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冷冷看了赵珂一眼,没再理会,而是冲着牧羊说道:“我可提醒你,不能把你小姨子往火坑里推。除非你跟你小姨子有仇。这赵珂,呵呵呵……”
“他是火坑?”
牧羊好奇地看了看徐梅,又询问地看向赵珂。
“姐夫,我不是。”
赵珂赶紧挤着笑脸道。
牧羊皱着眉头,又看向了徐梅。
“是不是,你自己品。不跟你聊了,我妈还在等我。”
徐梅摆摆手,远处的芳芳,赶紧小步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她的胳膊,两人离开了。
“姐夫,你别听梅姐胡说……”
赵珂急忙解释,话刚出口却又觉得不妥,赶紧打住,但是已经被徐梅听到了。
“姓赵的,你说我胡说?”
徐梅冷冷的看了过来。
“呃,我不是说你胡说,梅姐你别误会,我是说这里面有啥误会,你听我解释……”
赵珂被怼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足无措。
“你跟我解释得着吗?”
徐梅懒得跟他废话,示意芳芳搀着她离开。
“姐夫,真不是梅姐说的那样,她就是对我有误会。”
赵珂见徐梅走远了,赶紧凑到牧羊身边,挤出一脸讨好的笑,
“是,我大哥是朴中金,这事儿我不否认。但他是他,我是我啊,他那些吃喝嫖赌抽的毛病,我可是一点都不沾边。我平时就喜欢看看书,专研家里的生意,连歌舞厅啥的娱乐场所,门我都不知道朝哪边开。”
赵珂觉得,可能就是自己跟朴中金做的那些事情,被徐梅知道了,所以,徐梅才跟牧羊说他是火坑的。
牧羊本来不知道赵珂怎么就“火坑”了,但是听着他的解释,心里就清楚了。
这赵珂越是急于撇清和朴中金的关系,反倒越显得欲盖弥彰。
朴中金那种货色他是知道的,那赵珂认朴中金做大哥,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之前,牧羊还想让林溪跟赵珂试试,说不定还能走到一起。
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是糊涂。
在不知道赵珂什么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想着撮合他们两个?
幸亏是徐梅出现提醒了他。
不然真的要被他间接的撮合成功了,那以后林溪吃亏受委屈,他也有很大的责任啊!
他不能因为想要摆脱林溪,就把林溪随便送出去吧?
牧羊想到这里,后怕后悔了起来,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真要是让林溪跟了这种人,将来有她受的罪。
“行了,别说了。”
牧羊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几分冰冷,“咱们先回去吧,别让林溪等太久。”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这相亲就算是走个过场,之后绝对不会再让林溪和赵珂有任何牵扯。这种来路不明的男人,越早撇清关系越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座位那边走,刚转过拐角,牧羊就看见林溪坐的那张桌子旁多了个女人。
那女人看着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连衣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发质好得不像话,顺滑得像是刚从洗发水广告里走出来似的。
她正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抿着,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林溪,带着点审视的意味。
“这是谁?”牧羊停下脚步,皱着眉问身边的赵珂。
赵珂一看那女人,眼睛顿时亮了,快步走过去,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家等着吗?”
那女人放下茶杯,抬眼看向赵珂,又扫了一眼跟过来的牧羊,最后把目光落在林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傲慢:“妈不放心,非让我过来看看。这位就是林溪吧?”
林溪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赵珂姐姐,她是知道的,只不过只是知道,并不熟悉,而且她身上的气场让林溪很不舒服,那种看似温和实则带着压迫感的眼神,好像谁欠她钱似的。
赵笑没在意林溪的冷淡,自顾自地开口,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周围几桌人听得见:
“你跟赵珂是同学,你们两个比较熟悉,而且你父母都是医院的教授, 你对医药方面也有些了解,虽然家庭地位差是差了一点,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有资格嫁入到我们赵家的。
不过,我事先跟你说好了,不要以为嫁到了我们赵家,你就可以衣食无忧,过上阔太太的生活,以后赵珂的衣食住行,你都要伺候好了,你要是伺候不好,我们随时可以给你换掉,你懂吗,想嫁到我们赵家的人太多了?”
林溪皱着眉头,都快要被气笑了,说道:
“赵笑,你可真是搞笑,我什么时候说要嫁到你们赵家去了?这是你一厢情愿的在意淫吧?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跟赵珂在一起,更不会嫁到你们赵家去,你们家有钱,但是有钱也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要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我林溪照样看不上!”
“你说什么!?”
赵笑脸色冷了下来,随后不怒反笑的“嗤”地笑出了声,“林溪?你跟别人确实不一样,别人的脑子都傻,而你非常聪明,懂得欲擒故纵。”
“你是傻逼吧,你听不懂林溪说什么吗?你也太觉得自己牛逼了吧。”
牧羊忍不住的坐在了林溪身边,开口道。
“你骂谁,你是什么东西,敢骂我?”
赵笑脸色无比的阴沉,咬牙切齿的道。
“对啊,我就是骂你了,煞笔!”
牧羊道。
“卧槽!”
赵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来人啊,给我揍他!”
她一喊,酒店不远处的两个人走了过来,这是赵笑的保镖,这两人动作迅猛的像猎豹,几步就来到了桌子旁,朝着牧羊就打了过去。
牧羊没想到,这赵笑还带着保镖?
本来他没想出手,但是对方都过来打他了,再不出手,也太窝囊了!
面对,两人的攻击,牧羊不闪不避,抡着拳头就迎了上去!
嘭嘭!
眨眼之间,这两个身高体大的保镖,便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砸落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