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充满了“危险”气息的服装袋与鲁道夫象征那带着不容置疑的“教育”目光的双重压迫下,狸猫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抱着那件轻飘飘却又仿佛重若千钧的黑色超短女仆装,挪进了浴室。
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浴室的门才被悄悄拉开一条缝。
一颗毛茸茸的、银色的小脑袋先探了出来,脸颊红得像是要滴血,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极度羞赧的光芒,四下张望,确认鲁道夫的位置。
鲁道夫正悠闲地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德文的经济学杂志,似乎看得很专注。
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她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掌控一切的浅淡弧度。
“出、出来了……”狸猫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颤音。
鲁道夫这才缓缓抬起头,紫眸投向浴室门口。当看清那道身影时,即便是早已在脑海中想象过无数遍,她的呼吸依旧几不可察地窒了一瞬。
只见狸猫娇小的身躯被那件极致诱惑的女仆装紧紧包裹着。
黑色的蕾丝与雪纺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愈发白皙晃眼。
深V的领口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隐隐露出些许诱人的弧度,却又恰到好处地停留在危险边缘。
背后的系带将她纤细的腰肢束得不堪一握,那短得惊人的裙摆,几乎刚过腿根,将她笔直修长的双腿完全暴露在外。
最要命的是那双黑色的过膝系带长袜,袜口精致的蕾丝与吊袜带连接,紧紧贴合着她大腿的肌肤。
在绝对领域之上勒出了一道微微凹陷的、诱人的肉感。
长袜与她绝对领域上方那一小截白皙柔嫩的大腿肌肤形成了强烈而羞耻的对比。
而整只猫,从脸颊、脖颈、锁骨,一直到那双被长袜包裹却依旧能看出肤色的腿上,都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如同醉酒般的绯红红晕。
她双手紧张地揪着身前那个小小的、纯白色的蕾丝围裙,试图用它遮挡一些什么,却只是徒劳,反而更增添了几分欲拒还迎的羞怯。
她站在那里,眼神躲闪,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误入人类领地、穿着不合时宜服饰的迷途小鹿。
纯真与性感以一种极其矛盾又无比勾人的方式在她身上交织。
鲁道夫的紫眸深了深,如同最幽暗的星空,蕴藏着翻涌的暗流。
她放下杂志,好整以暇地靠进沙发背,目光如同实质,缓缓扫过狸猫身上的每一寸细节。
“过来。”
她开口,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
狸猫咬了咬下唇,迈开脚步。
那双穿着女仆装特配的、带有小巧蝴蝶结的黑色平底鞋的脚,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行走在针尖。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慌意乱的凉意。
鲁道夫的视线,始终牢牢锁在她身上,尤其是那双在黑色长袜衬托下愈发诱人的腿上。
“牛奶。”
鲁道夫言简意赅地吩咐,指了指旁边小几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杯温牛奶。
狸猫如蒙大赦,赶紧走过去,端起那杯牛奶,像捧着救命稻草一样,小心翼翼地递到鲁道夫面前,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主……主人……请、请用牛奶……”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脸颊红得快要烧起来。
鲁道夫没有接,只是微微挑眉,紫眸中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满:“声音太小,听不见。”
狸猫羞得差点把牛奶泼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像是赴死一般,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但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羞耻:
“主……主人……请用牛奶!”
“还是太小。”鲁道夫慢悠悠地说,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
“看来,某些小猫的认错态度,还不够诚恳。”
狸猫简直要哭了。
她看着鲁道夫那副好整以暇、明显在享受她羞窘模样的样子,一股混合着委屈、羞恼和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涌了上来。
她猛地抬起头,金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瞪着鲁道夫,用带着哭腔和嗔怒的声音,几乎是喊了出来:
“坏蛋露娜……主人!请用牛奶!!”
这一次,声音足够清晰响亮,尤其是在寂静的套房里回荡。
“坏蛋露娜”和“主人”这两个截然矛盾的称呼被她连在一起喊出来,充满了娇嗔、控诉。
却又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最终的信服与归属。
鲁道夫终于满意了。
她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声愉悦而充满了磁性。
她伸出手,不是去接牛奶,而是直接握住了狸猫端着杯子的、微微颤抖的手腕,轻轻一拉。
“呀!”
狸猫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惊呼一声,整个人便被一股温柔的力道带着,跌坐进了鲁道夫的怀里。
温热的牛奶晃了晃,溅出了一两滴,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和鲁道夫深色的裤子上。
鲁道夫就着这个姿势,就着狸猫的手,低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她端来的牛奶。
她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狸猫的手指,带来一阵细微的、却足以让狸猫浑身战栗的触感。
“味道不错。”
鲁道夫抬起头,紫眸近在咫尺地凝视着怀中这只已经彻底僵住、连呼吸都快要忘记的小猫,意有所指地说道。
不知道是在说牛奶,还是在说……别的什么。
狸猫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带着笑意的薄唇,感受着身下紧贴着的、温热坚实的躯体。
以及那件羞耻的女仆装布料摩擦带来的微妙触感,大脑彻底宕机,只剩下心如擂鼓和全身滚烫的温度。
“看来,”鲁道夫的手指,轻轻抚上她腿上长袜的蕾丝边缘,感受着那细腻的布料和其下微微发烫的肌肤。
声音低沉如诱哄的恶魔,“今晚的‘礼仪课程’,需要学习的内容……还很多。”
夜,还很长。
而穿着羞耻女仆装的小猫,她的“服务”时间,才刚刚开始。
看着怀里这只小猫——
从脸颊到脖颈,再到那双被黑色长袜包裹却依然透出绯红的腿,都晕染着诱人红霞,金色眼眸里水光潋滟,混合着羞愤、迷离和一丝被逗弄过头的委屈。
呼吸急促得像是刚刚结束一场高强度训练,整个人处于一种即将过载蒸发的边缘——鲁道夫象征深知,火候到了。
再逗下去,这块甜糯的年糕恐怕真要彻底融化,或者……羞愤之下伸出爪子挠人了。
她决定——见好就收。
那带着戏谑与侵略性的目光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重新沉淀为平日里那种深潭般的沉静。
她没有再继续那危险的“礼仪教学”,也没有再就“主人”这个称呼多做文章。
只是就着拥抱的姿势,轻轻拿开了狸猫手中那只摇摇欲坠的牛奶杯,稳稳地放回桌上。
然后,她手臂微微用力,将软成一滩春水的小猫横抱起来。
这次是标准的公主抱,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好了,”她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只是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该去洗洗了。”
突然的转变让狸猫有些懵。
预期的“惩罚”没有进一步升级,反而迎来了休止符。
她靠在鲁道夫温暖可靠的怀里,感受着那强健平稳的心跳,过度羞耻而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弛下来。
但大脑还因为刚才激烈的情绪波动而有些晕乎乎的。
被鲁道夫抱着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汽渐渐弥漫开来。
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狸猫仰起头,看着鲁道夫那恢复了平静无波、专注地调试水温的侧脸,一个念头后知后觉地冒了出来。
她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鲁道夫的手臂,声音还带着事后的绵软和一点点不甘心的嘀咕:
“喂……露娜……”
“你其实……还在吃醋吧?”
“就因为那个飞吻……”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不然怎么解释这一晚上的“特殊服装”和“礼仪教育”?
根本就是借题发挥!
鲁道夫调试水温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偏移,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
回应她的,是一片意味深长的沉默。
只有哗哗的水流声,以及那氤氲升腾的、模糊了彼此表情的温暖水汽。
这沉默,比任何肯定的回答都更让狸猫心跳加速。
她看着露娜那副“无事发生”的平静模样,却仿佛能透过这层表象,看到那深藏于心的、名为“占有欲”的熔岩仍在缓缓流淌。
哼,默认了!
这个闷骚又爱吃醋的坏蛋露娜!
狸猫在心里偷偷地、得意地哼了一声,不再追问。
她把发烫的脸颊重新埋进鲁道夫的颈窝,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悄悄弯起了一个甜蜜的弧度。
好吧,看在她这么在乎自己的份上…… 偶尔穿穿这种衣服……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当然,这句话她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水汽弥漫,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其中,也模糊了那未曾说出口的答案,与心底悄然绽放的、甜蜜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