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烽火燎原、生灵涂炭的乱世,山河破碎,民不聊生。谢虎与关羽、张飞,宛如三柄出鞘的利刃,于纷飞战火中纵横沙场,历经三十余场恶战。每一次交锋皆是生死相搏,他们却总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
战场上,谢虎身姿矫健,眼神锐利,指挥若定,凭借着超越时代的智谋,总能在复杂的局势中寻得破敌之机。霸王枪在他手中如蛟龙出海,枪缨染血犹自翻飞。关羽则宛如战神下凡,青龙偃月刀挥舞间,寒光闪烁,敌军望风披靡。张飞吼声如雷,丈八蛇矛凌厉出击,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他们三人凭借着超凡的勇毅,在绝境中一次次力挽狂澜,创造了无数以少胜多的赫赫战功。这些辉煌的战果,如同一串串激昂的战歌,在江湖与军中久久传唱,令敌人闻风丧胆,让百姓为之振奋。
随着一场场战斗的胜利,他们的队伍如滚雪球般日益壮大,吸纳了众多志同道合的义士。然而,在这诸侯割据、纷争不断的时局下,前行的道路依旧布满荆棘。
一日,在一场艰难取胜的大战过后,夜幕如墨,沉甸甸地笼罩着大地。战场上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谢虎独坐营帐,营帐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眉头紧锁,眼神中交织着忧虑与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苦苦思索着队伍未来的发展之路。
此时,营帐的门帘被轻轻挑起,关羽迈着沉稳的步伐悄然走入,他的身姿依旧挺拔,神色却带着几分疲惫。见谢虎如此神情,关羽心中已然明了,轻声说道:“贤弟,可是在为我军日后的前程忧虑?”
谢虎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忧虑与坚定,他长叹一声道:“关兄,我等虽勇猛,一路拼杀至今,队伍也算有了些规模。然如今各路诸侯皆以堂皇之名招揽人心,或打着勤王的旗号,或号称顺应天命,而我军若无正当旗号,名不正则言不顺,恐难成就大业,更难以长久赢得民心。”
关羽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他走到谢虎身边坐下,沉思片刻后道:“贤弟所言极是。如今汉室虽已式微,但在天下百姓心中,汉室正统之威仍存。若能打着皇室后裔之名,或许可名正言顺,凝聚人心,为我军发展奠定根基。”
听到“皇室后裔”四字,谢虎的眼神黯淡了一瞬,握着桌案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发白。他自嘲地笑了笑,声音低沉而苦涩,思虑过后只道:“皇室后裔……关兄,若论血脉,我或许比谁都更有资格。只是,我这个‘后裔’,却是当今圣上最想抹去的存在。”
关羽与刚进门的张飞皆是一愣。
谢虎缓缓道出了改过的深藏心底的秘密:“家母,是曾被废黜的宋皇后。只因宫闱斗争,她失了圣心,被阉党设计而终。而我,作为她的儿子,自然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若非恩师卢植拼死将我带出宫,我早已是宫中一缕冤魂。如今,我不仅不能暴露身份,更要防备着来自洛阳的明枪暗箭。这重身份,非但不能助我,反而是催命符。大仇未报,我如何能用自己的名号,去连累两位兄长和这数千将士?”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关羽与张飞心中炸响。他们这才知晓,这位平日里运筹帷幄、智计百出的小弟,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血海深仇与宫廷秘辛。
“什么!”张飞豹眼圆睁,怒不可遏,“原来是那昏君害了贤弟!俺老张这就杀去洛阳,为你报仇!”
“翼德,不可鲁莽!”关羽沉声制止,他看向谢虎,眼中满是疼惜与敬佩,“贤弟,你受苦了。既如此,我们更需寻一位名正言顺的汉室后裔,一则为我军正名,二则……也能为贤弟和宋皇后讨回公道,提供最大的助力。”
谢虎感激地看了关羽一眼,心中的阴霾被兄弟的真情驱散了些许。他重新振作精神,取出山河社稷图,在涿郡位置画了个圈,沉声道:“关兄所言极是!寻找皇室后裔,如大海捞针,但我们并非毫无头绪。恩师卢植乃是当世大儒,对宗室谱系了如指掌。其次,我等起兵于涿郡,此地乃中山国故地,而中山靖王刘胜,子孙繁衍众多,最有可能有后裔流落民间。我们可从涿郡开始,暗中查访。”
他话音刚落,怀中的鎏金兽炉碎片竟微微发烫。谢虎心中一动,将碎片贴在地图的涿郡之上。这一次,碎片并未投射出青铜鼎的虚影,而是散发出温润如玉的光芒,光芒汇聚之处,竟在地图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其特征赫然是“耳垂至肩,双手过膝”!
“这是……天意指引?”关羽与张飞皆面露惊异。
“不,这或许是母亲留下的线索之一。”谢虎凝视着那光影,眼中闪过明悟,“兽炉碎片不仅能感应上古神器,亦能与汉室血脉的气运产生共鸣!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就在涿郡!”
与此同时,十常侍府邸深处,张让捏着一份密报,冷笑出声:“传国玉玺在洛邑太学……谢虎那小子果然动了心思。传令下去,给我盯紧他们,尤其是卢植在涿郡的故旧。”他将一枚新的木制令牌扔给跪在地的张国昀,后者断掌处的纱布仍在渗血:“下次再失败,就把你钉在洛阳城门。”
张让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张国韵跪在冰冷的青砖上,额头沁出冷汗。殿外传来小太监的嬉笑声,夹杂着“没xx的废物”的嘲讽。他蜷缩起身子,断掌处的纱布被冷汗浸透…
墙角突然窜出个黑影,是被他救过的小宫女小翠。她塞来半块烧焦的兵书:“张常侍在查中山靖王后裔,这是从火里抢出来的...”话未说完,几个执金吾揪住小翠的头发,用马鞭抽打着这个瘦弱的小宫女——皮鞭抽在骨头上的闷响,与三年前智真长老的杖责声重叠。…待执金吾发泄完怒火离去,张国韵扶起小翠借着月光翻开残卷,泛黄的纸页上写着:“靖王之后,耳垂至肩,双手过膝...”他猛地想起三年前在石塔见过的刘备画像——那是卢植书房里的一幅旧作。殿外传来乌鸦的夜啼,他抬头望向北斗七星,突然笑出了声——似乎是张国韵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