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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墨,迅速吞噬了辽西平原最后的天光。杨家洼村内外,枪声、爆炸声、呐喊声非但没有因黑夜降临而停歇,反而在某种焦灼的催逼下,变得更加密集和狂乱。我军外围部队持续不断的佯攻和火力袭扰,像无数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村庄的咽喉,让困守其中的敌军指挥机构及其警卫部队,如同被投入油锅的活鱼,在绝望中疯狂挣扎。

村内,那几栋被视为核心的北侧砖瓦房里,灯火通明(用厚厚的毛毯或雨布遮挡着窗户),人影幢幢,电台的滴答声和军官们压抑而急促的争论声混杂在一起。气氛紧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新六军军长李涛,脸色铁青地站在一张摊开的地图前,地图上代表解放军的红色箭头已经将“杨家洼”这个点团团围住。他刚刚接到兵团司令廖耀湘从另一处秘密联络点发来的、措辞严厉的最后指令:“不惜一切代价,迟滞敌追击,掩护兵团主力向台安方向转进。你部可相机突围,向营口靠拢。”

“相机突围?向营口靠拢?”李涛心里一片冰凉。外围枪炮声如此之近,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拿什么突围?向哪里靠拢?电台里各部队的呼救和混乱报告表明,整个兵团已经支离破碎,所谓“主力”恐怕也自身难保。

“军座!共军攻击加强了!东面、南面都有部队在逼近!西面路口被炸毁的车还在燃烧,无法通行!北面……北面似乎相对安静,但侦察兵报告发现有小股敌人在活动!”参谋长急匆匆进来报告。

“相对安静?”李涛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疑虑覆盖。这会不会是共军的诡计?故意留个口子,诱使我军向那里突围,然后半路伏击?

就在这时,村东南角方向,突然爆发出远比之前任何一次袭扰都要激烈、都要近的枪声和爆炸声!紧接着,村内多处响起了惊呼和骚乱!

“怎么回事?!”李涛厉声喝问。

“报告!有小股共军从东南角渗透进来了!人数不多,但极其凶狠,直扑指挥部方向!”一名浑身是血的军官冲进来,脸上满是惊恐。

段鹏带着二十四名“旋风”勇士,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杨家洼。他们避开主要街道和明哨,沿着墙根、屋檐、甚至排水沟,向北侧核心区域快速摸进。最初的渗透异常顺利,敌军的注意力完全被村外的佯攻吸引。

然而,就在他们接近核心区外围一个临时设立的机枪警戒点时,意外发生了。一名躲在阴影里解手的敌军哨兵发现了他们,惊恐之下下意识地鸣枪示警!

“砰!”

枪声在嘈杂的战场背景中并不突出,但却足以惊醒附近的敌人。

“暴露了!强攻!”段鹏当机立断,不再隐蔽,低吼一声,“一组解决机枪点!二组三组,跟我冲!目标正前方亮灯的大房子!”

战斗瞬间白热化。渗透组变为了突击队。

一组战士用手榴弹和冲锋枪短点射,迅速打掉了那个机枪点。但枪声也引来了更多敌人。黑暗中,子弹从四面八方嗖嗖飞来,不断有战士中弹倒下。

段鹏根本不顾侧翼,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栋最大的、天线林立的砖房。他带领剩下的战士,呈三角突击队形,利用房屋拐角、矮墙作为掩护,一边用猛烈的自动火力扫射任何试图阻挡的敌人,一边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手榴弹在他们手中像不要钱似的投出,在敌群中炸开一团团火光和惨嚎。

这种完全不顾伤亡、直取核心的亡命打法,彻底打乱了村内守敌的防御节奏。他们搞不清到底有多少解放军冲了进来,更被这支小部队展现出的骇人战斗意志和精准战术所震慑。许多敌军士兵下意识地向枪声稀疏的方向躲避,或者龟缩在掩体后盲目射击,不敢露头拦截。

段鹏身上已经多处挂彩,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冲在最前面。在接近那栋核心砖房最后几十米的开阔地时,房内射出的子弹如同泼水般密集,冲在前面的几名战士相继倒下。

“炸药包!”段鹏红着眼睛吼道。

一名战士毫不犹豫地抱起最后一个炸药包,在战友火力掩护下,几个翻滚冲到砖房侧面窗户下,拉燃导火索,猛地塞了进去,然后自己顺势滚到墙根。

“轰隆——!!!”

一声巨响,砖石飞溅,那扇窗户连同半边墙壁被炸开一个大洞,浓烟和火光从洞中喷涌而出!房内的枪声为之一滞,传来惊恐的尖叫和咳嗽声。

“冲进去!”段鹏第一个从炸开的缺口跃入!其他还能动的战士紧随其后。

屋内一片狼藉,文件飞舞,电台歪倒,几名军官倒在血泊中,剩下的蜷缩在角落或桌子后面,惊骇欲绝地看着这些如同地狱里冲出来的煞神。

段鹏浑身浴血,端着一支打空了弹匣的冲锋枪,枪口冒着青烟,厉声喝问:“廖耀湘呢?!李涛呢?!”

一名佩戴着少将领章、手臂受伤的军官,颤抖着指了指后门方向:“跑……从后门跑了……去……去村北……”

“追!”段鹏没有丝毫停留,带着仅剩的七八名战士,穿过混乱的屋内,从后门冲了出去。

段鹏小队在敌指挥核心的这通“大闹天宫”,效果是爆炸性的。

首先,村内守敌的指挥系统瞬间陷入瘫痪。最高指挥官李涛在警卫拼死保护下仓皇北逃,各级军官失去统一指令,有的想抵抗,有的想逃跑,有的不知所措,彻底乱了套。

其次,核心指挥部遇袭爆炸的消息像野火般在村内守军中蔓延,极大地动摇了本就惶惶不安的军心。“指挥部被端了!”“军长跑了!”的传言让许多基层士兵丧失了最后一点抵抗意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村内激烈的交火和爆炸,为外围等待已久的大部队提供了最明确、最及时的总攻信号!

“村内打起来了!段鹏他们得手了!”一直在前沿密切关注动向的张大彪,听到村中心那声巨大的爆炸和骤然改变的枪声节奏,立刻意识到时机已到。

“全体都有——总攻开始!冲进杨家洼,消灭敌人!”张大彪举起手枪,发出了怒吼。

几乎在同一时刻,从东、南、西几个方向围困杨家洼的一师、二师部队,同时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总攻!憋了一下午的战士们,如同下山的猛虎,跃出掩体,呐喊着冲向村庄。失去了统一指挥和抵抗意志的敌军,在内外夹击下迅速崩溃。许多士兵干脆扔掉武器,跪地投降。少数试图顽抗的据点,也在绝对优势兵力的猛攻下被迅速拔除。

李云龙在纵队指挥所接到张大彪“已突破敌防线,正在肃清村内残敌,并派部队向北追击逃敌”的报告后,长舒了一口气,但并未放松。

“告诉张大彪,肃清残敌要快,但要严格执行俘虏政策!重点追捕敌军高级军官!特别是李涛,还有可能也在村里的其他军师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还有,立刻寻找段鹏和他的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老子好好找!”

杨家洼的陷落和新六军指挥部的覆灭,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引发了连锁崩溃。消息传到附近仍在混乱抵抗或犹豫观望的敌军部队耳中,最后的抵抗意志也烟消云散。

李云龙抓住战机,命令纵队各部队,在巩固杨家洼战果的同时,立即以营、团为单位,向四周辐射出击,扩大战果。

一师一部继续向北追击逃窜的李涛残部;

一师主力和二师部分部队,向无梁殿、半拉门方向猛攻,扫荡沿途溃兵,并与从其他方向压过来的兄弟纵队会合,进一步压缩廖耀湘兵团残部的生存空间;

三师和纵队直属部队,负责清扫战场,收容数以千计的俘虏,看管堆积如山的武器装备(包括多门完好的重炮和大量车辆)。

战斗的性质彻底改变。不再是惨烈的攻防战,而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抓俘虏、缴武器竞赛。辽西平原上,到处都是解放军小股部队追逐成群国民党溃兵的景象。许多国民党士兵跑得筋疲力尽,干脆坐在田埂上,等着解放军来收容。军官们则纷纷化装成士兵或百姓,试图蒙混过关,但在我军日益严密的搜捕和政治攻势下,大多难逃法网。

李云龙在夜色中进入了一片狼藉但已被我军控制的杨家洼。他首先去看了被炸毁的敌指挥部。在残垣断壁间,他看到了那几具佩戴将校衔的敌军军官尸体,也看到了牺牲的“旋风”营战士的遗体——他们有的倒在冲锋的路上,有的倒在炸开的墙洞旁,至死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李云龙蹲下身,轻轻合上一名牺牲战士未能瞑目的眼睛,沉默了许久。然后他站起身,对身边的参谋说:“把所有牺牲的同志,不论是我们纵队的,还是其他兄弟部队的,还有敌人的,都好好收敛。咱们的烈士,要厚葬。敌人的,也给他们挖个坑埋了,毕竟都是中国人。”

“是!”

“段鹏呢?找到没有?”

“报告司令员,正在找!有人看到他们追着几个敌军军官往北去了,后来枪声很乱,就失去了踪迹。”

李云龙的心又提了起来。段鹏和“旋风”营,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刀,也是他心头的一块肉。

就在这时,北面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异常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持续了约十几分钟,然后逐渐平息。

很快,通讯兵兴冲冲地跑来:“司令员!好消息!一师追击部队在杨家洼以北五里的地方,截住了一股敌军,打了一场遭遇战,歼灭其大部,俘虏其中一名负伤的高级军官,经俘虏指认和其携带文件证实,是**新六军军长李涛**!李涛本人在混战中企图自杀,被击伤制服!”

李云龙眼睛一亮:“好!大鱼落网一条!段鹏他们有消息吗?”

“正在核实!据说截击李涛的战斗中,有一股小部队异常勇猛,率先突入敌群,好像就是段营长他们!”

李云龙立刻命令:“备车!我去北边看看!”

吉普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沿途随处可见胜利的景象。当李云龙赶到战场时,战斗已经结束。一片洼地旁,燃烧的车辆残骸照亮了四周,我军战士正在打扫战场,看押俘虏。

张大彪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兴奋和一丝沉重:“司令员,李涛抓到了,腿被打断了,已经包扎送走了。不过……”

“段鹏呢?”李云龙直接问。

张大彪指向洼地边缘一处稍高的土坡,那里围着一些人。

李云龙快步走过去。土坡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遗体,有敌军的,也有我军的。几名战士正在小心地搬运。

李云龙的目光定格在土坡最高处。那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背靠着一棵被炸断的小树,半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支打空了弹匣的冲锋枪。他满身鲜血和尘土,头盔不知丢在哪里,脸上被硝烟熏得漆黑,但那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依然明亮,直直地望着北方——那是廖耀湘可能逃窜的方向。

正是段鹏。

他胸口有几个明显的弹孔,鲜血已经浸透了前襟,凝固成暗红色。显然,在最后的突击中,他身中数弹,但仍然坚持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或者,一直保持着冲锋的姿势,直到生命流逝殆尽。

李云龙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伸出手,轻轻将他未能合上的眼皮抚下。手指触碰到冰冷的皮肤,让这位身经百战、见惯了生死的铁血司令,也忍不住心头一颤,鼻子有些发酸。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夜风吹过旷野的呜咽,和远处零星庆祝胜利的欢呼。

“好兄弟……”李云龙的声音低沉沙哑,“你们……任务完成得很好。廖耀湘的看门狗,被你们宰了。安心走吧。”

他站起身,脱下自己的军帽,对着段鹏和周围所有牺牲的“旋风”营战士遗体,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周围的官兵们也纷纷肃立敬礼。

夜色深沉,辽西平原上的枪声已基本停歇。一场惊心动魄的分割围歼战,以新六军指挥部的覆灭和军长李涛的被俘而告终。李云龙纵队这把尖刀,在经历了最残酷的砥石磨砺和自身崩裂的痛楚后,终于捅穿了敌人最坚硬的甲胄。

但李云龙知道,最大的那条鱼——廖耀湘,还没有落网。而他的纵队,在付出了“旋风”营几乎全军覆没的代价后,依然要带着胜利的荣耀与牺牲的悲痛,继续奔赴下一个战场,去完成那“关门打狗”的最后一步。

他望着北方无边的黑暗,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收拾一下,把牺牲的同志们……好好送走。部队抓紧时间休整补充,明天……继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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