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请对我撒娇
经过ppt护妻事件后，时雨和许明澈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
时雨心中的那层坚冰，被许明澈用他那种笨拙又真诚的方式，彻底融化。她在他面前，不再感到紧张和不安。她可以安静地在他身边画画，他可以在一旁对着电脑敲打代码或者看技术文档，互不打扰，却又气息交融，构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她发现，和他在一起，她不需要强迫自己变得“有趣”，不需要刻意找话题，她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因为许明澈喜欢的，就是她本来的样子。
她的社恐并没有消失，但在许明澈身边，她的世界变得开阔而安全。
他会帮她挡住不必要的社交，会在她感到不适时，用他那种“逻辑污染”的理论带她快速离开。他甚至开始学习如何更好地与她这个“非理性系统”互动，虽然方式依然很“许明澈”。
比如，他会记录下她看到不同食物时瞳孔微小的变化，来判断她的口味偏好。
他会研究心理学书籍，试图理解“撒娇”这种他无法用现有模型完美定义的行为。
有一天晚上，许明澈送时雨回家。到了她公寓楼下，月光皎洁，树影婆娑。
时雨轻声道别，转身想走，却被许明澈轻轻拉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很轻，带着一种试探性的小心翼翼。
时雨疑惑地回头。
许明澈看着她，路灯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影。他似乎有些犹豫，耳廓那抹熟悉的红色又悄悄浮现。
“时雨。”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
“嗯？”
他向前逼近了一步，将她轻轻地困在他和单元门的墙壁之间。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姿势，但他做起来，却带着一种研究般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
然后，时雨听到他用那种汇报关键数据般的、极其认真的语气，低声请求：
“我的情感交互系统，新增了一个渴望测试的模块。”
“今天，可以……对我撒娇吗？”
时雨猛地抬头，撞进他写满认真与期待的眼眸中。
她的心跳，瞬间失控。
撒娇？对他？
这个她从未对任何人解锁过的技能……这个被前男友诟病为“不存在”的能力……
月光下，工程师先生的眼神纯粹而执着，像是在等待一个至关重要的实验结果。
空气仿佛凝固，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心悸的张力。
时雨的脸颊烫得惊人，她张了张嘴，那个简单的、带着娇嗔意味的“不”字，或者叫一声他的名字，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看到他眼底的光，随着她的沉默，微微闪烁了一下，像信号不良的指示灯。
他会失望吗？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让她心里微微一紧。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了二十多年来积攒的所有勇气，迎着他灼热的目光，微微踮起脚尖，目标明确，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颤抖，目标是——他的唇角。
一个轻如羽毛，带着柠檬糖清甜气息的触碰。
一触即分。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迅速落回脚跟，整张脸连同脖颈都红透了，几乎要冒出热气。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声音大得她怀疑整栋楼都能听见。
完成了……这算撒娇吗？她不知道。这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能量。
许明澈彻底僵住了。
那个轻微的、带着甜味的触感，像一道毫无预兆的、能量极高的脉冲，瞬间击穿了他所有的防御系统。他体内那套精密运行了二十多年的逻辑处理器，发出了尖锐的过载警报，随即屏幕一黑——彻底宕机。
数据流混乱，代码错误百出，散热风扇（他的心跳）狂转，体温监测模块显示核心温度急剧升高。
他预想过很多种“撒娇”的表现形式，可能是软糯的语调，可能是依赖性的小动作，但他庞大的数据库里，唯独没有收录“唇角亲吻”这一项，尤其是……来自时雨的。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模型预测范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等级极高的“惊喜事件”。
时间仿佛静止了。
几秒钟后，或许更久，许明澈才仿佛从强制重启中恢复过来。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的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沙哑和……不确定。
“数据接口……接收到未知格式的高强度情感信号。”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汇报系统状态，“正在解析……解析失败。系统……需要重新校准。”
时雨被他这番话逗得想笑，紧张感消散了一些，却依旧不敢抬头。
然后，她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不再平静无波，那里仿佛有星云在旋转、碰撞，燃烧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炽热的光。那是一种属于男性的、充满占有欲的审视，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他独有的、研究般的专注。
“信号源确认：时雨。”他低声说，目光落在她刚刚“行凶”的唇瓣上，眼神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请求……信号重复。”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蛊惑，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用于……数据对比分析，建立基准模型。”
还要……再来一次？
时雨刚刚平复一点的心跳再次失控。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片为她而起的波澜，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混合着某种甜蜜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
她闭上眼睛，再次踮起脚尖。
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唇角，而是精准地、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印在了他那张总是说出各种“数据分析”的薄唇上。
比刚才停留的时间，长了那么零点几秒。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瓣的温热和柔软，以及他瞬间屏住的呼吸。
当她再次退开时，手腕却被许明澈轻轻握住。
他的掌心很烫，力道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却又不会弄疼她。
“数据采集初步完成。”他的声音哑得厉害，眼神紧紧锁住她，像锁定了一颗独一无二的星辰，“分析结果显示：该行为对我的心跳加速贡献率为百分之三百，逻辑混乱度提升至最高级别，并触发强烈后续采集需求。”
他微微俯身，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相触，呼吸交融。
“时雨，”他叫她的名字，带着一种宣告般的郑重，“根据最新协议，我申请将‘对你撒娇’及‘接收你的撒娇’列为最高优先级日常交互任务，并永久性加入我的核心系统进程。”
他的话语依旧带着工程师的烙印，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汹涌得让时雨浑身发软。
她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批准了他的“申请”。
许明澈的眼底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像得到了最珍贵的授权。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次。它充满了确认的、占有的意味，却又带着无比的珍视。他仿佛在通过这个拥抱，将这颗扰乱了他所有代码的、柔软又勇敢的星星，牢牢地嵌入了自己的运行轨道。
夜晚的风带着花香拂过，吹不散两人之间升腾的热意。
时雨想，或许撒娇，并不需要特定的语言和动作。当你遇到那个对的人，当你感到足够安全和被爱，那些曾经觉得难以启齿的亲密，都会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而她的工程师，正在用他独一无二的方式，为她构建一个绝对安全的、可以尽情“撒娇”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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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协议恋爱与系统升级
自那个“撒娇协议”达成之后，许明澈的系统似乎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迭代升级。
他依然会做数据分析，但分析的维度开始变得更加……“人性化”。
比如，他会记录时雨在不同情境下微笑的弧度、眼睛弯起的程度，并试图将这些图像数据与他体内分泌的多巴胺、内啡肽水平建立关联模型。结论是：“你的笑容是效率最高的神经递质促进剂。”
他会研究各种插画教程和艺术理论，不是为了成为插画师，而是为了能更精准地理解时雨作品里的情感表达，以便在她说“感觉这里颜色不对”时，他能给出诸如“饱和度降低5%，同时增加环境光散射模拟，或许能提升氛围感”的建议——虽然时雨通常只是笑着让他别捣乱。
他甚至开始涉足烹饪领域。当然，他的学习方式依旧是硬核的。厨房里多了天平、温度计、量杯和计时器。他做的每一道菜，都像在完成一个化学实验，步骤精确到秒，配料精确到克。
当他第一次成功复刻出时雨最爱吃的那家甜品店的芒果慕斯，并附上《芒果慕斯成分优化与口感稳定性报告V1.2》时，时雨在品尝那份味道近乎完美的甜品时，心里甜得像是被泡在了蜜糖里。
他们的“协议恋爱”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充满了各种让人哭笑不得又心动不已的细节。
许明澈制定了《周末活动优选方案》，里面罗列了数十项可能适合两人的活动，并附上了详细的利弊分析、耗时预估和情绪价值预测得分。时雨的任务就是从高分项里勾选她感兴趣的。
他们甚至有一份共享的在线文档，名为《情感账户收支记录》（许明澈坚持认为健康的关系需要动态平衡）。时雨在某天给他画了一张q版头像，被他记录为“情感账户大额存入”。而他某次因为项目紧急会议迟到半小时，则被他自己记为“技术性违约，需支付利息（利息方式：承包一周洗碗任务）”。
时雨最初觉得这太过形式化，但渐渐发现，这种清晰明确的模式，反而让她这个社恐感到无比安心。她不需要去猜测，不需要不安，所有的“规则”都是透明的，他的爱意，就藏在这些看似冰冷、实则无比用心的“协议”和“数据”背后。
她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放松，越来越像她自己。偶尔，她甚至会主动“触发”一些撒娇事件。
比如，在他专注看资料时，她会悄悄凑过去，把冰凉的指尖塞进他的手掌里。
许明澈会立刻暂停阅读，合拢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指，同时调出室内温度数据：“手部温度低于正常值2.1度。建议增加衣物或靠近热源（比如我）。”
又比如，在看完一部感人的电影后，她会眼眶红红地把脸埋进他的肩膀。
许明澈会身体先是一僵，然后小心翼翼地抬手，像对待精密仪器一样，轻轻拍她的背，同时大脑飞速运转，搜索数据库里的安慰语库，最终可能只会干巴巴地输出：“根据电影情节分析，主角团存活概率在87%以上，无需过度悲伤。或者，需要我为你分析一下导演的叙事结构以转移注意力？”
每当这种时候，时雨都会在他怀里闷闷地笑出来，那点伤感早就被他的“不解风情”冲散了。
她知道，他正在努力地学习爱一个人的方式，用他最熟悉的代码，笨拙地编写着名为“浪漫”的程序。
而她，心甘情愿做他这个程序里，唯一的用户和测试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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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见家长：最高级别的系统兼容性测试
恋爱关系稳定后，见家长便提上了日程。
这对时雨来说，无疑是另一场高难度的社交考验。而对许明澈而言，这更像是一次“最高级别的系统兼容性测试与环境适应性评估”。
去时雨家之前，许明澈做足了功课。他通过时雨提供的有限信息，构建了她父母的初步人物画像，并准备了相应的“交互策略”。
时雨的母亲是中学语文老师，喜欢传统文化，注重礼节。许明澈准备的礼物是一套绝版的线装《诗经》和一份他亲手绘制的、详细分析了时雨工作稳定性与未来收入曲线的图表（用以证明他能给时雨提供良好的物质保障）。
时雨的父亲是退休工程师，性格开朗。许明澈准备的礼物是一台精致的复古收音机套件（可以一起组装），以及几个他父亲那个年代的老技术难题的新颖解决方案。
时雨看着他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的样子，既觉得好笑，又深深感动。
果然，到了时雨家，场面一度非常……“学术”。
时妈妈试图用“关关雎鸠”来考校未来女婿的文学素养。
许明澈认真听完，沉思片刻，回答：“阿姨，这首诗反映了古代先民对美好婚姻的向往，其情感表达直率而热烈。从行为学角度看，这与鸟类在繁殖季的求偶行为有相似之处，但人类赋予了其更丰富的社会学和心理学内涵。”
时妈妈：“……”
时爸爸拉着许明澈讨论他以前工作中遇到的一个机械传动难题。
许明澈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他果然带了！），调出绘图软件，一边画受力分析图一边讲解优化方案，嘴里蹦出一连串时雨完全听不懂的术语。
时爸爸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称奇。
吃饭时，许明澈坐姿端正，夹菜只用公筷，咀嚼不发出声音，回答问题时必然放下筷子。其严谨程度，让时雨都替他觉得累。
然而，就是他这种过于认真、甚至显得有些刻板的真诚，最终打动了时雨的父母。
送他们出门时，时妈妈拉着时雨的手，悄悄说：“这孩子，实诚，靠得住。就是……脑子有点轴，你多担待点。”
时爸爸则拍着许明澈的肩膀，哈哈大笑：“小伙子不错！比我当年强！以后常来，咱爷俩再探讨探讨那个振动问题！”
回去的车上，许明澈明显放松了许多，甚至主动总结道：“初步评估，系统兼容性测试通过。你父母的情感反馈多为正向。尤其你父亲，对我提供的技术方案满意度高达92%。”
时雨看着他略带得意的侧脸，忍不住笑道：“是啊，许工程师出马，哪有搞不定的‘系统’。”
她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她知道，她的工程师，又一次用他独特的方式，成功攻克了人生中的一个重要关卡。
而她不知道的是，许明澈在心里默默地将“与时雨组建家庭”这个项目的风险评估，从“中等”下调到了“极低”，并将项目优先级提升到了“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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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依赖的诞生
随着相处日久，一种深刻的、相互的依赖，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
时雨发现，许明澈并非真的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他只是不善于用常规的方式表达情感。他的爱，藏在每一个被他优化过的细节里。
他会记得她所有细微的偏好，比如奶茶的糖度、画图时喜欢的环境噪音、甚至是她每个月那几天容易不舒服的日子，并提前准备好暖宝宝和红糖水（当然，附带着《痛经缓解方案有效性分析》）。
他会在她熬夜赶稿时，默默地坐在客厅，确保有一盏灯为她亮着，偶尔出来给她倒杯温水，或者只是走过去，轻轻揉一揉她僵硬的肩膀，说一句：“颈椎疲劳度已达阈值，建议中断工作，进行15分钟颈部拉伸运动。”
他的存在本身，就成了时雨最大的安全感来源。她开始习惯身边有这样一个体温偏高、心跳平稳、逻辑清晰的存在。她的社恐虽然没有根治，但因为知道他这个“安全屋”就在身边，她面对外部世界的勇气，也增加了不少。
而许明澈，也在这段关系里，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非理性愉悦”。
他的世界原本只有0和1，对与错，黑与白。是时雨，带着她调色盘里所有的柔软色彩，蛮横地闯了进来，将他的世界渲染得五彩斑斓。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看到她的笑容，cpU会过载；为什么她偶尔的撒娇，会让系统产生类似“愉悦”的峰值反馈；为什么明明她的很多行为无法用数据预测，他却依然沉迷于这种“不确定性”带来的惊喜。
他依然会做数据分析，但那不再是他衡量感情的唯一标准。更多的时候，那只是一种他习惯了的、与她互动的方式，一种属于他们之间的、独特的情趣。
他的系统日志里，开始出现越来越多无法被量化的记录：
「看到她睡在沙发上的样子，想永久保存该画面。」
「她主动牵我的手，心跳间隔出现异常波动。」
「今天她说‘最喜欢你了’，无法计算该语句的信息熵，但确认接收到极高强度的正向情感激励。」
……
他这台精密的仪器，终于承认，在人类最复杂的情感面前，他的所有模型都只是蹩脚的近似。而心甘情愿地沉溺于这种“不精确”，本身就是他所能计算出的、关于幸福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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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最终的指令：请与我共度余生
一年后的某个周末，许明澈声称有一个“重要的联合调试项目”需要时雨协助。
他带着她去了市郊一座不对公众开放的天文观测站。这里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在许明澈的计划书里被定义为“第一次正式数据采集活动”）的地方，也是他们后来多次来看星星的地方。
时雨有些疑惑，什么调试项目需要来这里？
观测站里很安静，只有各种仪器运行的低沉嗡鸣。巨大的穹顶缓缓打开，露出璀璨的夜空。
许明澈让她坐在一台高倍望远镜前，语气如常：“目标坐标已设定，请进行观测，并描述你看到的景象。”
时雨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但还是依言凑近了目镜。
望远镜对准的，并非某颗遥远的恒星或星云，而是近地轨道上的一颗人造卫星。在望远镜的追踪下，卫星的太阳能板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那颗卫星的侧面，突然依次亮起了一连串的LEd灯光！
那些灯光组成了清晰的、跳动着的字符，投射在浩瀚的星空背景之上，如同宇宙亲自写下的誓言：
【Shi Yu】
【will You】
【marry me?】
时雨猛地捂住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片为她而亮的星空，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握住。
她转过头，看向许明澈。
不知何时，他已经单膝跪地，手中拿着一个打开的戒指盒。盒子里躺着一枚设计独特的戒指，戒托的造型宛如抽象的电路板纹路，中央镶嵌着一颗主钻，周围点缀着细小的蓝宝石，仿佛星辰环绕。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熟悉的认真，但眼神里的紧张和期待，却比任何一次系统上线时都要浓烈。
“时雨，”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但依旧努力保持着条理，“在过去一年零三个月又十七天里，我们共同进行了超过两百次有效数据交互，累计相处时间超过2190小时。”
“基于这些海量数据，我构建了关于‘幸福’的预测模型。所有分析结果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我的未来幸福函数，其最优解，唯一且必然的变量，是你。”
“你是我精密世界里，最美丽的意外；是我逻辑宇宙中，唯一的不确定原理。你让我理解了，有些协议，无需签署，便已生效；有些系统，一旦嵌入，便无法卸载。”
他深吸一口气，举高了手中的戒指，用他所能发出的、最郑重的语气，发出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条指令：
“所以，时雨小姐，我，许明澈，在此以我的全部代码和余生算力，向你提出最高级别的、不可撤销的永久性系统绑定申请。”
“请问，你是否愿意，与我共同运行，直至生命系统的终点？”
穹顶之下，星光为证。
时雨看着这个用星空做ppt、用代码写情书、用逻辑构建浪漫的工程师，哭得不能自已，却又笑得无比灿烂。
她用力地点头，声音哽咽却清晰：
“我愿意！”
“协议……生效！”
许明澈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像是承载了整个银河的光。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独一无二的戒指戴在了时雨的无名指上，尺寸完美。
他站起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怀抱温暖而坚实。
时雨靠在他怀里，看着无名指上闪烁的“星辰”，听着他过快的心跳，感觉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幸福填满。
她想，她或许永远也学不会那种嗲声嗲气的撒娇。
但她知道，对于她的工程师来说，她每一次主动的靠近，每一次真心的笑容，每一次勇敢的“我愿意”，都是这世间最动听的撒娇。
而他的系统，将永远为此，全速运行，心跳过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