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十多年,她还一直吊着郭大撇子、王大刚,跟好些人不清不楚。
那些人被她迷得团团转,结果啥好处也没捞着。”
“那倒是。”
对方点头认同,又嘿嘿一笑:“不过那小寡妇身段是真不错,要是能……”
话没说完,另一人赶紧打断:“得了吧,沾上她,不把你血吸干才怪!”
……
工人们休息时凑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
这时,丁秋楠找到了秦淮茹所在的车间。
秦淮茹正和几个女工说着话。
丁秋楠一进门,一个女工就笑着问:“秋楠,你怎么到我们这儿来了?”
“我来找秦淮茹,她在吗?”
丁秋楠含笑问道。
“你找秦淮茹啊?”
听闻来意,几位女工交换了个眼神。
其中一人开口道:“她正和王大刚在那边说话呢,说是要让王大刚请客吃饭!”
“这样啊,多谢了。”
金秋楠道过谢,匆匆往外走。
刚出车间不远,果然瞧见秦淮茹和一个男人站在一处。
那男人相貌 ,神情间透着几分油滑,一双小眼睛不住地在秦淮茹身上打转。
“大刚,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你就行行好,借我些钱应应急吧?”
秦淮茹软语相求。
王大刚捏着钞票,满脸不舍。
犹豫片刻,还是把票子递了过去:“秦姐,咱们相识这些年,我没少帮你。
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能......”
话未说完,秦淮茹眼波流转,含嗔带笑:“孩子还小,现在哪顾得上谈婚论嫁?不过你放心,等棒梗成了家,我自然也要考虑自己的归宿。
其实这些年,我对你一直心存感激,不然也不会总来找你帮忙。”
“这样吧,明天晌午你来我家,我亲自下厨给你煮碗面。”
这话让原本有些不情愿的王大刚顿时眉开眼笑。
秦淮茹竟要亲自下厨款待他,莫非真对他有意?想来也是,厂里这么多男工,为何独独找他借钱?
这番情景被丁秋楠尽收眼底,她唇角掠过一丝讥诮。
早听说秦淮茹在厂里周旋于众多男工之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丁秋楠走上前去:“秦淮茹同志,能向你打听个事吗?”
话音刚落,王大刚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来,但只瞥了两眼便慌忙移开——丁秋楠这样的姑娘,他自知高攀不起。
“什么事?”
秦淮茹反问。
“听说何雨柱师傅和你同住一个院子?我想去找他,能否告知具体地址?”
丁秋楠语气平淡。
秦淮茹顿时来了兴致:“你找傻...何雨柱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她盘算着借此机会与何雨柱搭话。
丁秋楠却蹙起眉头:“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何师傅住址,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西直门外大街112号。”
秦淮茹连忙报出地址。
“多谢。”
望着丁秋楠远去的背影,秦淮茹若有所失,更暗自纳闷:这姑娘突然找何雨柱所为何事?看来近日得多留个心眼。
此时,何雨柱正带着娄晓娥往厂区走来。
来到工厂后院,马华正忙着切分猪肉,一瞧见何雨柱,连忙放下刀迎上前:“师父,您回来啦!”
“嗯。”
何雨柱点头道:“明天开始卖火腿肠,两毛一根。”
“没问题!”
马华应声,“工人加班加点,已经做出七八十箱了,就是生产规模还跟不上,我看养殖场那边可以再扩一扩。”
“这事你来办。”
何雨柱认真看着马华,“我信得过你。”
“好!”
得到师父的肯定,马华满脸激动。
处理完工厂的事,何雨柱转去徐慧珍的小酒馆。
刚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矮个中年大叔一瘸一拐地走来。
何雨柱认出是之前卖假酒的那人。
说来好笑,他自己卖假酒,反倒劝别人讲良心。
上次见他还好好的,今天却瘸了腿。
不过这与自己无关,何雨柱看了两眼就走进酒馆。
徐慧真正在整理酒坛,见何雨柱来了,一脸欣喜。
“雨柱,你来啦!”
何雨柱笑着上前帮忙。
这时门口有人喊:“徐老板,来一坛酒!”
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中年大叔。
徐慧真从地上拎起一坛酒走过去,看了看他的腿:“长河叔,你这腿怎么了?”
“唉,前阵子不小心摔的。”
长河叔叹气,“医生让静养,可我闲不住啊。”
“对了,小伟最近有没有来你这儿买酒?”
“买过几回,”
徐慧真点头,“前几天一连买了好几坛。”
长河叔一听,脸色沉了沉,付了钱就带着酒离开。
何雨柱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这卖假酒的怎么跑来买真酒?闹着玩吗?
“他说我这儿酒好喝,买回去自己喝。”
徐慧真微微皱眉,“但我猜他不是自己喝,八成是拿去倒卖。”
“之前小伟在这条街赚了不少,长河叔眼红,也想跟着干,可一直没起色,就想劝小伟退出,说自己能把持得住。”
“小伟不在的时候,长河叔确实赚了些钱,结果有天回家路上摔了一跤,腿断了。
医生让他休养,他不听,这下腿怕是保不住了。”
何雨柱听得直摇头。
这人是有多贪财?为了钱连腿都不要。
有这毅力,干什么不好,偏要卖假酒。
“我看他兜里鼓鼓的。”
何雨柱说。
“是啊,一天赚个十几二十块跟玩一样。
一桶假酒兑水能卖三桶,很多喝不起的人图便宜,假酒也认。”
“毕竟谁都知道,一毛钱的酒和一块钱的酒肯定不一样。”
“那倒也是。”
不可否认,有买就有卖,他们也知道掺水的假酒味道不好,但胜在价格便宜,有总比没有强。
与此同时!
阎解成的饭店里,他一脸怒气地盯着胖子,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会不会做菜?”
听到这话,胖子立刻反驳:“老板,这问题你都问我不止一次了吧?不会做菜 嘛来当厨师?”
“我跟你说实话,我跟着何雨柱学了一年,他当然不可能把所有手艺都传给我,你说是不是?”
“是个头!”
阎解成直接骂道:“我高价请你来,就是看中你是何雨柱的徒弟。
当初你怎么说的?你说你学会了八成!可你看看你做的菜,连切熟牛肉都切不好!”
“老板,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胖子急忙解释:“我发誓,我真是何雨柱的徒弟,只是这些年他自己调配调料,我只知道两三个菜的配料,所以……”
话还没说完,阎解成的媳妇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菜,一脸气愤地对胖子说:“客人说这菜难吃,连狗都不吃!尝了一口就摔筷子走人了!胖子,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光今天一天就有五桌客人摔筷子走人!你真以为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胖子,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们怎么就是不信我呢!”
胖子一脸委屈地说:“我只学了一年,有些东西还没完全掌握啊!”
“等你全掌握,我们饭店早就黄了!”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当初不是你们非要请我来的?”
胖子撇了撇嘴。
“哎,你这话什么意思?”
阎解成气得够呛,他媳妇更是直接怒道:“收拾东西滚蛋,我们这儿不留你这种人!”
“别啊!”
胖子一惊,急忙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当初为了来你们这儿,我连厂里后厨的工作都丢了。
你们现在赶我走,我去哪儿?”
“关我们什么事!”
阎解成媳妇咬着牙说:“你以为我们这儿是学校?免费提供食材给你练手?”
“就你做的那些菜,狗看了都恶心,赶紧滚!”
“不行,我不能走啊!”
胖子急得快要哭出来,看来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工厂回不去,这边又不要他,这下可怎么办!
“我不想跟你废话!”
听到这话,胖子也不再哀求,立马翻脸说:“那行,先把这两天的工钱给我!”
一听胖子还敢要钱,阎解成直接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事情办成这样还好意思要工钱?没有!滚,赶紧滚!”
说着就连踢带踹,硬是把胖子赶出了后厨。
胖子没敢再争辩,这事确实是他理亏。
看着胖子离开,阎解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下怎么办,看来我们得重新找个厨子了!”
“没错!”
阎解成媳妇同样满面愁容。
他们夫妻俩都不懂下厨,要想维持饭店运营,厨师必不可少!
但这年头,好厨子哪是轻易能寻到的。
饭店每日水电杂费累积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停业一天,便多亏损一天!
正因如此,之前他们对胖子才一再容忍。
可如今客人不买账,连日来生意一直赔本。
“对了,傻柱手艺好,要不请他来?”
阎解成忽然想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