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赛博修真界的数据乱流里，看着老坛机械臂上迸出的蓝色火花，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 这破储物袋自从觉醒了机械臂，就跟中了邪似的，整天念叨着 “赛博朋克才是修真的未来”，现在正拿我的蒸汽灵车开刀。
“老坛，” 我扯了扯它挂在灵车引擎盖上的机械爪，“你确定用地球电动车的电池接赛博界的数据灵矿，不会把灵车炸成烟花？”
机械臂哐当一声扔下扳手，投影出荧光字幕：「宿主放心，本终端已黑入赛博交通局数据库，参考了电动飞剑的改装经验，本次升级将融合‘导航灵识?5G 版’与‘数据排气管’，预计提升速度 300%，附带彩虹光雾特效。」
我看着灵车尾部被焊上的彩虹色排气管，那玩意儿正滋滋冒电火花，活像根被雷劈过的棒棒糖。上回它说要给飞剑装外卖箱导弹，结果导弹炸成了烟花，现在我对它的 “预计” 持保留态度。
“先说好，要是再把灵车改成广场舞音箱，我就用毒舌花堵住你的数据接口。” 我掏出第一阶段种的毒舌花幼苗，这玩意儿现在见谁骂谁，刚才还冲着老坛的机械臂喊 “你这焊点比我前任的良心还粗糙”。
老坛机械臂猛地一颤，焊枪差点戳到我脸上。「警告宿主，本次改造涉及跨次元技术融合，成功后灵车将具备‘全地图灵膳订单定位’功能，误差不超过三个数据灵矿单位。」
话音刚落，灵车仪表盘突然亮起红光，屏幕上跳出个像素风格的导航界面，女声提示音居然是地球外卖 App 的机械音：「您有新的社死订单，请前往‘天道数据防火墙’取餐，超时将扣除吐槽值。」
“社死订单？防火墙还能取餐？” 我刚想吐槽，老坛已经猛地拧动钥匙，灵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排气管喷出七彩光雾，直接朝着数据流深处冲去。
灵车在数据乱流里横冲直撞，导航界面上的箭头疯狂打转，一会儿指向左上方的 “虚拟灵根培育区”，一会儿又飘到右下角的 “社死快乐水生产线”。我抓着方向盘，感觉自己像在玩地球的碰碰车，只不过赛道是由 0 和 1 组成的光带。
“老坛！你这导航灵识是不是中病毒了？” 我避开迎面撞来的数据灵矿，灵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差点撞上一堵由代码组成的墙。
机械臂疯狂敲击着车载终端，投影出满屏乱码：「检测到高强度信号干扰，疑似天道防火墙防御系统，建议宿主开启‘社死冲撞模式’。」
“社死冲撞？你是说让我用灵车撞防火墙？”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坛已经替我按下了仪表盘上的红色按钮。灵车周身突然泛起一层尴尬情绪构成的护盾，正是我第一阶段获得的 “社死披风?加强版” 能量，排气管喷出的光雾瞬间变成了粉红色，还伴随着《最炫民族风》的前奏。
“老坛！你黑入系统就算了，怎么还偷装地球歌曲！” 我试图关掉音乐，却发现方向盘被锁死，灵车像颗失控的流星，带着魔性的 bGm 撞向那堵代码墙。
“砰 ——”
撞击声震得我耳朵发麻，灵车的前保险杠碎成了数据碎片，防火墙却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露出后面一个流光溢彩的空间。导航界面突然清晰起来，箭头直指中央悬浮的巨型礼物特效 —— 那是个旋转的金色火箭，上面写着 “修真 666 直播间” 的字样。
“老坛，你看那像不像……” 我揉着发疼的额头，突然意识到什么。
机械臂兴奋地投影出大字：「发现天道服务器入口！与王小明工牌编号吻合，建议宿主伪装成‘新人主播’潜入。」
我低头看了看灵车残骸，前半部分已经被防火墙的数据同化，变成了流动的光带，后半部分还挂着地球电动车的后座，上面甚至还沾着半块没吃完的辣条。这造型去直播，怕不是刚从社死现场爬出来。
“行吧，” 我叹了口气，从储物袋里翻出第一阶段的 “社死披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穿这玩意儿丢人了，“你先把灵车修好，顺便把《最炫民族风》换成《惊雷》，待会儿撞服务器的时候气势足点。”
老坛机械臂比了个 oK 的手势，开始用防火墙碎片焊接灵车。我看着那些碎片在它手下变成泛着蓝光的数据灵矿，突然想起大纲里的伏笔 —— 这些碎片能锻造代码级武器，说不定下次就能给毒舌战锤升级了。
灵车很快被改造成半机械半数据的形态，车头装着老坛从赛博垃圾场捡来的 “天道键盘碎片”，排气管能切换彩虹光雾和代码冲击波两种模式。导航灵识虽然还偶尔飘向美食界的坐标，但至少能稳定指向直播间入口了。
“老坛，记住了，一会儿进去别乱黑系统，上次你把人家技能图标换成投降按钮，差点被元婴修士追着砍三条街。” 我整理了一下披风，深吸一口气。
机械臂突然投影出妈妈的微信头像，发来一条语音：「臭蛋，开车慢点，别又撞坏东西要妈赔。」
我愣了一下，老坛什么时候连地球的信号都黑入了？还没来得及问，灵车已经自动驶入了礼物特效的光圈，眼前豁然开朗 —— 那是一个巨大的直播间，弹幕像瀑布一样流淌，观众席上漂浮着无数赛博修士，而中央的主播台上，正站着那个在被我喂了社牛冲剂的高冷剑仙孤狼，此刻他正沉迷《修真荣耀》，飞剑上还挂着 “偷塔九式” 的数据流。
“老坛，” 我压低声音，摸了摸腰间的毒舌战锤，“准备好录屏，这次社死直播，说不定能解锁新技能。”
机械臂咔嚓一声打开录像功能，灵车的排气管突然喷出一阵粉红色光雾，伴随着《惊雷》的喊麦声，在直播间里划出一道亮眼的弧线 —— 看来老坛不仅没关音乐，还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弹幕瞬间爆炸：
「这灵车是什么鬼东西？」
「主播快看！有社牛入侵！」
「那披风好像是传说中的社死神器！」
孤狼被噪音惊动，转头看向我们，飞剑差点掉地上。我趁机甩出毒舌眼镜，看穿了他背后若隐若现的天道工牌，突然福至心灵 —— 这直播间果然是服务器核心，而这些观众的打赏，恐怕都成了天道收割的情绪能量。
“老坛，” 我看着灵车仪表盘上跳动的 “吐槽值”，突然有了主意，“把观众打赏的‘尴尬火箭’全给我转化成护盾，‘社恐飞机’改成追踪导弹，今天咱们就来场服务器拆迁直播！”
机械臂兴奋地旋转起来，灵车周身立刻竖起由尴尬情绪构成的防御塔，而那些原本飞向主播台的礼物特效，纷纷调转方向，朝着直播间深处的代码墙飞去。我听见系统警报声此起彼伏，就像地球外卖 App 里连续不断的订单提示音。
这赛博界的天道服务器，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脆弱。而我这辆魔改的蒸汽灵车，说不定就是撬开它外壳的最佳工具 —— 毕竟，还有什么比一辆播放着《惊雷》、喷着彩虹光雾的灵车更能体现 “反套路修真” 的精髓呢？
我握紧方向盘，看着灵车前方逐渐显现的 “天道直播间?贵宾厅” 入口，突然觉得，或许老坛说的对，赛博朋克确实是修真的未来 —— 只要这未来里，永远有能用来吐槽的键盘和炸穿防火墙的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