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出了领主府查看三级村庄的变化,地域扩大了近一倍,土墙又增高了一些。之前的箭塔也随着增高了一些。
江河走出城门,想走远点观看,行至一段偏僻路径时,他的目光忽然被路旁一个身影吸引住。那是一个作道士打扮的人,此刻却后背中箭,倒伏在地上,生死不明。江河心下一惊,赶忙快步上前。只见那道士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显然受伤颇重。
不及多想,江河俯身将道士背起,匆匆往城中刘菁的医馆赶去。江河急匆匆地踏入医馆,刚将道士安置在病榻上,正巧被来换药的项云看见了这一幕。项云前日照常和高顺切磋武艺,不小心受了点皮外伤。此刻他的目光落在那道士脸上时,不禁微微一怔,随即面露惊色。
“这……这不是我在汝南当牙门将的族叔身边的一位谋士吗?”项云脱口而出,赶忙走上前去查看。
不多时,在刘菁一番忙碌救治下,道士缓缓苏醒过来。他的目光先是有些迷茫,待看清眼前之人时,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警惕,待看到项云后,那警惕化作了一丝希望。
“项公子……”道士的声音虚弱无比,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道长,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在此处受了如此重伤?”项云急切地问道。
道士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项公子,我此次前来,实是有天大的冤情。你那在汝南当牙门将的族叔,遭了那汝南郡督邮的陷害啊,如今已经下狱,被判一个月后问斩。”
项云听闻,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会如此?那督邮为何要陷害叔父?”
道士苦笑一声:“那督邮平日里作恶多端,仗着自己有督察属吏,案验刑狱,检核非法的权利收受贿赂。你叔父无意间撞破了他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他便怀恨在心,设计诬陷。我身上带着你叔父掌握的那督邮的罪证,本想逃出汝南,前往项家村寻求援助,也好设法救你叔父。却不料在途中遭了那督邮派出的追兵,后背中了一箭,若不是今日得这位领主相助,我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项云紧紧握住拳头,眼中满是愤怒:“这等奸佞小人,实在是可恶至极!道长放心,我定要设法救叔父,将那督邮的恶行公之于众。”
然而,他们还未来得及商议出个对策,便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就有人来报,说是外面有官兵来到,声称要捉拿犯人。
江河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哼,来得倒快。看来那督邮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项云面色一沉:“领主,这可如何是好?绝不能让他们将道长带走,否则叔父就真的没救了。”
江河略一思索,沉声道:“你且带着道长在医馆安坐,我去会会这些官兵。”
项云也知道此刻不是冲动之时,赶忙安抚道士。
江河整了整衣衫,迈步走出医馆大门。只见外面一群官兵手持兵器,为首的一人趾高气昂地喝道:“我等奉督邮之命,前来捉拿逃犯,听闻有人将那逃犯带入了此处,快快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江河冷冷一笑:“我乃此城之主,你们在此处撒野,可曾问过我?你们说要捉拿逃犯,可有公文?”
那为首官兵一愣,显然没料到会遇到这般强硬的阻拦,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督邮之令便是公文,你莫要多管闲事,免得引火烧身。”
“哼,笑话!我倒要看看,今日你们凭什么在我这城中抓人。”江河说罢,身后的护卫也纷纷站了出来,与官兵们对峙起来。
官兵们见此情形,虽有些忌惮,但想着督邮的命令,也不敢轻易退缩。双方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医馆中:“道长,你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要躲过这一劫,然后想办法救叔父。”项云低声说道。
道士虚弱地点点头,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项公子,此次若能逃过此难,我定要将那督邮的罪证呈于天下,还你叔父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