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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寒夜刮着尖啸的风,卷起地上的干土打在脸上,像掺了沙砾的冰碴子,刺得人生疼。甘州东门的土墙上,沈砚扶着粗糙的夯土——这墙是农户们去年秋天一起夯的,指尖还能摸到未磨平的土粒,望着远处黑暗里晃动的火把。北狄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起初是零星的“哒哒”声,渐渐汇成闷雷般的轰鸣,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发颤,连墙缝里的干土都簌簌往下掉。

他身边的柳云舟攥着“犁头匕首”,指节泛白,棉袄领口沾着的霜花被呼吸烘化,又冻成细小的冰粒,却没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喊着“我要杀十个”,只是盯着前方黑暗,喉结动了动,小声问:“沈砚,他们真会从东门冲?万一绕去西门怎么办?”

“会来的。”沈砚从怀里掏出那架简易望远镜——还是用两片放大镜和楠竹筒改的,镜片上蒙着层薄霜,他哈了口气,用袖口擦干净,“李虎被抓时喊‘可汗要踏平东门’,他们认定我们把主力放在这里,觉得毁了东门的水车,甘州就没救了,正好中我们的计。”

城墙下,五十架双轮犁早已摆成三层“品字阵”,犁头朝上,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都是农户们昨天连夜从田里搬来的,有的犁辕上还沾着干土;十架刚做好的龙骨水车被搬到阵前,木槽对准城门方向,农户们握着摇臂,手心全是汗,连指缝里都沾着湿泥。这些平时用来浇地、耕地的农具,此刻成了御敌的武器。张阿婆裹着件打补丁的青布棉袄,棉袄袖口磨得露出棉絮,手里攥着把磨得发亮的菜刀——是她嫁过来时带的陪嫁,用了三十年,刀刃还闪着光,站在农户队伍最前面,声音虽颤却硬:“沈侍郎放心!俺们就算拼了老骨头,也不让北狄人毁了水车!俺家孙子还等着用这水车浇麦呢!”

“轰隆!”远处突然炸开一团橙红色火光,北狄人的先锋骑兵放了信号弹,火把连成的长蛇阵瞬间加快速度,像条燃烧的巨蟒,朝着东门扑来,马蹄声彻底淹没了风声,连农户们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沈砚猛地站直身子,从腰间解下土炸药的引线——引线是用浸过桐油的棉线做的,耐烧还不容易断,对城下喊:“等他们进了犁阵,就开水车!别慌,按之前教的来!”

柳清鸢站在城墙另一侧,手里拿着张浸过桐油的油纸——桑皮纸浸了桐油,不仅能防火,还能挡箭,之前在北疆试过,箭射在上面只会钉住,穿不透。她望着西门方向,眉头微蹙:“沈砚,周靖刚才派人来报,说西门外有黑影晃动,藩王党余孽可能从那边偷袭,我带二十个农户去守着,这里你多小心。”

“好。”沈砚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她,布包用粗麻绳捆着,里面是磨成粉的硝石,“里面是硝石粉,要是他们放火,就往火上撒,硝石遇火会降温,能灭火。记住,别硬拼,等我派禁军支援。”

柳清鸢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冰凉的硝石粉,点了点头,转身灵活地跳下城墙——她跟着柳承毅学过轻功,落地时轻得像片叶子。农户队伍里立刻跟出二十个年轻汉子,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拿着镰刀,快步往西门去,脚步声在夜巷里格外清晰。柳云舟看着她的背影,想说“我也去”,却被沈砚按住肩膀:“专心盯着东门,清鸢有分寸,你要是走了,这些农户们该慌了。”

说话间,北狄骑兵已经冲到离城门五十步远的地方。为首的将领穿着件黑色皮甲,皮甲上还沾着草原的狼毛,举着把弯刀,刀身上刻着北狄的狼头纹,大喊:“冲进去!烧了水车!杀了沈砚!抢了粮种!”

“开水车!”沈砚大喊一声,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变形,却清晰地传到城下。

农户们立刻用力摇动车水的摇臂,“哗啦啦”的水流顺着木槽喷向城门前方的地面,水流又急又大,像道白色的水幕。原本干燥的土路瞬间变得泥泞,还没等农户们停手,寒风一吹,泥泞的地面很快冻了层薄冰——刚才沈砚特意让他们往水里加了些盐,盐能降低冰点,让冰面更滑,还不容易化。

北狄骑兵的马刚踏上冰面,前腿就打滑,有的马“嘶鸣”着跪地,把骑兵甩在冰面上,摔得半天爬不起来;有的马乱蹦乱跳,撞在一起,连带着后面的骑兵也乱了阵脚。“不好!有埋伏!”北狄将领大喊,可已经晚了——周靖带着三十个禁军从城墙两侧的土坡后冲出来,长刀劈向落马的骑兵,刀刃划破皮甲的声音格外刺耳;农户们也举着锄头冲上去,有的用锄头砸马腿,有的用镰刀割马绳,东门瞬间乱成一团,喊杀声、马嘶声、金属碰撞声混在一起。

柳云舟看得手痒,脚都抬起来想跳下去,却被沈砚死死拉住:“别急!还有第二波!他们肯定带了备用马!”

果然,没过片刻,北狄骑兵的第二波冲击就到了,这次他们绕开冰面,想从犁阵的缝隙里冲进来——犁阵之间留了三尺宽的缝隙,正好能过一匹马,他们以为这是防御漏洞。沈砚从城墙下抓起个土炸药罐,罐子是用陶罐做的,里面装着硝石、硫磺和木炭的混合物,点燃引线,等引线烧到只剩半寸,才用力扔了下去——“轰隆!”陶罐在骑兵群里炸开,泥土和碎石溅得到处都是,有的骑兵被碎石砸中额头,鲜血直流;马群受惊,调头就跑,有的还撞翻了后面的骑兵,场面更乱了。

“好!”农户们欢呼起来,张阿婆举着菜刀,追着个落马的北狄骑兵跑,那骑兵摔在地上,想爬起来,被张阿婆用菜刀指着后背:“别跑!俺们的水车不是好欺负的!你敢毁苗,俺就敢砍你!”

柳云舟再也忍不住,拔出“犁头匕首”,翻身跳下城墙——这次他没像在北疆那样冲动冲最前面,而是绕到骑兵侧面,冲上去帮张阿婆拦住那骑兵:“阿婆,我来!”他匕首一挥,正好挑掉骑兵手里的弯刀,弯刀“哐当”掉在冰面上,滑出去老远,禁军立刻上前,用绳子把人绑了。张阿婆笑得眼睛都眯了,用没拿刀的手拍了拍柳云舟的肩:“柳公子出息了!比上次在北疆还厉害!上次还差点摔进泥坑呢!”

柳云舟脸一红,挠了挠头,刚想说“那是意外”,突然听到西门方向传来喊杀声——“救火!别让他们烧学堂!”是柳清鸢的声音,藩王党余孽真的偷袭了!

沈砚心里一沉,对身边的禁军小校喊:“你带三十个禁军守东门,别让北狄人反扑!”又对城下的周靖喊:“周靖,你盯着东门,我去西门!”

“沈侍郎,我跟你去!”柳云舟立刻跟上,手里还攥着匕首,“我能帮你!上次在北疆我就守过水闸,这次肯定能守住学堂!”

沈砚没再拒绝——这阵子柳云舟确实沉稳了不少,上次在甘州挖井时,还主动帮农户们修水车,没再像以前那样冲动闯祸。两人翻身上马,马匹是柳承毅特意调过来的河西马,耐力好,跑得稳,在冰面上也没打滑。夜色里,马蹄声在荒原上格外清晰,风刮得耳朵生疼,柳云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却没喊冷,只是紧紧跟着沈砚。

西门外的农具学堂旁,柳清鸢正带着农户们跟藩王党厮杀。藩王党的人举着火把,想烧学堂的木棚——棚子里放着刚做好的水车零件,还有明年春天要种的红薯种,要是烧了,甘州的农业就全完了。柳清鸢让农户们用浸了水的油纸当盾牌,挡住火把,油纸遇火只冒烟不燃烧,还时不时往火上撒把硝石粉,火一碰到硝石粉就“滋啦”一声灭了,气得藩王党的人直骂。

“清鸢!我们来了!”沈砚大喊着冲过来,手里的短刀劈向个举着火把的藩王党,刀刃划破那人的胳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那人疼得扔掉火把,转身就跑。

柳清鸢看到他们,松了口气,额头上沾着的灰被汗水冲开,露出道浅浅的血痕——是刚才被火星烫到的,指着学堂后面:“他们想绕去烧水车的零件库!那里还有刚做好的五架水车轴,要是被烧了,半个月都做不出来!”

“拦住他们!”沈砚转身对柳云舟喊,“你带十几个农户去零件库,把门守住,别让他们靠近!我跟清鸢挡着他们!”

柳云舟立刻带着十几个农户往学堂后面跑,刚到零件库门口,就看到三个藩王党举着火把,正往库房门上的油布凑——油布是浸过桐油的,一点就着。他大喊一声“住手”,冲上去,匕首一挥,划破了其中一人的胳膊,那人疼得扔掉火把,农户们也举着锄头围上来,把三个藩王党按在地上,锄头柄顶住他们的后背,让他们动弹不得。“想烧水车?没门!”柳云舟踩着被绑的人,语气里满是得意——这是他第一次单独挡住敌人,没给沈砚添乱,连农户们都笑着夸“柳公子厉害”。

西门的厮杀很快结束,藩王党余孽要么被抓,要么趁乱跑了,只留下满地的火把和血迹。柳清鸢擦了擦脸上的灰,从个被抓的藩王党头目身上搜出张揉皱的纸条,纸条边缘还沾着火星烧过的黑痕,递给沈砚:“你看,他们不是自己来的,是北狄可汗让他们偷袭的,目标写得很清楚——‘毁水车、断水源’。”

沈砚展开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中原字写着:“东门佯攻,西门烧库,断其农具,可汗自取水闸。”他心里咯噔一下——北狄可汗的目标根本不是东门的水车,也不是西门的学堂,是黑河上游的水闸!控制了水闸,就等于控制了甘州的水源,就算水车还在,没水可抽,也没用!

“不好!水闸有危险!”沈砚立刻翻身上马,缰绳勒得太紧,马匹“嘶鸣”了一声,“周靖在东门,我们带剩下的二十个禁军去水闸!柳云舟,你留在西门,守好学堂和水车零件库,别让跑掉的余孽回来捣乱!”

“我跟你去!”柳云舟也翻上马,手里还攥着匕首,“水闸那边危险,我能帮你!上次在北疆我就帮着守过水闸,知道怎么布防!”

沈砚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神坚定,没再拒绝,只是叮嘱:“到了那里别冲动,听我指挥。”两人带着二十个禁军,骑着马往黑河上游跑,夜色里,马蹄声在荒原上格外清晰,远处的星星稀稀拉拉,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

黑河上游的水闸旁,北狄可汗正带着五百骑兵,试图砸开水闸的铁门。水闸是用厚铁皮包的木门,上面还钉着铜钉,几个守闸的禁军靠门板顶着,手里的长枪从门缝里刺出去,却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击,门板已经被撞得“吱呀”作响,随时可能裂开。“快砸!”可汗举着弯刀大喊,声音里满是急躁,“砸开水闸,把水引去草原,让甘州的农户渴死!让沈砚的水车变成废木头!”

“住手!”沈砚的声音突然从黑暗里传来,他带着禁军冲过来,手里的土炸药罐扔了出去——“轰隆!”炸药在骑兵群里炸开,泥土和碎石溅得到处都是,马群受惊,有的前腿跪地,有的调头就跑,原本整齐的骑兵阵瞬间乱了。

可汗回头,看到沈砚,眼睛都红了——上次在北疆被沈砚骗走假红薯种,这次又被挡在水闸外,新仇旧恨涌上来,他挥着弯刀冲过来:“沈砚!又是你!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沈砚拔出短刀迎战,两人的刀撞在一起,火星四溅,可汗的弯刀沉,力气大,沈砚只能靠技巧躲闪,刀刃划过空气,发出“咻咻”的声响。柳云舟带着禁军绕到骑兵后面,用“犁头匕首”割断马绳,有的马受惊跑了,有的骑兵摔在地上,被禁军按住,用绳子绑了个结实。水闸的守兵也冲出来,拿着长枪刺向骑兵,场面一片混乱,喊杀声、马嘶声混在一起。

可汗打不过沈砚,渐渐体力不支,想骑马跑,却被柳云舟拦住——柳云舟瞅准机会,把“犁头匕首”扔了出去,匕首正好扎中马腿,马“嘶鸣”着跪地,可汗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在满是碎石的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沈砚按住后背,短刀架在他脖子上:“你跑不了了!说!你跟藩王党还有什么阴谋?东宫旧案是不是有你们的人参与?”

可汗冷笑,嘴角流出鲜血,却不肯松口:“你别想知道!就算我死了,还有人会跟你们斗!东宫旧案的真相,永远不会公布!你们永远别想为前太子洗冤!”

就在这时,禁军从个北狄谋士身上搜出个紫檀木盒,盒子上还刻着北狄的狼头纹,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封密信——是用工整的中原字写的,落款是“李太傅余党”,上面写着:“东宫旧案关键人在西域于阗,持太子遗诏,内记毒杀太子真凶。若可汗能助我们杀沈砚、毁农具,便将遗诏奉上,共掌大靖,分治西域。”

“于阗?太子遗诏?”沈砚心里一沉,东宫旧案的线索竟然藏在西域!他握紧密信,指节泛白,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可汗:“这遗诏是真的?于阗的关键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可汗闭着嘴不说话,脖子梗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柳云舟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块还热乎的烤红薯——是张阿婆给他的,让他路上吃,还带着红薯的甜香,他蹲下身,把红薯递到可汗面前:“你要是说,我就把这红薯给你吃。这是甘州刚种的蜜薯,烤着吃能流油,比你们草原的肉干还香,你在草原肯定吃不到。”

可汗愣了一下,盯着红薯咽了咽口水——北狄草原今年也旱,粮食不够吃,他已经三个月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犹豫了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于阗的关键人是前东宫的太监总管,姓秦,叫秦忠。他手里有太子的遗诏,说……说太子是被外戚党和藩王党联手毒杀的,还记了参与人的名字!”

押走可汗和北狄骑兵后,沈砚站在水闸上,看着黑河里的水流缓缓流过,水面泛着月光,心里满是感慨——这场仗,不仅守住了甘州的水车和粮田,还找到了东宫旧案的新线索,算是意外之喜。柳云舟靠在水车旁,啃着剩下的烤红薯,红薯渣沾在嘴角,含糊地说:“沈砚,下次我们去于阗吧!我想看看太子遗诏长什么样,还想教于阗的农户做水车!于阗肯定也缺水,他们肯定需要水车!”

“会去的。”沈砚拍了拍他的肩,指尖触到他棉袄上的冰粒,“不过先把甘州的农业搞好再说。明天我们让王铁匠多教些农户做水车,再把耐旱的红薯种分下去,等春天来了,让甘州的每块田都种上庄稼,再也不用怕干旱。”

回到甘州城时,天已经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把远处的荒原染成浅金色。东门的农户们还在收拾战场,有的在捡散落的弯刀,有的在修被撞坏的犁辕,周靖正指挥禁军清点战利品——有五十多把北狄弯刀、三十多个火把,还有几袋没开封的青稞面,是北狄骑兵带的干粮。张阿婆看到沈砚,赶紧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刚烤好的红薯,红薯皮烤得焦黑,还冒着热气:“沈侍郎,您快尝尝!用昨晚的水车浇过的红薯种,今天早上就发了芽,俺烤了个试试,甜得很!您看,这红薯芯还是黄的!”

沈砚接过红薯,烫得直换手,咬了一口,甜香在嘴里散开,带着新鲜泥土的气息,比京城的蜜糕还好吃。柳清鸢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整理的水车制作记录,纸上记着“每架水车需枣木三根、铁皮五片、麻绳两捆”,字迹工整:“昨天我们做了十架水车,今天王铁匠的五十个徒弟都到了,能教农户们自己做,预计半个月内,甘州的十二个村,每个村都能有两架水车,足够浇地了。”

“太好了!”沈砚心里一暖,看着周围忙碌的农户们,有的在修水车,有的在给麦苗浇水,脸上都带着希望的笑容,“等水车推广开,我们再教农户们做油纸、搞温床育苗,今年秋天,甘州肯定能有好收成,说不定还能给京城运些粮食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是柳承毅派来的信使,骑着匹快马,马身上的汗还没干,手里拿着封密信,翻身下马就跑过来:“沈侍郎!柳侯爷让我给您带信!外戚党在京城有动作,王怀安想借‘西域战事’弹劾您‘滥用职权、私调禁军’,还说要收回农部管理农具学堂的兵权!”

沈砚接过密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王怀安联合三名言官,拟于三日后上奏”,眉头皱了起来——外戚党真是阴魂不散,刚解决了北狄和藩王党,又来搞事。他看向柳清鸢和柳云舟,眼神坚定:“没关系,我们有甘州的农户做后盾,有水车和粮种做证据,还有皇上之前批的‘农部专权管理农具学堂’的圣旨,就算外戚党弹劾,皇上也不会信他们。而且,我们还有东宫旧案的新线索,只要找到于阗的秦太监,拿到太子遗诏,就能彻底扳倒外戚党和藩王党,让他们再也不能捣乱!”

柳云舟立刻站直身子,手里攥着“犁头匕首”,眼神里满是坚定:“沈砚,我跟你回京城!要是外戚党敢刁难你,我就用匕首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我在甘州杀过北狄人,还抓了可汗!”

沈砚忍不住笑,伸手擦掉他嘴角的红薯渣:“好!不过你得先把甘州的水车教完,等农户们都能自己做水车了,再跟我回京城。不然你走了,张阿婆他们还得找你问‘水车叶片怎么装’。”

农户们听说沈砚要回京城应对外戚党,都围过来,有的递红薯干,有的塞刚做好的小水车模型,张阿婆还把自己那把磨得发亮的菜刀塞给沈砚:“沈侍郎,这刀俺用了三十年,锋利得很,要是外戚党敢欺负你,就用它吓唬他们!俺们都给你作证,你是为了俺们农户才调禁军的!”

沈砚接过菜刀,刀柄上还带着张阿婆手心的温度,心里暖暖的——从穿越成靖安侯府的赘婿,被人嘲笑“吃软饭”,到现在被农户们当成依靠,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使命。他握紧手里的密信和菜刀,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查清东宫旧案,扳倒外戚党和藩王党,让大靖的朝堂恢复清明,让农业改革能顺利推进,让天下的农户都能吃饱饭,再也不用怕干旱、战乱和贪官污吏。

而在京城的外戚党府里,王怀安拿着甘州的战报,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青瓷茶杯碎了一地,茶水溅湿了他的锦缎长袍:“沈砚竟然守住了甘州!还找到了东宫旧案的线索!绝不能让他把于阗的秦太监带回来,更不能让遗诏现世!”

他身边的谋士弯腰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递过来张纸条,上面写着:“于阗有藩王党余孽三百人,可密令他们去杀秦太监,事后嫁祸给沈砚,说是沈砚怕遗诏暴露,杀人灭口。”王怀安嘴角勾起冷笑,眼神阴狠:“好!就这么办!传我密令,让于阗的余孽立刻动手,务必在沈砚去于阗前,杀了秦太监,毁了遗诏!沈砚,这次我看你怎么翻身!”

纸条上的“于阗”二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像一颗埋在西域的炸弹。一场围绕东宫遗诏、关乎大靖朝堂走向的新较量,即将在西域于阗展开。沈砚和他的伙伴们,还不知道这场危机正在逼近,此刻的他们,正忙着在甘州推广水车,规划着明年的农业蓝图,却已在不知不觉中,站在了新风暴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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