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宿主成功破获“黄学邦被杀案”。】
【找出幕后真凶,奖励技能:废墟残迹寻真!】
【奖励技能:心理解码!】
【宿主个人素质得到提升,破案效率大幅增强!】
脑海中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曾昊靠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
废墟残迹寻真?
听名字,应该是某种勘察现场、发现蛛丝马迹的顶级技能。
心理解码,则能让他更轻易地看穿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好东西。
都是实打实的硬核技能。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严肃的中年警察走了进来。
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曾昊。”
来人是市局刑侦支队五组的组长,郭猛。
“郭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曾昊站起身,有些意外。
郭猛叹了口气,开门见山。
“找你帮忙的。”
“我这儿,碰上个邪门的案子,实在没辙了。”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有个叫彭若然的女孩,刚满十八岁,昨天去我们组自首。”
“说她杀了她的养父母。”
曾昊眉头一挑。“人证物证呢?”
“全对得上。”郭猛的表情更苦了。
“我们去她家,也就是案发现场。”
“找到了两具被肢解的尸体,凶器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她自己也把作案过程说得清清楚楚。”
“每一个细节都跟现场勘察的结果吻合。”
“这不就结案了?”
童家盛正好走进来,听到这话,插了一句。
“结个屁!”郭猛烦躁地摆摆手,“问题就出在这儿!”
“我们问她杀人动机,你猜她怎么说?”
郭猛看着曾昊,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说,她养父母对她特别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但他们身体不好,一个常年瘫痪在床。”
“一个有严重的抑郁症,活着太痛苦了。”
“所以,她杀了他们,是为了帮他们解脱。”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帮他们解脱?
这是什么脑回路?
“精神有问题?”曾昊问出了关键。
“我们也这么想,马上安排了精神鉴定。”郭猛摇头。
“结果出来了,精神状态完全正常。”
“逻辑清晰,思维敏捷,没有任何精神类疾病。”
“这就离谱了!”童家盛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个精神正常的姑娘,说她养父母对她很好。”
“然后她把人杀了碎尸,还说是为了帮他们解脱?”
“这演电影呢?”
“谁说不是呢。”郭猛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们五组的人都怀疑。”
“这姑娘八成是被人胁迫了,出来顶罪的。”
“可我们翻来覆去地问,她就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
“还催我们赶紧判她死刑。”
“所以,想请你过去看看。”郭猛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盼。
“你小子看人准,脑子活。”
“说不定能从那姑娘嘴里掏出点真话来。”
“行。”
曾昊没有犹豫。
这个案子,确实透着一股诡异。
“带我先去现场看看。”
“好!”
郭猛精神一振,立刻起身。
两人驱车赶往案发地点。
那是一栋位于老城区深处的旧民房,墙皮斑驳。
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郭猛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介绍着情况。
“这栋楼的房东,为了多收点租金。”
“把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用木板隔成了六个小单间。”
“租给附近打工的人。”
“彭若然和她养父母,就租了其中一间,也就十来个平方。”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隔壁的租客。”
“说那屋里传出来的臭味越来越重。”
“都快把他熏吐了,就去找房东投诉。”
郭猛停在一个贴着封条的门前,脸色凝重。
“房东一开始以为是死了老鼠。”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最后找人把门撬开……”
“结果,就看到满地的尸块,吓得当场报警了。”
郭猛伸手,一把撕开了门上的封条。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
一股更加浓郁、混杂着血腥和霉腐的气味扑面而来。
熏得人脑仁疼。
曾昊面不改色地走了进去。
房间小得可怜。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几乎就占满了所有空间。
地上和墙上虽然经过了初步清理。
但依旧能看到大片暗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可以想象,当时这里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
郭猛跟在后面,声音有些发闷。
“法医说,两名死者都是在睡梦中被锤子砸死的。”
“之后才被拖到地上肢解。”
“整个过程,没有挣扎的痕迹。”
曾昊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很干净。
除了那些无法完全清除的血迹。
现场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没有第二个人的脚印,没有搏斗的痕迹。
窗户也从内部锁死了。
这里就是一个密室。
一个只属于彭若然和她养父母的,最后的地狱。
曾昊闭上眼,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心理解码启动。】
【目标:彭若然。】
【正在分析案件卷宗、现场环境、口供记录……】
几秒钟后,一行清晰的结论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分析完毕。】
【目标陈述真实度:百分之九十九。】
【精神状态:正常,无胁迫迹象。】
【核心动机判定:扭曲的利他主义。】
【基于长期精神压力产生的极端共情。】
果然。
曾昊睁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这姑娘,没撒谎。
她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怎么样?看出什么门道没?”
郭猛看他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门道就是,没门道。”
曾昊转过身,拍了拍郭猛的肩膀。
“别费劲了,老郭。”
“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存在什么幕后黑手,也没有人胁迫她顶罪。”
郭猛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靠在门框上,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我真他妈……想不通。”
“你说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刚刚收到消息,她又补充了一些情况。”
郭猛对曾昊说。
“三年前,她养父突发脑血栓,瘫了。”
“为了治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养母本来就有抑郁症。”
“这下更严重了,整天在家里摔东西,骂人。”
“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就是彭若然自己辍学去打零工,一个月挣那三四千块钱。”
“医药费、房租、生活费。”
“她每天累得跟狗一样。”
“回到家还要面对一个瘫痪的病人。”
“和一个随时会情绪崩溃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