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见状,赶紧冲了过去想救三金子。
二军被困在树上,嘴里漏风,想提醒大哥有埋伏,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根本说不完整。
就在大军靠近的瞬间,树上的牛二娃纵身跳了下来,一把将大军扑倒在地。
大军刚想举起土枪反抗,就被张老三用石头砸中了手腕,土枪掉在了地上。
他还想挣扎,陈铭已经冲了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怒喝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敢来我家地盘撒野,你算个屁!再动一下试试!”
大军还想抬手反抗,陈铭直接用枪托砸在他的手臂上。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大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臂扭曲着躺在地上来回滚动。
牛二娃也没惯着他,对着他的脸和肚子狠狠踹了几脚,打得大军蜷缩在地上,像一只被踩扁的大虾,脸上青筋暴起,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另一边,三金子也被打服了,被张老三用绳子捆了起来。
几人把大军、二军和三金子全都捆在树上,又是一顿暴揍,直到三人彻底没了招架之力,只能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陈铭估摸着大金牙等人听到动静后肯定已经跑了,再追也没用,就招了招手说:“把他们扔到狗爬犁上,带回村送治安所!”
“好嘞!” 牛二娃答应一声,和张老三、庞显达一起,把三人拖拽到狗爬犁上。
三人被冻得鼻涕直流,蜷缩在爬犁上,随着爬犁在雪地里颠簸,时不时撞在树上,狗爬犁都被撞散了架子。
张老三干脆用绳子捆住大军,直接把他拖在地上往外拽,三人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妈了个巴子的!杀了我们两条狗,你们三条狗命都不够赔!” 牛二娃一边走一边骂,“这要是搁以前,直接挑断你们的手筋脚筋,扔在雪窝子里活活冻死!算你们运气好,赶上好年头了!”
他这话可不是吹牛,在这深山老林里,像大军他们这样的盗墓贼,死在山里都没人知道。但陈铭他们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不想为了出口气犯下大错,只想让这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下了山,陈铭他们把三人拖到村里,很快就围来了大批村民。
牛二娃又带着张老三和几个村民,把山上打的猎物也拖了回来。
村长戴老头闻讯赶来,陈建国和周慧兰听说儿子出了事,也急匆匆地跑到村部,看到被捆在墙根下瑟瑟发抖的大军三人,顿时松了口气,又对着陈铭一阵嘘寒问暖。
村部里人声鼎沸,村民们围着三人指指点点,骂声不断。
陈铭则找到了村治安员,详细说明了情况,让他赶紧联系镇上的治安所。
……
村部大院里的喧闹声还没散尽,老戴村长拨开围观的人群,快步走到陈铭面前,脸上满是疑惑:“铭啊,这仨人是咋回事?从哪儿抓回来的?瞧这狼狈样,莫不是惹了啥麻烦?”
陈铭往手心搓了搓雪沫,指着被捆在墙根下瑟瑟发抖的三人,沉声道:“叔,这事说来话长。
今天我带着二娃、显达和老三上山打猎,刚进宝葫芦山就发现不对劲 !
沿途的树上全卡着树皮,那架势跟封山似的,压根不像是正经猎人的做法。
我们寻思着换个地界,就让老三留在原地布置套子,等我们带着猎物回去,就见老三被这伙人捆在树上揍得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伤。”
他说着,一把将张老三拽到众人面前。
张老三撩起棉袄,露出背上青紫的伤痕和胳膊上的血痂,引得村民们一阵惊呼。
老戴村长顿时吹胡子瞪眼,撸起袖子就冲那三人骂道:“妈了个巴子!哪儿来的野路子?敢在我们丰收村的地界打人,你们是活腻歪了?赶紧老实交代,到底是干啥的!”
“叔,他们是从大西北来的盗墓贼,听说是被人雇佣来的。” 陈铭接过话头,语气凝重,“山上还有他们的同伙没抓到,估摸着是主谋,这事得赶紧报治安所,免得他们再回来捣乱。”
“盗墓的?” 老戴村长眼睛一瞪,恍然大悟,“这帮兔崽子疯了?天寒地冻的跑咱这荒山野岭来盗墓,就不怕冻僵在山里?”
陈铭挠了挠头,疑惑道:“叔,咱这宝葫芦山真有啥将军墓?我听他们念叨说不止一座,该不会是被人忽悠了吧?”
“倒也不是忽悠。” 老戴村长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回忆道,“早些年就有这说法,说宝葫芦山埋着大辽的将军和几个副将……有村民上山采药掉进过山洞,说见过墓穴口,前几年还有人在山上捡到过疑似金元宝的东西,估摸着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行,得赶紧往镇上上报,这可不是小事!”
说完,老戴村长急匆匆冲进村部,安排人去镇上报信,又让人把那三个盗墓贼看管好,等治安所的人来交接。
没过多久,牛二娃带着几个人从山上赶回来,雪橇上堆满了猎物 !
两只肥硕的傻狍子,七八只野鸡,还有几只野兔。
陈铭当即让人把狍子宰了,按户分给村民,家家户户都领到了新鲜的肉,院子里满是道谢声。
陈建国站在人群里,脸上笑得像开了花,自家小儿子当狩猎队长还不忘给村民谋福利,这让他倍感荣光。
夜幕降临,陈家的土屋里暖意融融。
灶台上炖着的野鸡炖蘑菇咕嘟作响,浓郁的香气顺着门缝飘出去,引得路过的邻居频频侧目。
陈光坐在炕边,手里捧着个粗瓷碗,吃得满嘴流油。
周慧兰特意让陈铭去喊了秀梅过来,但是秀梅要在家看孩子,这么老远,陈建国没让折腾……
但周惠兰还在碗底给她埋了个鸡腿,回头让陈铭带回去,那心里一直惦记儿媳妇呢,疼得跟亲闺女似的。
“要是路不远,我就把秀梅也喊来了。” 陈铭扒拉着饭,有些遗憾地说。
周慧兰闻言,从锅里捞出两个油光锃亮的鸡腿,用油纸包好塞进他手里:“给秀梅带回去,这孩子带娃辛苦,可不能亏了她。”
她这辈子省吃俭用,对儿女和儿媳却向来大方,宁可自己少吃一口,也得让孩子们吃好。
“哥,明天让秀梅跟你和春燕姐去镇上的国营商店逛逛吧。” 陈铭把鸡腿放到了一旁,笑着对陈光说,“该买的年货别客气,我大哥现在手头紧,当弟弟的帮衬是应该的,等开春盖完房,我再琢磨琢磨别的营生,保准让你们日子越过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