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走那块顶级灵晶,动作麻利地数出九十八块高级灵晶找还给林枭:“您问了两个问题,应收两块高级灵晶,找您九十八块。贵客是否还有其他问题?”
林枭没有收回那些灵晶:“问题没有了。这些钱,够开一间标准房住三天,并包这三天的伙食吗?”
经理立刻点头:“足够了,贵客。我这就去为您安排房间。您在店内若有任何需求,随时吩咐服务员找我即可。您慢用,我先告退。”
经理走到包厢门口,停下脚步,回头对林枭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善意的提醒:“贵客,入夜后若无要事,还请留在酒店内。外面不太平。酒店内,您需要的服务应有尽有,安全无虞。”
林枭点的招牌菜都送上来了,特别是那道“麻辣兔头”用的材料那叫一个实在,食材并非凡品,而是取自凶悍的星空巨兽“火焰兔”。这种生物外形虽与蓝星兔子神似,但体型极其庞大,单一个头颅就比蓝星兔头大了十倍不止,放在盘中宛如一个小型脸盆,视觉冲击力极强。
与温顺的蓝星表亲截然不同,火焰兔是凶猛的群居肉食掠食者。它们动辄数百只集群出动,狩猎时能从口中喷吐出温度高达3000c的毁灭性火焰吐息,是令低阶修士和冒险者闻风丧胆的存在。捕获它们本身就是一项高风险、高回报的挑战。
这菜分量十足,处理精细,硕大的兔头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确保可食用部分最大化。风味核心是浓郁霸道,深入骨髓的麻辣。厨师使用大量顶级麻辣味的香料,以及数十种秘制香料,经过长时间的老卤浸泡加猛火爆炒,让那炽热,酥麻,咸鲜,复合的滋味完全渗透进厚实的兔头肉和骨骼缝隙中。香气霸道,直冲鼻腔。
“嘎嘣脆”的兔耳,这是绝对的亮点!火焰兔巨大的耳朵,经过特殊工艺,变得金黄酥脆,如同薯片般轻薄易碎。入口便是令人愉悦的“嘎嘣”声,焦香四溢,麻辣过瘾,是下酒的绝配。
脸颊肉,兔舌,脑花等部位,在麻辣卤汁\/酱料的包裹下,提供软糯,弹牙,滑嫩等丰富口感层次,让人吮指回味。
这道菜成功地将凶猛巨兽转化成了极致的美味体验,巨大的食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林枭对那“嘎嘣脆”的兔耳情有独钟,是其最爱的部分。美味让他意犹未尽,豪气地追加了整整五个兔头。
服务员将兔头全部上完后,他慢悠悠地拿出一整箱老白干。滚烫麻辣的兔头与辛辣凛冽的烈酒在口中碰撞,带来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刺激,这正是亡命之徒聚集地里最对胃口的享受方式,也尽显林枭的从容与“壕”气。
林枭在包厢内大快朵颐,享受着火焰兔头带来的麻辣鲜香与烈酒穿喉的畅快,对窗外的危机浑然不觉。
然而,在酒店那弥漫着尘土,汗味和劣质酒水气息的阴影里,三伙豺狼般的亡命徒早已将贪婪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这座镇上最奢华的酒店大门上。他们如同潜伏在暗礁旁的鲨鱼,嗅到了“肥羊”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整整三个多小时过去了。林枭依然安坐于温暖的包厢内,与他的兔头和烈酒为伴,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酒店外,寒风卷起沙尘。一个蹲在破败屋檐下,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王级修为的首领终于按捺不住,狠狠地将嘴里叼着的草梗吐在地上,低声咒骂道:“艹!这小崽子是真他娘的有钱烧得慌!三个多小时了,还在里面逍遥快活?点火焰兔头当零嘴?配整箱烈酒?这金玉酒店的消费,老子带兄弟们干一票大的才敢进来消费一次!兄弟们,都给我盯死了!这绝对是条百年不遇的超级大肥羊!等他出来!嘿嘿!”
他身旁一个传说级修为的喽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小声附和道:“老大说得对!光这顿饭钱,怕是都够咱们兄弟换个地方吃个十来顿好的了!看他那架势,空间戒指里指不定还藏着多少宝贝呢!”
另一伙人的头目,一个身材矮小却眼神阴鸷如毒蛇的汉子,也冷冷地接口,声音沙哑:“哼,管他什么来头,到了这狼嚎镇,就算是王级星空巨兽也得趴下!王级以上的进不去遗迹,这小子最多是个厉害点的史诗级,咱们三家联手,还怕吃不下他?耐心点,他总有出来的时候!”
三伙人虽然彼此戒备,但此刻目标出奇地一致。他们如同耐心的猎人,在寒风中继续蛰伏,只等包厢里那只挥金如土的“肥羊”踏出酒店那象征着安全与昂贵的门槛。
包厢内,林枭咬碎了最后一只火焰兔那酥脆的耳骨,满意地灌了一大口老白干,辛辣的酒气混合着残留的麻辣直冲头顶,带来一阵舒爽的晕眩。他惬意地呼出一口带着浓郁酒香和香料味的气息,对窗外那几道充满恶意的视线,依旧一无所知,或者说,即使知道,也毫不在意。
林枭吃饱喝足,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直接去楼上的房间休息去了,只剩下酒店外面的毛贼在寒风中死死的盯着酒店大门。
时间在寒风中推移到第二天清晨。
酒店包厢里的林枭早已酒足饭饱,在舒适的上房内打坐调息。而酒店外,三伙负责盯梢的人却熬得双眼通红。各团伙的首领早已带着各自的心腹精锐,回到相对暖和的据点蒙头大睡去了。留在冷冽风沙中继续苦熬的,只剩下刚加入团伙不久的新人以及地位不上不下的二把手们。
其中一伙盯梢的人群里,一个脸上布满坑洼麻点,眼神闪烁的男子凑到二首领“刘缺德”身边。他裹紧了单薄的衣袍,压低声音,语气充满了怨愤和不平:“刘哥,您瞧瞧这算什么事儿!老大他倒好,带着心腹手下回老窝里睡热炕头了,把咱们兄弟都晾在这喝风,啃沙子!”
他瞥了一眼刘缺德阴沉的侧脸,继续煽风点火:“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每次兄弟们拼死拼活搞到点油水,他张嘴就要抽走六七成!兄弟们落到手里那点,够干啥的?买几颗像样的丹药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