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泳池波光粼粼,沈清欢被陆承渊按在池边。
求我。他咬着她肩胛骨,求我就放过江临父亲。
沈清欢看着水里晃动的月光,突然笑了:陆承渊,你其实喜欢我吧?
身后的身体骤然僵硬。
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然为什么......她转身,手指抚上他滚动的喉结,大费周章地囚禁我?
陆承渊眼神骤暗,猛地将她翻过去:找死?
沈清欢背贴着冰凉的大理石,笑得凄凉:你不敢承认,你爱上害死雪宁的凶手了。
闭嘴!
你每晚抱着我的时候,喊的都是她的名字......沈清欢仰头看他,可怜虫。
陆承渊掐住她脖子,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松了力道。
月光下,两颗心脏隔着血肉疯狂跳动。
沈清欢抬起脚链缠绕的手,轻轻环住他脖子:陆承渊,我们下地狱吧。
水花四溅,两个破碎的灵魂坠入深渊。
沈清欢站在陆承渊的私人别墅里,脚踝上的银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三天。
三天前,陆承渊亲手给她戴上了这条脚链,宣告她的所有权。
而现在,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脚踝上的锁扣。
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而冰冷。
在想什么?陆承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沈清欢没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放我走。
陆承渊轻笑一声,走到她身旁,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觉得可能吗?
他的指尖冰凉,像毒蛇的信子,轻轻划过她的肌肤。
沈清欢别过脸,躲开他的触碰: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陆承渊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我想让你尝尝雪宁当年的痛苦。
沈清欢的指尖微微发颤: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害她。
证据呢?陆承渊逼近一步,将她困在落地窗前,除了你那张嘴,还有什么能证明你的清白?
沈清欢咬紧下唇,不再说话。
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陆承渊都不会信。
他的恨意太深,深到已经蒙蔽了他的理智。
陆承渊盯着她倔强的侧脸,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抬头:今晚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
沈清欢皱眉:我不去。
由不得你。陆承渊冷笑,别忘了,江临父亲的案子还在我手里。
沈清欢的瞳孔微缩。
又是威胁。
他总是能用她在乎的人,逼她就范。
换衣服。陆承渊松开她,扔过来一条黑色礼服裙,别让我等太久。
沈清欢攥紧裙子,指尖发白。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
从来都逃不掉。
宴会厅金碧辉煌,觥筹交错。
沈清欢挽着陆承渊的手臂,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脚下却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知道,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用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那就是陆总养的金丝雀?
——听说以前害死过人,现在又傍上陆总,手段真厉害。
——长得确实漂亮,难怪陆总舍不得放手。
那些窃窃私语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让她浑身发冷。
陆承渊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僵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受不了了?
沈清欢强撑着微笑:没有。
那就笑好看点。陆承渊的手指在她腰间收紧,别给我丢脸。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江临。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不远处,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沈清欢的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陆承渊牢牢扣住。
想去打招呼?陆承渊似笑非笑,我陪你。
他说完,直接拽着她朝江临走去。
沈清欢的呼吸几乎停滞,她看着江临越来越近的身影,指尖不自觉地发抖。
江少,好久不见。陆承渊微微一笑,语气熟稔得仿佛老友重逢。
江临的目光从沈清欢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陆承渊身上:陆总好兴致,带宠物来参加宴会?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清欢的脸色瞬间惨白。
陆承渊却笑了,伸手揽住她的腰:是啊,养久了,总得带出来见见世面。
江临冷笑一声,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沈清欢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曾经最在乎的人,现在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难受吗?陆承渊在她耳边低语,这才刚刚开始。
他说完,突然松开她,朝宴会厅中央走去。
沈清欢愣在原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陆承渊拿起话筒,声音传遍整个宴会厅——
感谢各位今晚的光临,借着这个机会,我想宣布一件事。
他的目光落在沈清欢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从今天起,沈清欢将正式成为陆氏集团的代言人。
全场哗然。
沈清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陆氏集团的代言人向来是一线明星,她一个被万人唾骂的杀人犯,凭什么?
陆承渊继续道:同时,她也将是我的女朋友。
轰——
沈清欢的脑子一片空白。
女朋友?
他疯了?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炸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震惊,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嘲讽。
沈清欢站在原地,感觉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众人面前。
陆承渊走回来,牵起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惊喜吗?
沈清欢抬头看他,声音发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给你一个名分啊。陆承渊微笑,这样,你就永远都逃不掉了。
沈清欢的指尖冰凉,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他不仅要囚禁她的身体,还要囚禁她的人生。
————
爱是摧毁,是占有,是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