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研究所回来的第二天,吕正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张五位数的支票兑换成现金。厚厚的一沓钱揣在怀里,沉甸甸的不仅是重量,更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底气。
他没有声张,趁着清晨胡同里人少,先去了趟百货公司。给父亲买了件结实的劳动布褂子,给母亲挑了块藏青色的布料——她总说身上的衣裳打了太多补丁,出门都不好意思;妹妹吕晓雅的书包早就磨破了边,他选了个军绿色的帆布包,还顺带买了几本新作业本和一盒彩色铅笔。
路过副食店时,他停下脚步。玻璃柜里的五花肉泛着新鲜的油光,旁边的架子上摆着瓶装的橘子汁,这在物资紧俏的年代可是稀罕物。吕正阳没犹豫,买了三斤肉、两斤鸡蛋,又拎了一瓶橘子汁,最后想起母亲总念叨想吃白面馒头,干脆让师傅称了五斤精面。
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四合院时,正好撞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看到吕正阳手里的东西,许大茂眼睛一眯,阴阳怪气地笑了:“哟,正阳这是发大财了?买这么多好东西,也不说给院里邻居分分?”
吕正阳瞥了他一眼,没接话。许大茂这种人,你越是搭理他,他越蹬鼻子上脸。果然,见吕正阳不吭声,许大茂自觉没趣,哼了声就骑车走了,路过中院时还特意放慢速度,对着秦淮茹家门口喊了句:“有些人啊,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突然就阔气了……”
吕正阳懒得理会,径直回了跨院。母亲正在灶台忙活,见他拎着东西进来,吓了一跳:“正阳,你这是……”
“妈,这是研究所发的奖金。”吕正阳把布料递过去,“您看看这颜色喜欢不?找个裁缝做件新衣裳。”又把帆布包塞给刚起床的吕晓雅,“给你的新书包,以后好好学习。”
吕晓雅抱着书包,手指摸着上面的五角星图案,眼睛亮得像星星:“哥,这是给我的?”得到肯定答复后,她蹦着跳着跑出去,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又小心翼翼地抱回来,生怕弄脏了。
父亲蹲在门槛上,看着那几块五花肉,眉头皱了皱:“买这么多肉干啥?贵得很。”
“爸,您最近在厂里加班辛苦,补补身子。”吕正阳笑着说,“以后咱家日子会越来越好,您就别省了。”
中午饭,母亲用新面粉蒸了白胖的馒头,炖了一锅五花肉白菜。肉香混着面香飘出跨院,引得不少邻居探头探脑。三大爷阎埠贵家的二小子趴在墙头上,盯着吕家的饭桌直咽口水,被阎埠贵一把拉了回去,嘴里还骂着:“没出息的东西,看什么看!”
可他自己却忍不住扒着门缝瞅了半天,心里盘算着吕正阳到底得了多少好处。昨天见他拎着肉回来,今天又闻着这肉香,阎埠贵越想越不对劲——一个普通青年,怎么突然就富起来了?
下午,吕正阳又去了趟家具店。家里的破木桌摇摇晃晃,椅子也缺了条腿,他选了张结实的八仙桌,配了四把椅子,还特意给父母换了张带靠背的藤椅。送货的师傅把家具抬进跨院时,动静惊动了半个四合院。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新家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一直以“干部”自居,总觉得吕家这种普通人家就该安安分分过日子,如今见吕家添置新物件,心里的酸劲儿就上来了,忍不住对旁边的刘光天说:“哼,暴发户!不定是在哪捡了便宜,得意什么!”
刘光天没吭声,心里却羡慕得紧。他早就看自家那掉漆的桌子不顺眼了,可二大爷宁愿把钱攒着买官,也不肯换件新家具。
最坐不住的是中院的秦淮茹。她端着个空盆,假装去自来水处接水,路过跨院时故意放慢脚步。看到吕家院里摆着的新藤椅,还有晾在绳子上的新布料,眼神暗了暗。以前她总觉得吕家条件一般,偶尔还能借着“照顾邻居”的名义占点小便宜,现在看来,这吕正阳怕是真的发达了。
傻柱从厂里回来,一进中院就被秦淮茹拉到一边。“柱子,你看吕家那情况,是不是有点不对劲?”秦淮茹咬着嘴唇,“突然买肉买面,还换了新家具,他一个没正经工作的,哪来这么多钱?”
傻柱皱了皱眉。他对吕正阳本来就没好感,听秦淮茹这么一说,更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我看他就是不安分!回头我找机会问问一大爷,让他查查这小子到底在干啥!”
这些议论,吕正阳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但他没放在心上。改善家人生活是天经地义,至于院里人的眼光,羡慕也好,嫉妒也罢,都影响不了他的日子。
晚上,他用念力悄悄把家里漏风的窗户缝都封好,又在墙上加了层隔音的纸板——这样父母夜里就不用再听中院贾张氏的骂声了。吕晓雅趴在新桌子上写作业,嘴里哼着歌,母亲坐在藤椅上纳鞋底,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吕正阳觉得一切都值了。穿越诸天的惊险,面对禽兽的隐忍,在这一刻都化作了踏实的幸福感。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随着他从各个位面带回的技术和资源逐渐发挥作用,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夜深了,吕正阳站在院里,望着中院那片黑暗。傻柱家的灯还亮着,隐约能听到他和秦淮茹的说话声。前院三大爷家传来算盘珠子的声响,想必是在算计着什么。后院二大爷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夹杂着训斥孩子的呵斥。
这就是四合院,充满了家长里短和鸡飞狗跳。但吕正阳知道,从他改善家人生活的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在悄悄改变。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普通青年,而是有能力守护家人、对抗禽兽的强者。
而那些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不过是他前行路上的一点小波澜罢了。真正重要的,是守护好眼前的温暖,以及为国家清除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威胁。
他转身回屋,系统的提示音悄然响起:【检测到宿主提升家庭生活质量,触发隐藏奖励:念力强度小幅提升】。
吕正阳嘴角微扬。看来,守护身边人这件事,连系统都在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