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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刃裂风之声乍然响彻寨门之巅,苏瑶正俯身拾起江湖邪医掷来的解毒药方。那纸页边角蜷曲泛黄,墨迹间隐渗极淡的硫磺气息——正是邪医常年炼毒留下的独特印记,与十年前父亲验毒手札中所载“毒引残痕”如出一辙。指尖刚触纸边,后颈已袭来刺骨凉意,余光所及,邪医徒弟的长剑正若毒蛇吐信般刺至,剑刃泛着诡异青紫,显是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药汁。

“当心!”慕容珏的警示声自寨下破空而来,裹挟着战场的急促风息。苏瑶足尖轻点寨门木梁,身形若断线纸鸢斜掠而出,长剑擦着她的铠甲划过,在木梁上劈出一道深痕,木屑混着毒汁溅落尘埃,竟“滋滋”腐蚀出细密坑洞。她借势旋身,短剑反握如流星赶月,精准磕中对方腕间麻筋,只听“当啷”脆响,长剑脱手坠向崖下浓雾化开的深渊。

那徒弟踉跄后退两步,捂着发麻的手腕,眼中翻涌着惊惶与怨毒:“妖女!我师父耗尽心神炼制的‘牵机毒’,竟被你轻易破解!你可知此毒能令人生不如死,肌肤溃烂至骨?”言罢,他猛地从怀中掏出青瓷瓶,拔塞便向苏瑶脚下泼去——瓶中黑绿色液体触地即腾起刺鼻浓烟,正是此前放倒一众士兵的歹毒烟障。

苏瑶早有防备,从容从药箱中取出备好的皂角粉扬洒而出。皂角粉遇毒烟瞬时起了化学反应,浓烟凝结成细小黑粒,簌簌坠落在地。她趁机欺身而上,短剑横抵对方咽喉,声线冷冽如冰:“你师父当年为沈从安炼制‘腐心散’,毒杀我父亲之时,可曾想过‘生不如死’四字的分量?”

那徒弟面色骤变,唇齿哆嗦着竟说不出话来。旁侧已被制住的江湖邪医忽发狂笑,道袍上的毒粉随笑声簌簌飘落:“苏丫头倒是好记性!十年前苏鸿远执意不肯为二皇叔炼制‘续命蛊’,老夫便以‘腐心散’送他归西,那滋味,可比‘牵机毒’舒坦百倍!你父亲到死都以为是沈从安下的手,却不知真正的主使,是你穷尽心力也想不到的人物!”

“莫非是二皇叔?”苏瑶指尖微紧,短剑在对方咽喉压出一道细小红痕。邪医却挑眉斜睨,眼中满是戏谑挑衅:“你只管猜便是!反正你今日断无生路——寨门绳索早已涂满‘透骨香’,慕容珏若敢攀援而上,不出三刻便会筋骨酥软,任老夫宰割!”

话音未落,慕容珏已踏索攀来,玄色铠甲上尚沾着战场硝烟与血渍。他长臂一伸将苏瑶护在身后,长剑直指邪医,声如洪钟:“妖医休要逞口舌之利!你以毒物残害忠良,今日便是你的殒命之期!”苏瑶连忙攥住他衣袖,低声急语:“绳索有毒,切勿触碰!”慕容珏动作微顿,旋即解下腰间玉佩掷向身后赶来的秦风:“率数人从两侧崖壁攀援,拆毁此寨门!”

秦风领命疾去,寨门之上的气氛愈发凝重如铁。邪医望着围拢而来的禁军,突然从袖中摸出一枚玄色香囊,作势便要抛掷:“谁敢上前!此囊藏有‘化血粉’,遇风即散,沾之立化一滩血水!”士兵们皆面露惧色纷纷后退,连慕容珏也眉头紧蹙——这“化血粉”的凶名,他戍守边关时早有耳闻,中者死状惨烈,至今尚无解药可解。

苏瑶却嗤笑一声,从药箱中取出白玉小瓶,倒出三粒莹白丹丸分予慕容珏及两名侍卫:“含于舌下,可避此毒。”她缓步走向邪医,眸中满是洞悉笃定:“‘化血粉’需以‘冰蚕蛊’为引,而冰蚕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绝迹江湖。你这香囊之中,不过是掺了硫磺硝石的寻常烟粉,至多令人呛咳流泪罢了。”

邪医面色骤如纸白,攥着香囊的手不自觉松了半分。苏瑶趁机欺近,指尖如电点向他腕间“内关穴”——此穴乃控毒囊分泌之关键,当年父亲在手札中特意朱笔标注。邪医只觉手臂一阵酸麻,香囊“啪嗒”坠地,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苏瑶:“你怎会知晓‘化血粉’秘方?此乃我师门世代相传的不传之秘!”

“先父所着《毒经注》中,记载了三十七种失传毒方,你这‘伪化血粉’亦在其列。”苏瑶俯身拾起香囊,凑至鼻尖轻嗅,语气带着几分不屑:“硫磺气息过浓,硝石颗粒未研至细腻,连最粗浅的伪装都未能做好,也敢在军前招摇撞骗。”她转头对慕容珏道:“将二人绑缚严密,严加看管,他们身上定然藏着十年旧案的关键线索。”

禁军上前将邪医师徒牢牢绑缚,邪医仍挣扎嘶吼:“苏瑶你休要得意!苏玲儿绝不会放过你!是她寻到老夫,以五百两黄金为饵,要我在战场之上取你与慕容珏性命!”苏瑶心头猛地一沉——她此前的揣测果然非虚,苏玲儿不仅与逆党勾结,十年前苏家灭门之祸,恐怕亦有她推波助澜之功。

恰在此时,寨下传来一阵娇柔唤声:“姐姐!慕容将军!你们可还安好?”苏瑶探首望去,只见苏玲儿身着水绿罗裙,携两名侍女立在寨门下方空地上,眉眼间满是焦灼关切。她身侧还跟着数名挎着药箱的医工,一副星夜驰援的急切模样。

“她怎会在此地现身?”慕容珏眉头深蹙,语气中满是戒备之意。苏瑶冷笑一声,眸中寒芒闪烁:“定是听闻邪医失手,特意赶来灭口的。”她转身对士兵吩咐:“将邪医师徒带至偏帐单独关押,任何人不得近前探视。”言罢便与慕容珏一同顺着临时搭建的木梯走下寨门。

甫一落地,苏玲儿便踉跄着扑上前来,一把攥住苏瑶手臂,眼眶泛红泫然欲泣:“姐姐,我听闻你在战场遭遇江湖邪医,吓得魂飞魄散,即刻便从府中赶来!你可有受伤?快让我瞧瞧!”她指尖冰凉,指甲却似不经意般划过苏瑶手腕——那处正是方才激战中被划伤的创口,虽不深却仍渗着血丝。

苏瑶心头一凛,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语气平淡:“多谢妹妹挂怀,我并无大碍。只是战场凶险异常,妹妹身为闺阁女子贸然前来,若有闪失,反倒令我不安。”苏玲儿垂首以丝帕拭泪,声音哽咽如泣:“姐姐乃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能眼睁睁见你身陷险境?特意从太医院请了医工前来,若有士兵负伤,也好及时救治。”

她身后的医工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苏姑娘,慕容将军,我等奉苏二姑娘之命,携金疮药与解毒药而来,随时听候差遣。”苏瑶目光扫过医工手中药箱,赫然见其中一只箱锁上刻着极小的“沈”字印记——那是沈府独有的标识,显然这些人根本不是太医院医工,而是苏玲儿从沈府调遣而来的亲信。

慕容珏亦察觉端倪,上前一步将苏瑶护在身后,语气冷冽如霜:“有劳二姑娘费心。军中已有苏姑娘主持医事,这些医工便请带回吧。”苏玲儿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又换上柔弱神情,泫然道:“慕容将军是嫌我多事么?我只是见姐姐操劳,想略尽绵力帮衬一二……”

“妹妹的心意,我心领了。”苏瑶出声打断,目光如炬直刺她眼眸:“只是我听闻昨日太医院失窃‘七日断肠散’,据查盗药之人的身形步法,与沈府旧仆极为相似。妹妹近来常往沈府走动,可曾见过形迹可疑之人?”

苏玲儿面色骤白如纸,眼神闪烁着不敢与她对视,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未曾见过。姐姐,你怎会问起这个?莫非是怀疑我……”言罢,泪珠便滚落腮边,她转头望向慕容珏,满是委屈:“慕容将军,你看姐姐这般怀疑我,我对姐姐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啊!”

慕容珏却不为所动,只是冷然注视着她:“二姑娘若无事,还请尽早离开战场。此处刀剑无眼,若有闪失,我等担待不起。”苏玲儿见慕容珏态度坚决,知晓再留无益,只得拭去泪痕道:“那我先回府去,姐姐若有需用,只管派人往府中传信。”她转身离去时,脚步略显慌乱,途经关押邪医师徒的帐篷时,刻意顿足片刻,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狠厉。

苏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待苏玲儿身影远去,才对秦风吩咐:“派人暗中尾随,看她回府后与何人接触。另加派兵力看守邪医师徒,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秦风领命而去,慕容珏走到苏瑶身侧,声音温和:“你早便料到苏玲儿会来?”

“自邪医道出她姓名那一刻,我便已猜到。”苏瑶凝望着苏玲儿离去的方向,眸中寒色如冰:“十年前父亲遭诬陷通敌叛国,沈从安虽是明面上的主谋,而苏玲儿之母——也就是先父的妾室,早已与沈从安暗中勾结。当年母亲察觉他们的阴谋,才会惨遭毒手。苏玲儿自小便嫉恨母亲,怨我占了嫡女之位,如今死心塌地帮衬沈家和二皇叔,亦是情理之中。”

慕容珏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掌心暖意缓缓传递:“莫要忧心,我定会彻查当年旧案,为你父母洗刷冤屈,报仇雪恨。”苏瑶轻轻点头,转身望向关押邪医的帐篷:“先去审问邪医,或许能从他口中问出更多线索。”

帐篷内光线昏暗,一盏油灯悬于帐顶,昏黄光晕将邪医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他被牢牢绑在木桩上,道袍沾满尘土,发丝凌乱披散肩头,却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见苏瑶与慕容珏步入,他嗤笑一声,语气轻蔑:“怎么?想审我?老夫半句真言也不会吐露!”

苏瑶并未多言,只是从药箱中取出一只青瓷瓶,倒出少许淡黄色液体,凑至邪医鼻尖轻晃。邪医面色骤变,挣扎着想要躲避:“此乃何物?你想做什么?”“此为‘醒神露’,并无剧毒,只是能让你道出心中所想罢了。”苏瑶语气平淡无波,“十年前,你为我父亲下‘腐心散’,受何人指使?苏玲儿寻你,除了要你毒杀我等,还有何图谋?”

邪医眼神渐渐涣散,显是“醒神露”已然起效。他张了张嘴,声音含混不清:“是……是二皇叔……当年二皇叔欲让苏鸿远炼制‘续命蛊’,为自己延年益寿,苏鸿远执意不肯,二皇叔便令我与沈从安联手,诬陷他通敌叛国,再以‘腐心散’毒杀了他……”

“续命蛊?”慕容珏眉头紧锁,“此乃何物?”“是一种极为阴邪的蛊虫,需以活人的心肝为引炼制而成,炼成后可助人增寿十年,然炼蛊者却会折损阳寿。”苏瑶语气中满是厌恶,“先父一生悬壶济世,断不会炼制此等邪物。”

邪医缓缓点头,话语渐趋清晰:“苏鸿远确是不肯,甚至扬言要入宫告发二皇叔……二皇叔恐事机败露,便抢先下手。沈从安为攀附二皇叔,主动献计诬陷苏鸿远。苏玲儿之母乃是沈从安的远房表妹,她早已知晓此事,还暗中帮沈从安藏匿了苏鸿远的手札……”

“手札?”苏瑶心头剧震,“先父的手札不是已被太医院篡改了么?怎会落入沈从安手中?”“是沈从安当年从苏家搜走的,手札中记载了二皇叔欲炼蛊之事,还藏有二皇叔贪赃枉法的实证。沈从安将其藏在沈府密室之中,原是想日后以此要挟二皇叔。”邪医声音愈发低微,显是药性即将耗尽。

苏瑶连忙追问:“苏玲儿寻你,除了下毒之事,还曾提及何事?她与二皇叔究竟是何关系?”邪医晃了晃脑袋,眼神恢复些许清明,他骤然意识到自己吐露了机密,当即紧咬牙关:“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休要再想从我口中套出只言片语!”

慕容珏上前一步,长剑抵在他咽喉之上,语气森冷:“你若据实招来,我可饶你性命。若执意顽抗,休怪我剑下无情!”邪医却冷笑出声,眼神决绝:“老夫早已活够了!二皇叔许诺过,待事成之后便赏我万两黄金,让我隐居山林。如今我失手被擒,即便招供,他也绝不会放过我,我何必自寻死路出卖于他?”

苏瑶知晓再行审问亦是徒劳,只得对守帐士兵吩咐:“好生看守,绝不能让他自尽。”走出帐篷时,夕阳已沉至西山,战场硝烟渐渐消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与草药气息。慕容珏望着她疲惫的侧影,声音温和:“先回营中歇息吧,审案之事,不必急于一时。”

苏瑶轻轻摇头,径直走向临时搭建的医馆。医女们正忙着为受伤士兵包扎创口,春桃见她归来,连忙迎上前来:“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方才几名士兵中了邪医的毒,多亏了你先前留下的解毒香囊,才侥幸保住性命。”苏瑶微微点头,步入医馆拿起一只药罐,熟练地添入药材熬制解毒汤剂。

“姑娘,邪医所言当真?老爷的手札真的藏在沈府?”春桃一边帮忙递过药材,一边压低声音问道。苏瑶搅动着药罐中翻滚的药汁,眼神坚定如铁:“无论真假,我都必须去沈府一趟。那手札乃是洗刷苏家冤屈的关键,我势在必得。”

话音未落,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闯入医馆:“苏姑娘,慕容将军!大事不好!邪医……邪医他死了!”苏瑶与慕容珏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二人即刻随侍卫赶往关押邪医的帐篷。帐内,邪医倒卧于地,嘴角淌着黑血,双目圆睁面露狰狞,显是中了剧毒而亡。他腕间有一个细小针孔,旁侧掉落着一枚银质绣花针——那是苏玲儿平日里惯用的针线样式。

“是苏玲儿所为。”苏瑶拾起那枚绣花针,指尖微微颤抖,“针上涂了‘牵机毒’,与她令邪医炼制的毒物如出一辙。她果然是为灭口而来。”慕容珏面色阴沉如墨,厉声对侍卫喝道:“即刻带人去捉拿苏玲儿!将沈府团团围住,绝不能让她逃脱!”

“且慢。”苏瑶伸手拦住他,“如今并无确凿证据,即便擒住她,她也定会矢口抵赖。况且沈府乃是二皇叔安插在京城的眼线,我等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难道便要眼睁睁看着她杀人灭口,却逍遥法外?”慕容珏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怒火。

苏瑶沉吟片刻,眸中闪过一丝智光:“我们可佯装不知此事,令她放松警惕。暗中派人查探沈府密室所在,找到先父手札。一旦拿到手札,二皇叔与沈从安的罪行便无可辩驳,届时苏玲儿自然插翅难飞。”她顿了顿,补充道:“此外,邪医的徒弟仍在羁押,他定然知晓更多苏玲儿与二皇叔的隐秘,我们可从他身上寻找突破口。”

慕容珏点头认可,觉得此计甚妙:“好,我即刻派人暗中查探沈府密室。你负责审问邪医徒弟,务必让他吐露实情。”苏瑶应下,转身走向另一顶羁押徒弟的帐篷。那徒弟见苏瑶步入,吓得缩成一团,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

“你师父已死,是被苏玲儿毒杀的。”苏瑶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压力,“她既能狠心杀你师父,自然也不会放过你。若你不想重蹈覆辙,便将知晓的一切和盘托出。”那徒弟面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我……我所知不多……我只是师父的学徒,许多机密他从不肯告知于我……”

“比如苏玲儿与二皇叔的关系,沈府密室的具体位置,再比如十年前苏家灭门的详情。”苏瑶一一列举,语气缓和了些许,“你只需道出一件实情,我便保你性命无忧,再赠你一笔盘缠,让你远离京城隐姓埋名。”那徒弟眼神微动,显是被说动了心。

他沉默半晌,终于咬牙开口:“苏玲儿乃是二皇叔的私生女……此事唯有我师父与沈从安知晓。当年二皇叔与苏玲儿之母私通,诞下苏玲儿后,为掩人耳目,才将她母亲送入苏家为妾。苏玲儿自小便知晓自己的身世,她死心塌地为二皇叔效力,便是盼着日后能认祖归宗,成为真正的皇亲国戚。”

“私生女?”苏瑶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她万万未曾料到,苏玲儿与二皇叔竟有如此隐秘的关系。难怪苏玲儿对二皇叔忠心耿耿,原来竟是为了攀附皇室,实现自己的野心。

“沈府密室藏在沈从安书房的书架之后,设有机关,转动第三排最左侧那本《论语》,便能开启密室。我师父曾随沈从安去过一次,见里面藏着诸多书信与手札。”那徒弟继续说道,声音因恐惧而发颤,“十年前苏家被灭门,是苏玲儿之母暗中引沈从安的人入府,甚至亲手将毒药喂给了苏夫人……”

后续话语,苏瑶已全然听不进去。母亲临终前的模样在脑海中清晰浮现:床榻之上,母亲面色青紫,嘴角淌着黑血,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对自己的牵挂。原来母亲并非自缢身亡,而是被苏玲儿之母毒杀!苏瑶指甲深嵌掌心,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她却浑然未觉,心中只余下彻骨的寒意与滔天恨意。

“姑娘,姑娘您没事吧?”春桃的声音带着担忧在耳畔响起。苏瑶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恨意,直视那徒弟:“你所言句句属实?若敢有半句虚言,我定让你比你师父死得更为凄惨。”那徒弟连连点头,语气急切:“我说的全是实情!我可带你们前往沈府密室,机关如何开启我一清二楚!”

苏瑶对侍卫吩咐:“将他带下去好生看管,绝不能让他逃脱。”随后与慕容珏一同走出帐篷。夜色已浓,营地里的灯火次第亮起,昏黄光晕映着苏瑶苍白的面容。慕容珏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却坚定:“我知晓你心中悲痛,但此刻并非沉溺哀伤之时。我们需尽快找到手札,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苏瑶缓缓点头,眸中燃起决绝之火:“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前往沈府。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要寻回手札,让那些害死我父母的凶手,血债血偿!”她凝望着京城方向,那里承载着她的血海深仇与未竟的冤屈,更有着她必须完成的使命。

就在此时,秦风手持一封密信急匆匆赶来,语气急促:“将军,苏姑娘!这是从苏玲儿的侍女身上搜获的,乃是送往沈府的密信!”苏瑶接过密信展开,只见纸上字迹娟秀却透着慌乱:“邪医已除,速将密室之物转移,以防不测。玲儿。”

“不好,他们要转移手札!”苏瑶面色骤变,“我们必须即刻前往沈府,绝不能拖延!”慕容珏当机立断,对秦风吩咐:“立刻集合五百精兵,随我等前往沈府!”秦风领命而去,苏瑶快步走向医馆取来药箱:“我与你们同去,若遇凶险,也好救治伤员。”

慕容珏并未反对,只是取过一件厚重铠甲递予她:“穿上它,务必保护好自己。”苏瑶接过铠甲快速披挂完毕,随慕容珏走出营地。夜色如墨,冷风呼啸而过,五百精兵紧随其后,脚步声轻捷却坚定。苏瑶紧攥着手中密信,指甲几乎将信纸掐破。十年沉冤,十年仇恨,今夜,终于要迈出清算的第一步。

队伍很快抵达沈府之外。沈府大门紧闭,门首侍卫手持利刃戒备森严,显是已收到苏玲儿的示警。慕容珏示意士兵隐蔽,对苏瑶与秦风低声部署:“秦风,你率两百人从后门突袭,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与苏姑娘率三百人从前门强攻,直取书房密室。”秦风领命而去,慕容珏拔剑出鞘,寒光凛冽,大喝一声:“冲进去!”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上前,巨木撞门之声震耳欲聋,沈府大门应声而破。门首侍卫猝不及防,转瞬便被制服。沈府之内顿时一片混乱,丫鬟仆役四散奔逃,沈从安之子沈明轩手持长剑,率家丁负隅顽抗,却根本不是禁军对手,转瞬便被击溃。

苏瑶与慕容珏直奔书房,书房内空无一人,书架整齐排列。苏瑶快步走向第三排书架,精准找到那本《论语》,用力转动。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书架缓缓移开,露出黑漆漆的密室入口,内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是有人正在转移物品。

“不许动!”慕容珏高举火把厉声大喝,率先步入密室。密室之中,两名家丁正抬着一只木箱仓皇欲逃,见禁军闯入,吓得瘫软在地。苏瑶快步上前打开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叠泛黄手札,另有十几封封存完好的书信。她颤抖着拿起最上方那本,封面上“苏鸿远医案手札”六个字苍劲有力,正是父亲的笔迹。

苏瑶指尖颤抖着翻开手札,首页字迹清晰可辨:“永安二十三年三月,二皇叔密访,求炼续命蛊,以活人的心肝为引,余拒之。恐其报复,特记此为证。”后续内容,详细记载了二皇叔贪赃枉法、勾结逆党的实证,更有沈从安如何罗织罪名诬陷父亲通敌叛国的完整经过。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苏瑶热泪夺眶而出,十年沉冤终于有了昭雪的实证。慕容珏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满是欣慰:“我们成功了。”就在此时,密室外传来激烈厮杀之声,秦风的呼喊声穿透夜色:“将军,苏姑娘!苏玲儿率人杀来了!”

苏瑶拭去泪痕,将手札与书信妥善收好,拔剑道:“我们走!”慕容珏护着她走出密室。书房之外,苏玲儿身着劲装手持长剑,率数十名黑衣死士与秦风的士兵激战正酣。见苏瑶与慕容珏现身,苏玲儿目眦欲裂,厉声喝道:“苏瑶!将我父亲的东西交出来!”

“这是我父亲的手札,岂会是你父亲之物!”苏瑶高举手札,声音铿锵有力,“你父亲与你母亲合谋害死我父母,诬陷我苏家通敌叛国,这笔血海深仇,今日便要与你清算!”她拔剑出鞘,剑尖直指苏玲儿:“十年旧怨,今日做个了断!”

苏玲儿怒喝一声挥剑迎上,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苏玲儿的武功乃是二皇叔请高手所授,招式狠辣远超苏瑶,然苏瑶熟悉她的招式路数,更兼精通毒术,屡屡以毒粉干扰其攻势,总能在险象环生中化险为夷。慕容珏与秦风则率军猛攻,黑衣死士虽悍勇却寡不敌众,转瞬便被击溃。

苏玲儿见大势已去,虚晃一招,转身就想跑。苏瑶早有防备,将一枚毒针射向她的腿弯。苏玲儿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腿弯处迅速红肿起来。慕容珏上前一步,将长剑抵在她的咽喉:“苏玲儿,你勾结二皇叔,谋害忠良,今日被捕,还有什么话好说?”

苏玲儿躺在地上,看着苏瑶手中的手札,眼神里满是不甘和绝望:“我不甘心!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嫡女,我就要做你的陪衬?凭什么我母亲要做妾,你母亲就能做正室?若不是你们苏家,我早就认祖归宗,成为皇亲国戚了!”

“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苏瑶走到她面前,语气冰冷,“你母亲和你父亲害死我父母,你帮着二皇叔作恶,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明日,我就会将手札和书信呈给陛下,让陛下为我苏家主持公道!”

苏玲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一旦这些证据呈上去,二皇叔和沈府都会万劫不复,她也难逃一死。她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凄厉:“苏瑶,你别得意!二皇叔不会放过你的!他很快就会攻破京城,到时候,你们苏家还是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慕容珏冷哼一声:“二皇叔谋反,早已是囊中之物。等我们平定了西山寨,就会立刻回师京城,将他擒获。你就等着看他的下场吧!”他对士兵吩咐:“把苏玲儿和沈府的人都押起来,带回军营严加看管!”

士兵们上前,将苏玲儿和沈府的家人都绑了起来。苏瑶看着被押走的苏玲儿,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种沉重的释然。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手札,父亲的笔迹清晰可见,仿佛在对她说:“瑶儿,做得好。”

回到军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苏瑶将手札和书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对慕容珏道:“明日我就和你一起回京城,将这些证据呈给陛下。”慕容珏点了点头:“好。西山寨的叛军,我已经安排好了副将攻打,我们今日就启程回京城。”

清晨的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落在苏瑶的脸上。她知道,回京城后,等待她的将是更激烈的斗争,二皇叔在朝中势力庞大,太子又和他勾结,想要扳倒他们,绝非易事。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父亲的手札作为证据,有慕容珏的支持,还有那些为苏家冤屈不平的人。她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所有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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