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花青墨吸了一口气,不服输的性子瞬间被点燃。
她一把推开封景辰的手,重新吻了上去,动作带着几分急切的掠夺。
一边吻着,一边推着封景辰往更衣室中央的休息椅走,直到封景辰被迫落座,花青墨才单膝跪在她的身侧,长发顺着肩头滑落,遮住了泛红的脸颊。
她抬手先褪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的椅子上,露出里面白色的真丝内搭。
接着,指尖缓缓移到封景辰的衬衫领口,一颗一颗地解开衣扣,动作带着刻意的缓慢,眼神却挑衅地看着封景辰,“受伤了就该好好躺下,别乱动。”
封景辰看着她认真又带着倔强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在花青墨的指尖刚碰到第三颗衣扣时,她突然故意“嘶”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花青墨的动作瞬间停住,眼神里满是慌乱,连忙俯身查看,“是不是弄疼你了?伤口裂开了吗?”
封景辰看着她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眉梢轻挑,“没有,就是...”
“封景辰!你故意的!”花青墨看清她眼底的笑意,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胳膊,脸颊气得鼓鼓的,“你太无耻了!”
封景辰见状连忙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垂眸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语气满是宠溺,“好了好了,没有很疼,逗你的。”
为了让她放心,她干脆伸手扯开衬衫,露出胸口的纱布,白色的纱布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渗血的痕迹,“你看,真的没事了,薛医生说恢复得比预期还好。”
花青墨伸手轻轻碰了碰纱布边缘,确认没有异常,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板着脸哼了一声,“以后不许拿这种事开玩笑,我会担心的。”
“好,以后不会了。”封景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不闹了,换衣服去看电影,嗯?”
花青墨的脸颊依旧泛红,却乖乖地点了点头,从她腿上跳下来,拿起刚才选的米白色卫衣递过去,“穿这个,显年轻。”
自己则拿起一件黑色连帽衫,转身背对着封景辰开始换衣服,耳尖却始终泛着粉色,藏不住的羞涩。
花青墨先套上黑色连帽衫,帽子拉到半遮眉眼,又弯腰从鞋柜最下层翻出两顶藏青色棒球帽。
帽檐压得很低,侧面绣着极小的“青砚”logo,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她拿起一副细框黑墨镜递给封景辰,自己则戴上另一副圆框的,镜腿上的银色链条轻轻晃荡,衬得脸颊愈发小巧,“这两顶是定制的,轻便还遮脸,比普通帽子好用。”
封景辰接过墨镜戴上,镜架刚碰到鼻梁,就被花青墨伸手调整了角度,“往下压一点,你眼尾太有辨识度了,容易被认出来。”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蹭过封景辰的脸颊时,引得对方嘴角又扬了几分。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出更衣室,立柜悄无声息地滑回原位,看不出丝毫破绽。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一条缝,花青墨先探出头左右张望。
走廊里静悄悄的,秘书办的工位空着大半,只有池林冉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花青墨踮着脚尖走在前面,黑色帆布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响,连肩膀都绷得紧紧的。
封景辰跟在她身后半步,目光始终黏在她晃动的发梢上,脚步随着她的节奏放得极轻。
花青墨深吸一口气,像只灵活的小松鼠窜了出去,脚步快得几乎要飘起来,刚走过秘书办门口,池林冉突然抬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要开口喊“花...”,就见身后跟着的封景辰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上,眼神示意她噤声。
池林冉的话立刻咽了回去,对着封景辰比了个“oK”的手势,又俏皮地眨了眨眼,转身时肩膀却忍不住轻轻抖动。
直到两人溜进专属电梯,花青墨才长长舒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被小林知道我翘班又该念叨我了。”
封景辰靠在她身侧,伸手帮她把歪掉的帽子扶正,语气带着笑意,“不是说‘我是老板,想下班就下班’?怎么还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花青墨猛地直起身,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抬手把墨镜往上推了推,露出泛红的耳尖,“这不是...要在公司保持总裁的威严形象嘛。”
她梗着脖子逞强,“要是被员工看到我跟你‘溜班’看电影,以后怎么管他们?”
封景辰没拆穿她的嘴硬,指尖轻轻敲了敲电梯壁,转移话题,“顶层那条‘爱情长廊’,是你设计的?”
“不然呢?”花青墨立刻挺直腰板,双手环在胸前,语气里满是傲娇,“青砚的企业文化就是‘真诚热烈’,还有什么比我家小五和我的合照更配这个主题?”
她侧过头,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封景辰,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狡黠的眼睛,“怎么,封大总裁这是要跟我算肖像权?”
封景辰故作沉吟,指尖摩挲着下巴,眼神慢悠悠地扫过她的脸,“你这么一说,倒真提醒我了。”
她微微倾身,压低声音,“按法律规定,贵公司未经允许使用我的肖像,我可是能起诉的。”
“你敢!”花青墨立刻伸手去指她,语气带着点急恼,指尖刚碰到封景辰的胳膊,就被对方一把攥住。
封景辰顺势拉近两人的距离,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掌心贴着连帽衫下温热的肌肤,在她耳边用气声呢喃,“不起诉也行。”
“除非...”她的唇擦过花青墨的耳廓,带着细碎的痒意,“花小姐用身子来偿。”
花青墨的脸颊瞬间发烫,连耳根都红透了,她猛地抽回手,用力推开封景辰的肩膀。
恰在此时,电梯“叮”地一声到达一层,门缓缓向两侧打开,外面大厅的光线涌进来,映得她眼底的慌乱无所遁形。
“你做梦!”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往电梯外冲。
跑到大厅中央时,还忍不住回头冲封景辰吐了吐舌头,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
封景辰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盛满了宠溺。
她提着外套走出电梯,看着花青墨站在玻璃门旁朝她挥手,阳光透过门廊洒在她身上,连帽衫的绒毛都泛着金色的光。
快步走上前时,封景辰想,原来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身边有个愿意陪你“做贼”的人,连溜班的时光,都甜得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