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春天,福利院门口的老槐树又开花了,白花花的花瓣落了一地,像铺了层雪。
一辆辆熟悉的车停在门口,下来的人却比当年成熟了些。马嘉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那块戴了多年的表;丁程鑫的头发剪短了,少了些少年气,多了份沉稳,手里拎着个大箱子,里面是给孩子们的新围巾——比当年的针脚细密了不知多少。
“马哥!丁哥!”门口有人喊,声音清亮。是小花,当年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穿着福利院的义工服,正指挥着几个小孩搬东西。
“长这么高了,”马嘉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还记得我不?”
“怎么不记得,”小花眼睛弯成月牙,“当年说我太阳花绣得比丁哥好的,不就是马哥您嘛。”
丁程鑫在旁边笑:“现在可绣不过你了,听说你考上美术学院了?”
“嗯!”小花点头,脸上带着骄傲,“下个月有画展,想请哥哥们去看。”
说话间,张真源和贺峻霖也到了。张真源手里提着个保温桶,里面是刚炖好的糖醋鱼,香气顺着缝隙往外钻;贺峻霖还是老样子,嘴甜得很,一进门就被孩子们围住,听他讲新段子。
“八戒呢?”小花四处张望。
“在后面呢,”贺峻霖笑着指了指门口,“说要给孩子们露一手,扛了半扇猪肉来,说是要做他的‘高老庄红烧肉’。”
果然,猪八戒的大嗓门很快传来:“小花丫头!俺老猪来了!今天的肉管够!”他比当年更壮实了些,穿着件印着“干饭人”的围裙,肩上扛着个大袋子,沙僧跟在后面,手里拎着锅碗瓢盆,还是那副任劳任怨的样子。
孙悟空也来了,穿着件潮牌夹克,手里转着个魔方,看到小花就嚷嚷:“丫头,俺老孙给你带了新画笔,进口的!比当年你画俺那支好用!”
厨房里又热闹起来。张真源的糖醋鱼刚下锅,小花就凑过来学:“源哥,这糖和醋到底怎么配啊?我上次做的太酸了。”张真源耐心地教她:“先放糖炒化,再倒醋,冒泡的时候倒鱼,记住了?”
另一边,猪八戒正指挥着几个大孩子切肉,自己则在旁边调酱汁,嘴里念叨:“酱油要老抽,上色;料酒要陈年的,去味……当年翠兰就是这么教俺的。”
丁程鑫和马嘉祺在院子里给孩子们分围巾,新围巾是用当年剩下的毛线续织的,颜色混搭着,却有种说不出的温馨。“这个蓝色的给你,”丁程鑫递给一个小男孩,“记得戴围巾别吃太多糖,不然会蛀牙。”
贾玲和沈腾也来了,两人提着一大袋零食,一进门就被孩子们围住。“贾玲阿姨!腾哥!”孩子们喊着,抢着要签名。沈腾摆起架子:“先回答问题,当年我给你们讲的笑话,还记得吗?”
“记得!”一个小男孩举手,“为什么猪总爱问为什么?因为它是‘八戒’(八问)!”
猪八戒在厨房听见了,探出头嚷嚷:“沈腾你又编排俺!小心俺把你的零食全吃了!”
午饭时,长条桌上的菜比当年更丰盛了。张真源的糖醋鱼,猪八戒的红烧肉,贾玲的鸡汤,还有小花和孩子们一起做的番茄炒蛋,虽然卖相一般,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尝尝这个,”小花给每个人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我按源哥教的做的,放了半勺糖,说这样更鲜。”
马嘉祺尝了一口,点点头:“比当年丁程鑫绣的太阳花进步大多了。”
丁程鑫笑着瞪他:“就你嘴贫。”
饭后,大家坐在老槐树下聊天。小花说,福利院新盖了教学楼,有了电脑室;当年那个穿红棉袄的小男孩,现在是学校的篮球队队长,还拿了奖;最小的那个小姑娘,也上小学了,最爱看贺峻霖送的童话书。
“都是托你们的福,”院长感慨道,“孩子们心里有了光,干啥都有劲。”
孙悟空突然说:“俺老孙打算在花果山盖个分馆,让山里的孩子也能学画画,学唱歌,小花丫头,到时候你来当老师?”
小花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一定去!”
夕阳西下时,该走了。孩子们还是像当年一样,扒着大门送,手里拿着自己画的画,写的信,还有用零花钱买的棒棒糖。
“下个月的画展,一定要来啊!”小花挥着手喊。
“一定来!”大家异口同声。
车开出去老远,后视镜里,老槐树的花还在落,像一场永远下不完的雪。
“十年了啊,”贺峻霖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
“不快,”马嘉祺看着窗外,“你看,该在的人都在,该有的温暖也都在。”
车里放着十年前孩子们唱的那首跑调的歌,大家跟着轻轻哼,阳光透过车窗,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温柔的光斑。
有些故事,就是这样,不用轰轰烈烈,不用惊天动地,只是年复一年,在春天的槐树下,在飘着肉香的厨房里,在孩子们的笑声里,慢慢延续着。
就像这老槐树的花,每年都开,每年都落,却总能在心里,留下一片温柔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