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郊区某摄影棚。
祁舒月见到温澜下车,总算松口气,“大嫂,你可算没鸽我,不然摄影师非得扒了我的皮!”
“辛苦你啦!”温澜悄悄凑到舒月耳边,“等我忙完这阵子,给你买包,刷你哥的卡!”
祁舒月一听买包,眼睛一亮,精神抖擞,“不辛苦,我爱你,大嫂!”
祁砚峥在一边瞪她一眼,以示警告。
这话应该他说。
祁舒月祁捂住嘴巴偷偷跟温澜吐槽,“我哥现在真是···连女人的醋都吃。”
温澜转头看了眼祁砚峥,挑了下眉,“我也觉得过分。”
姑嫂俩嘀咕一会儿,很快被催着开始化妆造型。
温澜看了看腕表,已经八点半,化妆换衣服得花多久,“舒月,我想就这么拍几张,你看可以吗?”
祁舒月抱着挑好的婚纱,快惊掉下巴,“啊?那怎么可以,结婚照婚礼那天要用的,必须得隆重!”
“那好吧。”温澜妥协。
被祁舒月拉到试衣间,好一顿折腾,总算把足足好几斤重的一字肩婚纱穿好。
接着是化妆、做头发。
温澜全程像个木偶,被舒月和几个造型师随便摆弄。
足足用了两个小时才放她从化妆间出去。
祁砚峥换了身特别隆重的黑色礼服款西装,头发吹的更有型,坐在影棚沙发上等她。
见面的那一刻,彼此都有被对方惊艳到。
摄影师还是上次那位,举着相机喊,“祁先生,祁太太,现在请就位。”
祁砚峥很自然地搂住温澜的腰,轻声在她耳边夸,“老婆,你真好看!”
温澜被逗笑,转眼看他。
他正好亲下来。
每个细节都那么自然而然,爱意满满,摄影师连忙抓拍。
“很好,特别好,来,换个姿势下一组。”
“祁先生请坐下,祁太太靠在祁先生右侧。”
俩人按照摄影师的指令,配合默契,这次的拍摄比上次在海边顺利的多。
祁舒月都看出他俩比那次亲近多了。
第一套衣服拍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大嫂,快跟我来,换第二套衣服,今晚拍三套,剩下三套明晚拍。”
“啊?要拍六套,这么多!”温澜拎着厚厚的裙摆,想想都害怕。
结婚要这么辛苦的?
她好困,连续在工作间待了一整天,好想念家里的床。
“哪里多了,婚礼上每个地方都要用婚纱照,自然要不一样才好看。”
“哥,你愣着做什么,赶快去换衣服啊!”
终于有机会对大哥呼来喝去,祁舒月觉得好爽。
祁砚峥深深看她一眼,被几个化妆师簇拥着去了隔壁更衣室。
再回来,看到温澜换了身大红色中式礼服,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化妆师把精致奢华的头冠戴到刚梳好的发髻上,温澜的头点了一下。
“大……”舒月打算叫醒她。
“嘘!”祁砚峥过来,二话不说拿掉头冠塞给舒月,俯身将温澜打横抱起来。
“哥,啥意思啊,这?”舒月抱着璀璨黄金嵌鸽血红头冠追上来。
祁砚峥回头瞪她一眼,“小点声,不拍了,带澜澜回去睡觉。”
“不是,哥,今晚不拍完,明晚任务更重。”
“明晚也不拍,婚礼上就用刚才拍的那些。”
说话的功夫,祁砚峥已经抱着温澜走出影棚,江淮见状,连忙开车门。
“那怎么行,你的婚礼很重要,每个地方都要用照片。”
“我只知道我老婆现在需要休息。”祁砚峥丢下这话,上车。
祁舒月看着迈巴赫离开,气得跺脚,“哥,你变得不讲道理了!”
以前的他可不会感情用事。
温澜睡的很香,祁砚峥用毯子裹住她,抱了一路。
到家后连拖鞋都没换,轻手轻脚上楼。
周婶出来,大字刚开口,被祁砚峥一个眼神逼回来。
等他上楼才敢出声自言自语,“少夫人最近太辛苦了,早出晚归,连跟大少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早餐是小两口唯一能在一起吃的一顿饭。
二楼卧室。
祁砚峥把温澜放到床上,先帮她拿掉发髻上的小发夹,免得扎到头皮。
再小心翼翼帮她脱礼服。
中式礼服,里三层外三层,扣子都是手工盘扣,有的扣子上头还缀着珍珠。
他好不容易解开两颗,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弄醒温澜。
于是,祁砚峥起身找来把剪刀,直接把所有扣子都给剪了。
将价值不菲的礼服脱掉,帮温澜换了条舒服的丝绸睡裙。
这才安心去衣帽间换下自己身上的礼服。
祁砚峥换了身轻薄的睡袍回到床上,搂住温澜,低头亲她脸。
好几次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到底还是舍不得弄醒她,硬是将憋了好久的欲望压下去。
温澜一觉睡到天亮,被手机闹钟吵醒,睁开眼睛,先看到祁砚峥那张帅脸。
帅哥睡着了也还是帅。
她伸手摸他鼻尖,感觉好久没认真看过他。
“老婆,”祁砚峥闭着眼睛抓住温澜的手指,翻身压住她,头埋在她颈窝,“夫妻义务欠了一个多月的,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还!”
他想现在就讨,但温澜昨晚睡的晚,今天又要上一整天班,舍不得早上弄的她太累。
“再等一周,手上的项目做完,我好好陪你。”温澜心里也清楚,最近确实忽略祁砚峥太多。
连自认为妻子应该尽的责任,帮他打理衣服的事情,近一个月都由周婶代替。
“说话算数。”祁砚峥趴在她身上,像个赖皮的小孩子。
温澜摸摸他蓬松的头发,捧着他的脸,认真点头,“算数!”
这个时候的祁砚峥头发不再是平常工作时的大背头,自然的三七分,几绺碎发随意搭在额头上。
配上剑眉醒目,简直像二十出头的青春男大。
跟平时稳重高冷的祁总大不一样。
“砚峥,你好像变年轻了。”温澜摸摸他的脸,笑的眉眼弯弯。
“你的意思是,嫌我老?”
“没有!”
“还狡辩~”祁砚峥不停用嘴唇亲温澜的额头、脸、脖子、耳朵。
弄的温澜直喊痒。
两个人在床上疯了一会儿,祁砚峥主动喊停,再闹下去,他可管不住自己不干别的。
温澜坐起来,双脚刚落地,看到地板上团成一团的红色礼服,赶紧下去捡。
“怎么扔地上,舒月说这件礼服好贵的,大师的个人珍藏。”
不捡不知道,伸手一捡,看到好多剪坏的扣子,温澜吓一跳,回头看祁砚峥,“你干的,怎么把扣子都剪了,很贵啊,大哥!”
祁砚峥掀开被子下床,往洗手间走,轻描淡写道,“再贵也没你贵,不剪掉扣子,我怕会弄醒你。”
温澜:“····”
这难道就是富人思维?是该感动呢,还是该心疼衣服。
那可是几百万啊!
估计舒月要气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