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珠内,早已不复最初只有黑色仙土的单调模样。
得益于内部与外界迥异的时间流速,以及在韩亮炼制的大量勤劳傀儡日夜不休的照料下,这里已然被经营得如同传说中的仙家洞府。
灵泉潺潺,雾气氤氲,各种在外界早已绝迹或是只存在于典籍中的灵草灵植,在此处茁壮生长,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异香,吞吐着浓郁的天地灵气。
奇花异草间,隐约可见小巧的亭台楼阁点缀,更有飞瀑流泉,仙鹤徜徉,一派祥和宁静的洞天景象。
此刻,在珠内世界核心区域,一座充满现代简约风格的胶囊别墅天台上,韩亮正神情专注地操控着一尊古朴的乾元炉。
炉下地火平稳,炉内药液翻滚,散发出阵阵奇异的丹香。他正在炼制的,正是修士筑基所必需的筑基丹。
经过多次练习和无数珍稀灵草的堆砌,韩亮的炼丹水平已然颇为娴熟。这一次开炉,成果颇为丰硕,足足炼制出了三十多颗圆润饱满、色泽莹润的筑基丹,静静躺在玉盘之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磅礴的药力。
一直守候在一旁的甘露与秦倩见状,立刻欣喜地围了上来,一左一右抱住韩亮的胳膊,明艳动人的脸上满是崇拜与喜悦。
“韩大哥,你真厉害!竟然成功了这么多!”甘露的声音清脆悦耳。
“有了这些筑基丹,我们就能尝试突破了。”秦倩的语气温婉,眼中也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韩亮笑着揽住两女的纤腰,心情颇为愉悦:“正好,我们三人都已停留在炼气期十三层有一段时日,根基已然稳固。如今丹药充足,正是冲击筑基期的好时机。”
他不再耽搁,与两女一同在天台中央的蒲团上盘膝坐下。
韩亮屏气凝神,体内玄阴经的功法开始缓缓运转,周天循环逐渐加速,将自身的状态调整至巅峰。
随后,他取过三颗筑基丹,毫不犹豫地纳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瞬间化作三股炽热而精纯的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般涌入他的四肢百骸,冲击着经脉窍穴。
韩亮谨守心神,全力引导着这股庞大的药力,向着那层无形的壁垒发起了冲击。
甘露与秦倩见状,也各自收敛心神。她们修炼的是韩亮赐予的浩然正气诀,功法中正平和。
两女相视一眼,也各自取过三颗筑基丹,深吸一口气后,将其服下。磅礴的药力瞬间在她们体内炸开,两人的脸颊顿时泛起红晕,周身气息开始剧烈波动起来。
至于冯宝宝,她天赋异禀,修炼进度远超常人,早已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自然不需要这些筑基丹。
此刻,她正蹲在远处一片灵气盎然的药田边,歪着头,看着一个傀儡笨拙地给一株霓裳草松土。
她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趣,也学着傀儡的样子,伸出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散发着七彩光晕的草叶,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呆萌表情。
时间在修炼中悄然流逝。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韩亮周身的气息猛地一涨,仿佛某种桎梏被打破,一股远比之前强横凝练数倍的气息透体而出,随即又缓缓收敛。
他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筑基初期,成了!
几乎是不分先后,甘露与秦倩身上也相继传来类似的波动,两女几乎同时成功筑基,顺利踏入筑基初期的境界。
她们睁开美眸,感受到体内那澎湃的力量和更加轻盈灵动的身体,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欣喜之色。
“成功了!我们真的筑基了!”甘露兴奋地抓住秦倩的手。
韩亮长身而起,感受着体内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心情大好。
他神识扫过玄黄珠外,发现现实世界已是夜幕低垂,万籁俱寂。
他笑着走向两位红颜,一手一个将她们揽入怀中,语气带着一丝暧昧与期待:“走吧,良辰美景,岂可虚度。从今日起,我们便是真正的道侣了。也该好好庆祝一下这筑基之喜。”
甘露和秦倩都是聪慧女子,闻言顿时明白了韩亮话中的深意,两朵红云瞬间飞上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们羞涩地对视一眼,却没有丝毫抗拒,只是含羞带怯地低下头,任由韩亮牵着她们的手,走下了天台,进入了别墅底层那间布置得极为奢华舒适的卧室。
卧室内最为显眼的,便是一张巨大的圆形水床,铺着柔软丝滑的锦被。
韩亮走到墙边,打开一个嵌入式的柜子,里面赫然挂满了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服装。
有充满诱惑气息的情趣内衣,有各种职业装如护士服、空姐制服、女仆装,甚至还有西装革履,更有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造型奇特的动漫人物cosplay服装。
甘露和秦倩虽是来自六十年代,见识相对保守,但基本的审美和羞耻心还是有的。看到这些布料节省、设计大胆的衣物,两女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哎呀,韩大哥,这……这衣服怎么下面……下面是空的呀……”甘露指着一件极其省布料的蕾丝内衣,声音细若蚊呐。
秦倩也拿起一套兔女郎装扮,看着那网袜和露背设计,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这个……这个也漏得太多了,跟没穿似的……”
韩亮看着两女羞涩难当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心中充满了恶趣味得到满足的快感。
“无妨,无妨。”
他走上前,环住两女的腰肢,“这里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我们有的是大把时光,可以慢慢研究,慢慢尝试。”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
外界,一夜悄然过去。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照进贾家那拥挤不堪的屋里时,棒梗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他是家里第一个醒来的。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左右看了看。奶奶贾张氏和妈妈秦淮茹还在一旁沉睡着,打着轻微的鼾声。
不过……棒梗觉得有点奇怪,奶奶那边的被子的中间位置怎么鼓鼓囊囊的,好像被什么东西顶起来老高?
另一边,两个妹妹小当和槐花也蒙着头,睡得正香。
棒梗没太在意,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像是昨晚没睡好。
他伸了个懒腰,从炕上爬了起来。
令他惊讶的是,肚子里并没有传来往常那种饥饿的绞痛感。
想起昨天奶奶带回来的那颗神奇的“仙丹”,棒梗心里嘀咕,那玩意儿还真管用,到现在都不觉得饿。
虽然不饿,但那种属于半大小子特有的、对食物的馋劲儿却上来了。
他咂吧咂吧嘴,脑子里开始幻想热腾腾的肉包子、油汪汪的红烧肉……越想越是口水直流。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想念起傻柱来。
以前傻柱在的时候,总能从食堂带回来些油水足的剩菜,虽然他总是嫌弃傻柱傻里傻气,还觊觎他妈妈,可现在傻柱被打进医院,家里彻底断了接济,他才深切体会到那份带着油腥味的饭盒有多么珍贵。
“唉……”
棒梗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现在最怀念的人,竟然成了那个他曾经最看不上的傻柱。
甩甩头,把这些烦心事抛开,棒梗决定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毕竟他已经十二岁了,自认为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
虽然他从没想过要承担什么家庭重担,甚至本能地抗拒,但该起的床还是得起,学也还是得上。
他趿拉着破旧的布鞋,走到屋里那个裂了缝的旧镜子前,准备整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镜子里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镜子里那个熟悉的少年面孔上,头顶正中央,赫然顶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约莫拳头大小、通体青翠欲滴、表面光滑圆润的——葫芦!
棒梗直接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谁?是谁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个葫芦安在他脑袋上了?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恶作剧!
他又惊又怒,脸上瞬间涨得通红,伸手就朝头顶那个青色葫芦抓去,想要把它拽下来。
他双手死死抓住葫芦,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掰,往左右拧。
“哎呦!”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头顶传来,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葫芦仿佛是从他头骨里长出来的一样,纹丝不动,反倒是他自己的脑袋被扯得生疼。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强忍着疼痛,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摸葫芦的底部边缘。
触感冰凉而坚硬,与他的头皮紧密相连,没有任何缝隙。
他又摸了摸葫芦周围的头发,发现中间那一块的头发确实不见了,光秃秃的头皮直接连接着葫芦的蒂部。
这葫芦……真的是从他脑袋上长出来的。
棒梗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那个顶着个青色葫芦、一脸惊恐和茫然的自己,彻底傻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吃了那颗“仙丹”,今天脑袋上就长了个葫芦?
奶奶不是说那是仙丹吗?
仙丹怎么会让人脑袋长葫芦?