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他们几个唯唯诺诺。
搞定络腮胡他们后,我们带着年轻人走出洞口,我问他:“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
“我叫叶青,安羊县城的,因无职业,只好跟着一班小混混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后在阳枭手下做事。
但他手下那些人说我是个废物,分脏每次都是我最少。
我气不过,就说了句气话:“你们要是看轻我,改日我举报你们一下,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好过。
我本就是随口发泄,哪真敢举报?
可没曾想,这话竟被阳枭的心腹听见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满是后怕:“前天夜里,他们突然把我绑了来,说我是叛徒,要扔到山里喂狼。
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恐怕……”
洪雪怡收起钢管,眉峰微蹙:“阳枭是阳龙的儿子吧?
你们平日里除了帮着运假钨砂,还做过什么?”
叶青连忙摇头,语气急切:“我只负责在洞口望风,偶尔帮着搬些麻袋,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些真钨砂都是夜里运进来的,每次来的车都蒙着帆布,司机也戴着口罩,根本看不清模样。”
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慌乱的神色里找出破绽:“阳龙、吕虎、林红这三个人,你见过吗?他们常来这里?”
“吕虎来过两次,长得凶神恶煞,每次来都要骂骂咧咧地催着清点货物。”
叶青回忆着,语速飞快:“阳龙和林红我没见过,只听兄弟们私下说,林红取个女人的名字,真实是个男人,是陈老板跟前的红人。”
“陈老板?”我捕捉到关键信息,追问,“你见过他?或者听过他更多消息?”
叶青苦着脸摇头:“我们这些小喽啰怎么可能见到陈老板?
只知道他势力极大,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这次的假钨砂生意,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一倒手,说是能赚好几百万。”
洪雪怡冷哼一声:“几百万?这是在挖国家的墙角!”
我沉吟片刻,拍了拍叶青的肩膀:“你现在也算戴罪立功,跟我们走,后续配合我们指证他们。
阳枭那边,你不用怕,有我们在。”
叶青眼神一亮,连忙点头:“多谢大哥大姐!
只要能报仇,能赎罪,我什么都愿意做!”
“如果你有朋友,可以联合他们一起,注意他们的出货车辆,记住时间日期。
随时来这个地方向我报告。”我随后写了个辛婶家的地址给他。
叶青拿着我给的地址,和我们分手后,我决定天一亮就去找钱老六。
“钱老六是谁?你找钱老六干嘛?”洪雪怡一脸懵逼。
我便把我和洪雪娇去找钱老六的事情说了。
“你现在给络腮胡他们的地址就是物资局,叫他们找钱老六,靠得住吗?”洪雪怡有点担心。
“我这样做有两手打算,一是万一络腮胡他们对我们不忠,把这事泄露出去,陈良他们便会怀疑这一切都是钱老六干的,让他们狗咬狗。
二是钱老六得到了络腮胡他们的信息,不敢不给我们说,因为他怕络腮胡他们本来就是我们的人。”
“你这一招太聪明了,这样陈良就不知道这一切背后操纵的人物是叶子寒!”洪雪怡敬佩地看着我。
“陈良心机太深,我想会会他,看看我究竟能不能打败他?”
“邪不胜正,姐夫,我相信你!”
“应该叫老公了吧?”我开了句玩笑。
“滚,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洪雪怡嘟起肉肉的嘴唇。
我忍不住在她性感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去,怪不得我姐说你是个渣男,天天就想着那方面的事!”洪雪怡一把推开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怡儿,说正事吧,我们回到安羊县城,正好去摊子上吃个早点,然后再去找钱老六,行吗?”
洪雪怡白了我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行吧,我也有点饿了。”
我们回到县城,找了个早点摊坐下。
要了三碗鸡蛋面条,我想吃两碗,洪雪怡一碗。
面条还没上来,我俩坐着正说着话,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从车上下来三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人,径直朝我们走来。
为首的一个男人眼神犀利,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对老板娘说道:“老板娘,来三碗鸡蛋面条。”
老板娘忙安排他们坐下,接着把三碗煮好的鸡蛋面条端到我们桌上。
“这是我们的吧?”我和洪雪怡刚拿起筷子,两个黑衣墨镜男走了过来,端起三碗鸡蛋面条走向他们那一桌。
“你们怎么回事?”我刚想发作,洪雪怡抢先一步,跳了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你没听见我们对老板娘说煮三碗鸡蛋面条吗?
你们只有两个人,她端了三碗过来,不是我们的,难道是你们的?
老板娘见我们吵了起来,赶紧过来说明那是我们的,我们先点。
那个坐着的黑衣墨镜男忽然站起来,一巴掌打在老板娘的脸上:“关你鸟事!”
我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那打老板娘的黑衣墨镜男的衣领;“你敢打人?”
他试图挣脱我的手,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恼羞成怒地扬起另一只手想打我。
洪雪怡反应极快,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他吃痛地叫了一声,跪了下去。
另外两个黑衣墨镜男见状,立刻围了过来,将我们两人团团围住。
我冷笑一声:“怎么,还想以多欺少?”这时,另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一直没说话的黑衣墨镜男缓缓站起身,朝我们这边走来,他的眼神冰冷得像寒潭:“都住手。”
那两个原本要动手的听到这话,乖乖退到一旁。
他看着我,声音低沉:“这位朋友,今天的事是个误会,这顿早餐我请了。”
说罢,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松开揪着的人:“行,今天就给你个面子。”
那人冲我点点头,自去坐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两个人乖乖地把三碗面条端到我们桌上。
那跪着的黑衣墨镜男也站了起来,垂头丧气地坐在桌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