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说要对付洪香娇和合长胜,顾佳宁可能不会愿意引荐她见那个男人。
她现在对金雪可的一切并不在意,虽然她不知道顾佳宁为什么要对付金雪可,可她想,既然顾佳宁对付金雪可,那她也没有必要在金雪可身上浪费精力,就让顾佳宁和金雪可斗个你死我活。
巴兰兰与顾佳宁约定了与那人见面的时间,便回到了侯府。
她刚走到院子,便看到洪香秀和小秀正在她的院子口等着她。
“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去街上逛逛,今天是我休息时间。”侯府里的下人每月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什么休息时间,主子有事找你,你就休息?”洪香娇上前,伸手用力拧着她的胳膊。
“你做什么?”巴兰兰喊道,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疯病?
为什么总针对她,那么多夫人,只有三夫人洪香娇处处针对她,处处为难她。
“本夫人替侯爷教训你这个小贱蹄子。”洪香娇见用手拧巴兰兰,巴兰兰就躲闪,她心里还没有解气,新仇旧仇齐齐涌上心头,她一把拉过巴兰兰,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巴兰兰几耳光。
巴兰兰的脸顿时肿。
“我没惹侯爷。”巴兰兰捂着脸说道,她被关柴房几天,吴嬷嬷也死了,她出来用了自己一天的月假去见顾佳宁,她连侯爷的面都没有见着,她如何惹着侯爷不高兴了?
“二百万两银子不是侯府里的银子?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和金雪可串通好了,故意陷害侯爷,让我们侯府损了二百万两银子?你这个贱人!其心可诛。”洪香娇怒道。
她听到侯爷讲那天发生的事,她听后和侯爷分析,巴兰兰表面与金雪可不对付,暗地里她们也许早就商量好了,要金雪可先得了银子,后续她会把骗来侯府的银子分给巴兰兰。
巴兰兰则假装成受害者,跟着侯爷回府,再找机会,再骗侯府里的银子。
侯爷当时就称赞了洪香娇聪明,洪香娇在侯爷的夸奖下变得更聪明了一些,她自告奋勇向侯爷推荐自己,由她调查巴兰兰是不是潜伏于侯府里的恶人。
她来到了巴兰兰的住处,巴兰兰才从柴房出来,便用了月假出了府。
巴兰兰这么着急出府,一定是藏着险恶用心,不能不弄清楚。
她和小秀在院子口站了几个时辰,两人腿都站酸了,本想回院子坐着,可又担心错过看到巴兰兰回府的表情。
巴兰兰的表情很重要,如果她又用了坏心思,回府定是兴高采烈,得意忘形。
如果她心情低落,可能也是在心里想着什么坏水,准备用来对付侯府。
她们主仆二人站得头晕身晃,才看到巴兰兰慢悠悠地从府外回来,巴兰兰似是心事重重。
洪香娇看到巴兰兰的样子,心里越发认定,巴兰兰就是和金雪可串通好了,想从侯府得到好处。
现在金雪可得了二百万两银子,后面巴兰兰还会让金雪可从侯府得到什么?
她一定要暗中调查清楚,将调查的结果及时告诉侯爷,让侯爷及时防范巴兰兰。
洪香娇完全在说瞎话,巴兰兰气愤的大声嚷道,“我没有!三夫人,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你想要侯爷的宠爱,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你要侯爷的赏赐,你也得了,你还要怎么样?我如今成了粗使丫环,你还不放过我,你是不是疯了?”
“巴兰兰你这个贱人,你说的意思,我现在得的宠爱和赏赐是你施舍给我吗?”洪香娇冷冷地问道。
“那是三夫人自己的本事,我现在有什么本事能施舍三夫人?”巴兰兰说道。
她只想早点见到那个人,等洪香娇死了,她就不会受到洪香娇的折磨。
顾佳宁说,她联系那个人后,那个人也需要一个月后才能与巴兰兰见面,这一个月里,顾佳宁让巴兰兰一定要在侯府里好好活下去。
她知道巴兰兰在府里被夫人们欺负,日子不好过。
“你知道就好,从明日开始,你在我院子里去当个粗使丫环。”既然洪香娇要调查巴兰兰,那只有把巴兰兰弄到自己的身边,才可以更好地观察巴兰兰的行踪。
如果巴兰兰真与金雪可串通,她也可以及时发现端倪,报告侯爷。
巴兰兰本想拒绝,可她想起吴嬷嬷的仇还没有报,她答道,“是,三夫人。”
洪香娇立即转身,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小秀上前立即扶住了洪香娇,“夫人小心。”
“都怪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巴兰兰迟迟不回来,她如何站得腿都酸了?
洪香娇回到房间,坐着喝着茶,小秀为她捶着腿,合长胜来了,洪香娇便站起来,脚下不稳就扑进了合长胜的怀里,“侯爷,刚才人家为了侯府,在巴兰兰那个贱人等她,腿都站疼了。”
“侯爷,三夫人担心巴兰兰使坏,一直在巴兰兰的住处站了几个时辰。”小秀说道。
“小秀,你先退下。”洪香娇说道。
“是,三夫人。”
“辛苦了,娇娇。”合长胜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为了侯爷不辛苦。”洪香娇娇声答道。
“我看娇娇还缺一副头面,正好库房里有,一会我让管家给你送过来。”合长胜说道。
“谢侯爷,侯爷,我为了能好好观察巴兰兰,我让她在我的院子里当粗使丫环。”洪香娇说道。
“好,你定就好。”合长胜说道,一个女人罢了,他给她宠爱,她在侯府就是人,他不要了,她想当人也当不了。
晚上,巴兰兰便来到了洪香娇的院子,小秀正叉着腰站在台阶上,“小兰,把院子里花的土翻一翻。”
“小秀……小秀姐,这本是园丁的活,我不是不愿意干,我是担心干不好。”巴兰兰卑微地说道。
“小兰,你现在是粗使丫头,什么活都得干,你以为自己还是六夫人吗?”小秀怒道。
她第一次派巴兰兰的活,巴兰兰敢挑三拣四,不想干,巴兰兰是不是皮又痒了。
非得三夫人再拧她几下,给她松松皮,她才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