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两个胖老爷们一看到陈明撑过来,全都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刚才陈铭下手的时候特别的狠。
本来他们两个这大高个子,再加上五大三粗的体格子,还以为能吓唬住,的确也吓唬住了周围的村民,但是遇到了陈明这个狠人。
“你们俩干啥,还不往上上,我这个当姐的都挨揍了,你们两个当弟弟的就看着我这当姐的被人家这么熊?”胖老娘们扯着嗓门大喊了一声,因为她也害怕。
她那两个弟弟那也是咬着牙硬着头皮朝着陈明又走了过去!
陈铭一个箭步冲上去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人赏了一个大嘴巴,其中有一个要还手,被他一脚踹在了肚子上,当场就弯下了腰,另一个刚抬起手看到这一幕当场就被吓怂。
而陈建国更是搬起了一个大木棍子指着那伙人。
“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在这撒野,老子今天命不要了,也要弄死他!”
陈建国这么一喊,那俩人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至于胖老娘们脸上也露出了恐慌。
“大姐啊,别闹了,咱们走了得了,都把人打了,出口气就行了。”这时候还在站着的那个胖老爷们儿,冲着自己的大姐小声开口说道。
“我姐夫都吓哆嗦了,人家这伙人不好惹呀,你看这小子打仗可猛了,我俩根本不是对手大姐呀,你就别让我俩在这遭罪了行不行,那多丢脸啊。”另外一个已经被揍得不轻的弟弟也开口劝说了一声。
胖老娘们一看到陈明和陈建国也俩这架势也是被吓得心里打了退堂鼓,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带着人想要不声不语的离开,却被陈明挡住了去路。
陈建国更是拎着棒子,站在了大门口。
“现在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把人给打了,这总得有个说法。”
“大姐啊,别怕呢,我跟爸给你撑腰,今儿个给我揍回来,他们咋打你的,你又给我咋打他们,谁要敢还手,我今天就干折他的狗腿。”陈铭一脸凶悍的样子,就连周围的那些村民看起来都感觉到可怕。
要知道陈明天天跟野兽拼命,这身上带着一股野性。
有了亲弟弟撑腰,陈雪萍心里憋了半天的委屈猛地就窜了上来。她也顾不上疼了,豁出去似的直奔那胖老娘们,一把薅住对方的头发,左右开弓就打了起来。
胖老娘们想还手,周慧兰一看这阵仗——自家老爷们不好动手打女人,可她是当妈的,护闺女天经地义!当下也冲了上去,跟陈雪萍一起把胖老娘们摁在雪地里,薅头发、抓胳膊,打得那老娘们嗷嗷叫,鼻血都流了出来,哪还有刚才半分嚣张的样子。
她带来的两个弟弟和丈夫在旁边看着,急得直搓手,却半个步子也不敢上前。在东北这地界,大老爷们动手打女人,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搞不好就得惹起公愤。周围村民刚才没动手,可不代表没脾气,真要是男人打女人,保不齐早有忍不住的冲上来了。更何况还有陈建国和陈铭爷俩在旁边虎视眈眈,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俩壮汉虽然五大三粗,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姐姐被揍——刚才他们人多的时候,陈雪萍也没少挨揍,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直到胖老娘们被打得服服帖帖,嘴里哼哼唧唧地讨饶,陈雪萍这才松了手,拽着母亲站起身,胸口还在起伏。
“今儿个这事儿,你爱咋说咋说!”她指着大门口,声音还有点抖,“想退钱?没门!就你这虎揍样,纯属克你家!要我是你老爷们,早跟你离了!赶紧给我滚蛋!”
胖老娘们捂着满脸的血,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哪还敢多嘴,灰溜溜地就往外跑。俩弟弟和丈夫赶紧跟在后面,跟丧家犬似的。周围的村民哄堂大笑,议论着散了些人。
陈雪萍冲剩下的村民喊:“都散了吧,看啥热闹?回家看自个儿媳妇吵架去!”
村民们识相地散开了。她这才转向父母,叹了口气:“爸妈,进屋吧,外头冷。”
说完,她头前带路往屋里走,陈铭和老两口赶紧跟上。
屋子是80年代常见的砖瓦房,地面铺着红砖,扫得干干净净,没一点土。靠墙摆着台蝴蝶牌缝纫机,擦得锃亮;柜子上放着台红灯牌收音机,旁边还摆着个暖水瓶,印着“劳动最光荣”的红字。门口立着辆永久牌自行车,车把上缠着红布条。
“三转一响”全齐了——这在当年可是顶配,说明日子过得确实不错。
陈雪萍忙着烧火做饭,让他们先上炕暖和。陈建国、周慧兰和陈铭上了炕,围着炕桌坐定,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你看你,瞎担心啥?”陈建国先开了口,冲周慧兰说,“这日子不是过得挺好吗?”
“好啥好?”周慧兰瞪他一眼,“没看着姑娘刚才被人欺负?干这看事的活就是惹麻烦!回头我得跟她说,以后可别干了。这玩意儿放现在叫封建迷信,放以前就是妖言惑众,不是啥正经营生。”
她一想到刚才陈雪萍被打的样子就心疼,要不是他们来得及时,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妈,村里人的话别往心里去,净是嚼舌根。”陈铭劝道,“真当回事,反倒添堵。”
正说着,陈雪萍端着盆热水进来,看到他们在唠嗑,眼神在陈铭身上停了停,带着点疑惑。
“你咋也跟来了?”她把水盆往炕边一放,开门见山就问,“你不是跟爸妈闹掰了吗?陈明,就你干的那糊涂事,我都懒得搭理你——你咋能当上门女婿?老陈家就你一个小子,咱大哥……”
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大哥不是亲生的,早早就搬出去了,不算老陈家的人。
“你可是根红苗正的老陈家后人,香火继承人!”陈雪萍的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入赘到别人家,这不是让老陈家断子绝孙吗?”
这话憋了好几年,今儿总算有机会说出来了。
“大姐,你就别操心我这事儿了。”陈铭无奈地笑了笑,“早都捋顺了,我也带媳妇回来了,不算入赘,我老丈人都让我回自家过。”
他话锋一转:“先说说你家吧。大姐夫不是挺能挣钱的吗?日子过得也不错,咋还天天给人看事?”
“能挣钱为啥不挣?”陈雪萍不以为然地擦着手,“我看的也灵验,十里八村都信我。今儿就是遇着个老泼妇,一年也碰不上一回,没事儿。”
周慧兰在旁边早按捺不住了,拉了拉陈雪萍的胳膊:“大姑娘,妈有话跟你唠,先上炕来。”
她把陈雪萍拽到身边坐下,陈建国也停下抽旱烟,瞅着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