。”写完把笔塞给丁程鑫:“该你了,下次舞台的创意,可得比当年拆钟楼时的点子更绝。”
阳光穿过窗棂,在信笺上投下七道重叠的影子,像极了当年在永恒之心前并肩而立的模样。原来最好的番外,从不是惊天动地的冒险,而是把那段奇遇里的勇气与温柔,酿成了日常里的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