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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卫的晨光刚漫过沙丘,互市的喧闹就比昨日烈了三分。

中原商客的吆喝、西域牧民的讨价还价,混着烤羊肉的焦香、新茶的清冽,裹着暖融融的风沙扑面而来,刮得人鼻尖发痒。

方正刚踩进互市入口,一阵争执就炸了锅,吵得面红耳赤。

“俺说三匹丝绸换这块玉!你为啥只给两匹?”突厥牧民巴图攥着掌心大的墨玉,指节捏得发白,瞪着中原商客李老板,唾沫星子都喷到对方脸上,腮帮子鼓得老高,满是怒气。

李老板急得直跺脚,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乱响,声音都带了哭腔:“俺说的就是两匹!你听岔了!这玉虽好,也值不了三匹蜀锦啊!昨天就因为语言不通,俺多给了半袋盐,今天可不能再吃亏了!”

两人一个比画一个喊,一个说突厥语一个讲汉话,鸡同鸭讲。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有人跟着起哄,巴图已经扬起了拳头,李老板也攥紧了算盘,眼看就要打起来。

“住手!”方正快步上前,声音沉得像块石头,压过了所有嘈杂。

巴图转头看见方正,扬起的拳头硬生生停在半空,怒气消了大半,却还是梗着脖子嘟囔:“帝师,他欺负俺听不懂汉话,想占便宜!”

李老板也委屈得红了眼,搓着手解释:“帝师,是他理解错了,俺真没坑他!做买卖讲究诚信,俺哪能干那缺德事?”

方正心里一沉,这可不是个例。

昨日互市开张,光他撞见的语言误会就有五起:有商客把“一斤”听成“一斗”,硬生生多给了货物;有牧民把“十两银”听成“五两”,拿着银子蹲在地上嘟囔半天;还有工匠教牧民做农具,说不明白步骤,气得牧民直接摔了凿子。

“不怪你们,”方正按住两人的胳膊,笑着打圆场,“语言不通,再好的生意也做不顺,再好的本事也学不会。”

他转头冲哈密卫指挥使一招手,语气干脆:“即刻动工,在互市旁建‘译驿’!调五个懂西域语和汉话的老兵当翻译,再请中原工匠、西域老牧民轮流授课,教大家互相学本事!”

“译驿?”吐迷度挤开人群凑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伸手挠了挠头,“是干啥用的?能换羊肉不?”

“能让你换更多羊肉!”方正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直白,“译驿帮大家沟通,中原商客能顺利收皮毛、买玉石,西域牧民能学会种蔬菜、做农具,以后做生意不用比划,学本事不用猜,多省心?”

人群里瞬间响起一阵欢呼,李老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太好了!有译驿在,俺再也不怕鸡同鸭讲了!”

巴图也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俺要学汉话,以后自己跟商客讨价还价,再也不用担心被坑!”

方正心里门儿清:译驿不光是帮着做生意,更是要让西域和中原从根上亲近,不光是钱凑一块儿,心也得凑一块儿。这才是普惠的根基,比单纯的贸易靠谱多了。

可他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走出一个老人,穿着回纥部的传统长袍,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口,手里拄着一根刻满符文的木杖,正是回纥部的老祭司。

“帝师,不妥!”老祭司摇着头,语气硬得像块石头,“中原的语言、技术,都是外来的东西,会毁了我们西域的传统!俺们祖祖辈辈靠养羊、种牧草过日子,敬山神、拜天地,学那些中原的玩意儿,会惹山神不高兴,降下灾祸的!”

他身后跟着四个部落长老,一个个面色凝重,纷纷点头附和:“老祭司说得对!祖宗的规矩不能改!学中原的东西,就是忘了本!”

牧民们瞬间分成两派:年轻的挤到前面,眼神里满是渴望,想学法子多赚钱;年长的却跟着老祭司往后退,脸上满是警惕,死死盯着方正手里的图纸,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

互市的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刚平息的喧闹变成了低声的争执,连风沙都好像冷了些,刮在脸上有点疼。

“老祭司,”方正上前一步,语气诚恳,目光扫过在场的牧民,“俺们建译驿,不是让大家丢了祖宗的规矩。”

他指着不远处悠闲吃草的羊群:“你们养羊的本事,认草原的经验,中原没有,俺们还要派工匠来向你们学!但中原的蔬菜能补充营养,让老人孩子冬天少生病;中原的农具能省力,让大家少受累、多干活,多赚银子买茶叶、换丝绸,这有啥不好?”

老祭司眉头紧锁,手里的木杖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话虽如此,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破!学了中原的东西,我们就不是纯粹的西域人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方正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金灿灿的菜籽,“这是中原的白菜籽,种在羊圈旁边,不用占好地,浇水就能活,秋天就能收,冬天就能吃新鲜蔬菜,不用再啃干硬的肉干,难道不好吗?”

他又看向年轻牧民,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们不想让部落的日子越来越好吗?不想让孩子既能说流利的汉话,跟中原商客做生意,又能懂自己的母语,记住祖宗的故事吗?”

年轻牧民们纷纷点头,对着老祭司劝道:“老祭司,帝师说得对!学中原的本事,不丢祖宗的脸!”

“是啊,去年冬天那么冷,好多孩子冻饿生病,要是能种蔬菜,冬天就有吃的了!”

老祭司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又低头看了看方正手里的菜籽,干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木杖上的符文,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

他不是固执,只是怕部落的传统被冲淡,怕山神真的降罪——去年的雪灾让部落损失了不少牛羊,他心里始终有阴影。

方正看出了他的顾虑,趁热打铁:“译驿建成后,你们派部落的长老当老师,教大家西域的语言、养羊的技术、祭拜山神的礼仪;中原的工匠教大家种蔬菜、做农具、识汉字,互相学习,互不亏欠,既保住祖宗的根,又能过上好日子,这不正是山神想看到的吗?”

老祭司沉默了半晌,终于长叹一口气,木杖往地上一点:“好!俺信帝师一次!但要是学了这些东西,部落出了乱子,俺第一个找你算账!”

“一言为定!”方正伸出手,与老祭司粗糙的手掌击掌为誓,清脆的响声在互市上空回荡。

译驿的建设立刻提上日程。

方正选了互市旁一块平坦的空地,用夯土筑墙,盖起三间宽敞的土房:一间当翻译室,摆着四张桌子;一间当教学室,地上铺着干草当座位;一间当储物室,存放菜籽、农具和书籍。院子里还开辟了一小块试验田,翻好的泥土散发着湿润的气息,闻着心里踏实。

哈密卫指挥使很快调来了五个老兵,都是在西域待了十年以上的,一口流利的回纥语、突厥语,连沙陀部的方言都能说几句,坐在翻译室里,刚摆好笔墨就有商客找上门来。

中原商客们也很积极:李老板捐了十匹丝绸,用来做译驿的窗帘;刘掌柜扛来一麻袋茶叶,给授课的工匠和牧民解渴;做农具的张铁匠更是主动请缨,要第一个教牧民打造锄头,说要让西域的兄弟用上趁手的家伙。

西域部落们也不含糊:吐迷度派了二十个壮丁,光着膀子夯土,汗水顺着黝黑的脊梁往下淌,砸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泥点;阿史那让人送来十根粗壮的胡杨木,当教学室的梁,每根都结实得能抗住风沙;老祭司亲自挑选了三个懂部落历史、擅长养羊的老人,每天准时来译驿授课,还带来了部落的羊皮卷,要把祖宗的智慧传下去。

一切都顺风顺水,眼看三天后就能开张,可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吵醒了方正。

“帝师!不好了!译驿被人破坏了!”禁军士兵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焦急,尘土沾满了衣襟,说话都带喘。

“谁干的?”方正心里一沉,抓起长剑就往外冲,鞋都没来得及系好。

赶到译驿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怒目圆睁:试验田的泥土被翻得乱七八糟,金灿灿的菜籽撒了一地,被踩得稀烂,散发出淡淡的青涩味;三根胡杨木梁被劈成了几段,断口整齐,还挂着木屑,显然是用锋利的弯刀砍的;土墙上用黑炭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是西域的古老文字,意思是“外来者,滚出西域”,狰狞又刺眼。

老祭司也赶来了,看到被破坏的试验田和木梁,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手里的木杖往地上一顿,怒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破坏译驿!俺们回纥部绝不放过他!”

吐迷度和阿史那也带着人赶来,看到眼前的狼藉,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吐迷度拔出弯刀,怒声道:“肯定是有人不想让译驿建成,故意搞破坏!”

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人偷偷瞟向老祭司,低声嘀咕:“会不会是老祭司后悔了,派人干的?”

“是啊,昨天他就反对建译驿,说不定是想毁了它!”

老祭司闻言,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木杖就要发誓:“俺以回纥部的山神起誓,绝不是俺干的!谁要是再污蔑俺,俺就跟他拼命!”

方正蹲下身,手指捻起地上的泥土,又摸了摸胡杨木的断口,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是老祭司的人干的。”

“为啥?”众人齐声问道,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你们看地上的脚印。”方正指着泥土里的痕迹,“西域牧民都穿皮靴,脚印宽大,带着纹路;可这些脚印,是中原布鞋的样式,又窄又平,还能看到针脚的痕迹。”

他又指着胡杨木的断口:“西域弯刀是弧形刃,砍出来的断口会有斜纹;而这些断口平整,是中原直刃弯刀砍出来的痕迹。还有墙上的符号,虽然是西域文字,但笔画生硬,像是外人照着描的,真正的西域人写不出这么别扭的字。”

“中原人?”李老板愣住了,挠了挠头,“俺们中原商客都盼着译驿建成,谁会干这种缺德事?”

“不是普通商客。”方正站起身,眼神深邃如夜,“是岷王余党!他们不想让西域稳定,不想让互市顺畅,更不想让俺们通过译驿化解隔阂,所以故意破坏,想嫁祸给部落,挑起我们的矛盾,好浑水摸鱼!”

这话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看向老祭司的眼神顿时变得愧疚,老祭司也松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些。

“这些余党,太可恶了!”老祭司气得咬牙切齿,“俺们部落跟他们没完!今晚俺就派部落的小伙子守着译驿,看他们还敢不敢来!”

“大家别慌!”方正高声道,声音里满是信心,“破坏的建材不多,胡杨木还有备用的,菜籽也能再找,今天就能补上,明天照常开张!从现在起,禁军和部落的人轮流守译驿,昼夜不停,绝不让余党再搞破坏!”

“好!”众人齐声响应,士气高涨。

吐迷度立刻派了二十个壮丁,扛着弯刀守在译驿门口;阿史那调了十个弓箭手,趴在译驿屋顶,眼睛瞪得溜圆;商客们也主动帮忙,张铁匠带着徒弟去砍新的胡杨木,李老板和刘掌柜领着人平整试验田,老祭司让人打来清水,擦拭墙上的符号,不到半天,译驿就恢复了原样,甚至比之前更规整。

第二天一早,译驿正式开张。

土黄色的大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汉话和西域文字工工整整写着“译驿”二字,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门口摆着两张桌子,五个懂双语的老兵坐在那里,面前放着笔墨,随时准备帮忙翻译。

教学室里,张铁匠拿着一把新打造的锄头,一边比划一边讲解,旁边的老兵逐字翻译,西域牧民们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举手提问,有的还伸手摸了摸锄头,感受着金属的冰凉。

另一边,回纥部的老牧民拿着一块羊毛,教中原商客如何辨别好坏,商客们凑上前,用手指捻着羊毛,感受着粗细和柔软度,嘴里不停点头。

翻译室里,李老板正通过老兵,和巴图讨价还价,这次没有任何误会,两人一拍即合,笑着握手,巴图拿着换来的丝绸,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嘴里不停地说“好,好”。

“译驿太好了!”巴图高兴地说,“以后俺再也不用担心被坑了,还要让俺儿子来学汉话!”

李老板也笑得合不拢嘴:“俺也能放心收购玉石了,以后要常来麻烦几位老兵兄弟!”

试验田里,老祭司亲自握着锄头,弯腰把菜籽撒进土里,又小心翼翼地盖上一层薄土,浇了水,看着湿润的泥土,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希望这些菜籽能长得好,冬天让部落的人也能吃上新鲜蔬菜。”

方正站在译驿门口,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欣慰。

互市的生意比之前更红火了,商客和牧民们再也不用因为语言不通闹矛盾,交易效率高了不少;文化交流也越来越顺畅,中原的蔬菜籽在西域扎了根,西域的养羊技术传到了中原,真正实现了“互通有无”。

中午时分,译驿里挤满了人,有来翻译生意的,有来学习技术的,还有来打听消息的,欢声笑语混着笔墨香、泥土香,热闹非凡,连风沙都好像变得温柔了些。

方正正和老祭司聊着蔬菜种植的技巧,赵武快步走来,脸色凝重,声音压得很低:“帝师,禁军在译驿后面的沙堆里,发现了一个包裹,像是刚埋进去的。”

“什么包裹?”方正心里一紧,跟着赵武往后走。

译驿后面是一片沙丘,禁军士兵正守在那里,看到方正过来,立刻掀开脚下的沙土,露出一个黑色的包裹。

赵武捡起包裹,外面裹着厚厚的黑布,摸起来硬邦邦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折叠的纸条,还有一小块黑色的金属碎片。

纸条上用汉话写着一行字,字迹潦草却透着阴狠:“译驿通,死期近;火器至,西域平——你的老熟人。”

方正拿起那块金属碎片,边缘锋利,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仔细一看,正是朝廷火器营特有的云纹标记!

他脸唰地沉了,指尖凉得像摸了冰。

余党果然有火器!

而且,他们竟然知道译驿开张的日子,还敢直接留下纸条,显然是有备而来,甚至可能就在附近盯着。

“老熟人?”方正喃喃自语,心里泛起一阵疑惑。

这个老熟人是谁?是之前那个跛脚的蒙面人?还是京城那个隐藏的内应?

他为什么这么了解自己的计划?连译驿开张的日子都摸得这么准?

他们手里的火器,到底有多少?威力有多大?

“帝师,要不要立刻加强戒备?”赵武紧张地问,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指节发白。

“要!”方正点头,语气斩钉截铁,“通知禁军,互市和译驿的守卫加倍,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让吐迷度和阿史那调动部落青壮年,守住各个路口,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扣押;另外,派两个快马,连夜去附近的军营求援,让他们带足兵力,尽快赶来!”

“是!”赵武立刻领命而去,脚步急促,不敢有半点耽搁。

老祭司凑过来看了纸条,脸色也变得凝重,手里的木杖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发白了:“帝师,这些余党真的有那么厉害的武器吗?能炸平房屋?”

“嗯。”方正沉声道,“那火器威力巨大,一旦引爆,能炸平整个帐篷,甚至掀翻沙丘。但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加强戒备,一定能守住互市,守住译驿,守住西域的安稳!”

老祭司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俺们部落会全力配合你!今晚俺亲自带着部落的勇士守夜,不管余党有什么阴谋,俺们都跟他们拼了!”

夕阳西下,戈壁的风变得有些微凉,吹得译驿的窗帘“哗啦啦”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窥探。

互市渐渐安静下来,商客们带着赚到的银子,牧民们带着换来的货物,纷纷离开,只有译驿的灯光还亮着,老兵和工匠们还在整理今天的教学笔记,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禁军和部落的人严阵以待,火把照亮了四周的沙丘,他们眼神警惕,握着武器的手青筋暴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动静。

方正站在译驿的院子里,手里攥着那张纸条,指尖都捏出了红痕,心里思绪万千。

这个“老熟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行踪和计划了如指掌?

京城的内应到底是谁?是不是已经渗透到了自己身边,甚至是哈密卫的人?

更重要的是,余党什么时候会发动攻击?他们的目标是互市,是译驿,还是自己?

这些问题像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

远处的沙丘上,一个黑影站在阴影里,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漆的望远镜,正死死盯着译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方正,译驿开得不错嘛。”黑影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熟悉感,像是方正曾经认识的某个人,“不过,这只是开始。很快,你的互市,你的译驿,你守护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他身后,几个黑衣人正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木箱上印着朝廷火器营的标记,被黑布死死裹着,却依旧能看出其规整的形状,搬运的人脚步踉跄,显然木箱重得惊人,里面装着的,正是威力巨大的火器。

黑影缓缓抬起手,手里拿着一张画像,画像上是方正的模样,眉心被画了一个红圈,红圈里写着一个“死”字,在夜色中透着诡异的光。

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夜色中悄然逼近。

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老熟人”,也在等待着最佳的动手时机,准备给方正致命一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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