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向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和媳妇收拾了一下,一起去一大爷家吃午饭。
一大妈早就做好了饭菜,见他们过来,连忙招呼:
“快来快来,就等你们了。向阳,多睡会儿好,好不容易可以歇歇!”。
吃完饭,帮着收拾了碗筷,李向阳和李秀芝,正准备回自己屋。
就见何雨柱正小心地搀扶着肚子隆起的田秀兰往外走。
他丈母娘张红梅则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个大包袱。
“柱子哥,秀兰嫂子,这是……这就去医院了?”李向阳上前打招呼。
何雨柱看到李向阳,面带笑容的道:
“是啊向阳!昨儿晚上商量了,觉得你说得在理!
咱不省那点钱,去医院住着,心里踏实!这不,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就过去!”
田秀兰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手护着肚子,眼神里充满了对新生命的期待。
李向阳见状,立刻道:
“走着去多不方便,柱子哥你等着,我骑摩托车送你们!让嫂子坐边斗里,稳当!”
何雨柱一听,喜出望外:
“那敢情好!哎呀,向阳,可太谢谢你了!”
没多会儿,李向阳就把偏三轮骑到了院门口。
田秀兰坐进边斗,何雨柱则跨上了后座,张红梅提着包袱坐在了边斗边缘。
“坐稳了啊!”李向阳招呼一声,发动了摩托车,向着医院驶去。
路上,何雨柱的嘴就没停过: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这心里啊,又高兴又慌!盼了这么久,总算要当爹了!”
李向阳笑着回应:
“柱子哥,放宽心,医院有大夫呢,肯定没问题。你就安心等着当爹吧!”
张红梅也在一旁念叨:
“是啊柱子,听向阳的,放宽心。秀兰身子骨好,没事!”
顺利将三人送到医院,看着何雨柱忙前忙后办理手续。
李向阳也没多待,嘱咐了几句有事招呼,便骑着车返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提着个小马扎,肩上扛着自制的鱼竿,手里还拎着个旧铁皮桶,正兴冲冲地往外走。
“呦!三大爷,您这是……准备去甩两杆?”李向阳停好车,笑着问道。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
“是啊向阳!下午没课,趁着天还没上大冻,去护城河边上碰碰运气!
这冬天的鱼啊,虽然口轻,但只要找对地方,那味道可是格外鲜美!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瞧瞧?让你也见识见识三大爷我的手段!”
李向阳下午正好闲来无事,便答应下来:“成啊!反正我也没事,跟您去学学,顺便透透气。”
两人出了院子,朝着护城河溜达过去。
找了个河湾,三大爷熟练地摆开了阵势。
他一边挂着饵,一边不忘给李向阳传授经验:
“向阳啊,你别看这钓鱼简单,这里头学问大着呢!看天,看水,看风向,选钓位,那都是有讲究的!
你三大爷我,不敢说百发百中,但在这护城河一片,那也是小有名气!
上次,就在这个位置,我愣是钓起来一条三斤多重的大鲫鱼!
那家伙,鳞片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别提多带劲了!”
李向阳忍着笑,附和道:
“是吗?那三大爷您今天可得再露一手,让咱也开开眼。”
“瞧好吧你!”
阎埠贵信心满满地将鱼线抛入水中,然后便稳稳地坐在小马扎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
时间就在三大爷时不时的吹嘘中悄悄流逝。
太阳渐渐西斜,气温也开始下降。
就在李向阳觉得今天可能要空军的时候,三大爷那边的浮漂猛地往下一沉!
“来了!”阎埠贵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开始收线,嘴里还不住地念叨:
“嘿!瞧见没!我说什么来着!这大家伙!肯定是条大的!”
经过一番在他看来“惊心动魄”的忙碌。
一条巴掌大小、挣扎得噼里啪啦的鲫鱼终于被提出了水面。
“哈哈哈!看看!看看!”
阎埠贵把鱼取下,放进铁皮桶里。
对着李向阳说道:
“瞧见没?向阳!这就叫技术!别看它现在不大,炖汤那是绝对鲜美!晚上让你三大妈熬汤,你过来喝一碗?”
没过多久,许是运气来了,他又钓上来一条差不多大小的。
这下子,老阎更是红光满面。
眼看天色渐暗,寒风渐起,两人便收了竿。
三大爷提着装着两条鲫鱼的铁皮桶,嘴里还不住地跟李向阳感慨:
“向阳啊,今天跟你一起来,运气就是好!
这两条,够美美地喝上一顿鱼汤了!下次,下次三大爷还带你!”
跟着得意洋洋的三大爷回到了四合院。
三大爷邀请李向阳:
“向阳,晚上让你三大妈熬一锅鱼汤,你一会儿别做饭了。
三大爷请你喝汤!也算谢谢你下午陪我这老头子解闷!”
李向阳笑着婉拒:
“三大爷,您太客气了。这鱼是您辛苦钓的,您和家人好好尝尝鲜。
一大妈那边晚饭估计都做好了,我就不去叨扰了,谢谢您的好意!”
阎埠贵又假意让了两次,见李向阳态度坚决,也不再强求。
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两条小鱼本就不多。
李向阳则回到中院,在一大爷家吃了晚饭。
饭桌上自然免不了又说起柱子媳妇住院待产的事,还有下午陪一大爷钓鱼的事情。
与此同时,前院阎家。
两条小鱼被三大妈利索地收拾干净,配上几块豆腐和姜片,熬成了一小锅热气腾腾的鱼汤。
阎家一大家子人围坐在桌旁:
三大爷阎埠贵、三大妈、大儿子闫解成和儿媳妇于莉,还有年纪小些的闫解睇、闫解放、闫解矿。
闻着鱼汤的香味,几个小的眼巴巴地看着。
但于莉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闫解成也是闷头吃饭,不敢看自己媳妇。
三大爷阎埠贵抿了一口鱼汤,满足地咂咂嘴:
“嗯,这鱼汤,讲究的就是个鲜字!别看鱼不大,精华都在汤里了!你们都要记住,勤俭持家,细水长流……”
他话还没说完,于莉终于忍不住了,把筷子轻轻一放,声音带着委屈:
“爸,说到勤俭持家,我……我有几句话,憋心里好些天了,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